有赌博、吸/毒等恶习屡教不改的也可以申请离婚,不过除了应酬会喝一点小酒他连烟都不抽,这两样他自然不会碰,时苒总没有那个本事捏造他沾上赌和毒的证据。
至于两个人长期分居,或者是他一年以上失踪不见这种情况,那就更加不可能了。公司门口的摄像头还可以证明他们两个在一个月内见过面,他们家里前面的那条街上他也能够托人调出来夫妻两个并未长期分居的证据。
至于其他夫妻不和的情况,他只要咬定了就是时苒闹别扭,在D市的法院总是劝和不劝离,哪有那么容易让他们离婚。
因为是时苒提起的诉讼,考虑到举证过程中会涉及到一些隐私方面的问题,时苒向法院递交了不允许旁听的申请。江云深还没有幼稚的拿公司前途和个人名声来赌气,没有他在从中阻拦,时苒这个申请相当的顺利。
好闺蜜离婚,白茹作为亲友坚持一定要到场看那渣男落败的嘴脸,为了帮时苒,她动用家里的人脉,请了好几个打离婚官司很有名的律师。几个律师凑一块研究了时苒怎么样才能够在这一场婚事中获得最大的利益,当然也对时苒离婚理由够不够充分这一点进行了激烈的探讨。
在时苒的面前,白茹给她加油打气,说着一定能够顺利离婚成功的吉利话,但听了她请来的律师的分析,背地里她担心得不得了。真正到了开庭的那一天,她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在时苒提供证据,江云深和他的律师团答辩的这个过程中,只要时苒的代理律师看起来占上风,她马上喜笑颜开;一旦江云深的律师团听起来可能会赢,她就眉头紧锁,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眼看着时苒提供的证据被江云深请的律师团一条条的驳成证据不充分后,白茹看坐在答辩席上的江云深就更不顺眼了。如果眼神能够杀人,这个不要脸的渣男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已然被她千刀万剐了一遍。可惜她的眼神没有这样的威力,她只能提着一颗星心,然后愤恨地看着那个面目可憎的男人露出得意洋洋的面孔。
等到了列完了证据,离婚中导致两个人感情破裂而且可以证明夫妻两个人感情破裂的证据都被驳回或不够充分支持离婚的时候,白茹的嘴唇都快被她自己咬破了。
眼看着这婚就要离不成,时苒指定的代理律师表示自己的当事人还有一个理由来表明这场婚姻持续不下去:从结婚当天的那一日起,两个人就一直没有发生过x关系,时苒过了三年的无性婚姻,认为男方并不能够满足她,而且男方还和多名女性保持不正当关系,使得当事人时苒患上了轻度的抑郁症。
在抑郁症期间,作为时苒丈夫的江云深从未尽到关心家人的责任,不关心家人,和其他的女性暧昧,不能够让妻子享受到婚姻的愉悦,基于以上几点,足以证明答辩人的不合理行为,足以使这段持续了三年的婚姻破裂。
时苒这一方出示了心理医生的诊断证明,她在家中安装的针孔摄像机无意录下来的两个人争吵的视频。心理医生可以证明时苒每次来看医生的时候并无家人的陪同,而她的丈夫对她患有抑郁症的事实毫不知情。
当然,时苒这边还提交了一些涉及呈请人隐私的证据,证明她的代理律师所言属实,两个人确实过了三年的无性婚姻。
最终法官判定,基于呈请人提供的证据,答辩人让呈请人过了三年无性婚姻,并且精神暴力导致呈请人患上抑郁症等行为,符合答辩人的不合理行为,使婚姻破裂这一情况。
以上行为表明答辩人的行为使呈请人无法再与答辩人一起生活,时苒和江云深的的夫妻感情宣布破裂,判决呈请人与答辩人离婚。
打完了这场官司,时苒很顺利的拿到了法院发下的准许离婚的《民事判决书》。等着她的白茹松了口气,连着其他律师一起护着她出了法院。
输了官司的江云深脸色堪称锅底,在法院门口愣是和她凑在一起碰了个正对面。一场官司就让他成了前夫,江云深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
在江云深开口唤她之前,时苒停下了脚步:“对了,江先生,我也觉得先前我在离婚协议中提出的财产分割对我而言实在是太不公平,过几日咱们两个之间还有一场官司要打,到时候还希望你能够像今天一样保持这样激昂的斗志。”
江云深咬牙切齿:“时苒,你不要太过分,好歹夫妻一场。”
“谁和你是夫妻一场了,你自己不行,还白耽搁我们苒苒三年,现在你只是前夫,前夫!你就等着把占我们苒苒的便宜都还回来吧”总算是放下一颗心的白茹呛声说。
吴律师替时苒拉开了面前的车门:“时小姐,请。”
时苒的车子在江云深的面前绝尘而去,只留给他一屁股的尾气。同样从旁听席上走过来的江母黑着个脸,厉声质问:“你不是说保证这婚离不了吗,那个三年无性婚姻的理由是怎么回事?还有时苒得了抑郁症,我怎么不知道?”
江云深伸手去捂住自己亲妈的嘴,拉着她就往自己的车里钻:“妈,这个您听我解释。”
随着时苒一起回了她的新住处的白茹也忍不住问出了口:“苒苒,你之前在法庭上药吓死我了,那个三年无性婚姻是怎么回事,江云深不是很会撩女人吗,难道,他看着人高马大,其实是个阳/痿?!”
☆、离婚理由
时苒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看得白茹心里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苒苒,你说你看上他不就是为了他那张脸。这婚结了三年,你们一次都没有做过,你说你图啥呀?”
时苒抿了抿唇:“我们结婚的那天晚上看,姜瑜缘出了车祸。”
白茹嚯地一下站了起来:“所以呢,他去了医院,结婚当天就把你一个人丢在婚房?!尼玛,你别拦着我,我一定去打死他!”
时苒温柔又不失强势地把她摁回原处:“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再提也没有意思。我们刚结婚的那年,有试过很多次。结婚的前一个月,他因为姜瑜缘受伤的事情,没有兴致和我做。后来姜瑜缘好了,第一次的时候,是我也喝醉了,和他接吻,也尝试着做了。”
“然后呢?”白茹迫不及待地问。
时苒回忆了那天的场景,语气幽幽地道:“然后他裤子都脱了,我胃里翻滚的厉害,就吐了,我记得他当时就萎了。第二次的时候他身上带了别的女人的味道,我觉得恶心又吐了,他又萎了。还有一次是我先用手帮他,不小心过了点力气……到后面第二年,他必须要靠吃药才能够有兴致。”
听到前面的时候,白茹捂着肚子哈哈哈笑出声,听到后面两句的时候她脸色又变了,怒极拍案而起:“吃药,这不是羞辱你吗?”
时苒解释说:“所以在他吃完药后我没兴致了,第三年我工作上的压力大,有了轻微的抑郁症,性冷淡了很长一段时间,再后来的事情就是法庭上那样,你都知道的。”
想到之前法庭上时苒提及的那些证据和辩词,白茹顿觉心中出了一口恶气:“苒苒你说的对,谁的青春不是青春,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他计较了。不过虽然是这样,我就是觉得痛快,他真是活该!”
“等等,苒苒,你不是还出示了他和其他女人暧昧的照片吗,他和其他的女人总不至于是单纯的暧昧吧。”
“大概是因为他对其他的女人能够顺利的硬/得起来?”时苒神色淡然,显然已经对江云深的事情释怀。
“这是什么理由啊,要搁我,我就让他这辈子对全世界的女人都硬不起来。”白茹朝着她比了一个剪刀手。
时苒抿唇一笑:“为了他把自己搭进去这种事情我可做不来。”在刚开始的时候她的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念头,但这种玉石俱焚的事情绝对做不来,不是没有勇气,而是为了江云深并不值得。
听了时苒的这句话,白茹又心塞了,虽然早就知道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从人道主义来看,对方也同样被耽搁了三年的青春,但对方做错事情不体贴在先,还多次在婚内出轨,横看竖看都是大写的渣男,于情于理都是那个江云深的错。
“苒苒,既然是这种情况,你怎么就不早点和他离婚呢,你都对他性冷淡了,还图他啥啊,脸吗,靠脸也不能吃饭啊?”白茹不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