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未至总是这么倒霉+番外(41)
确实啊,没什么好聊的。
就像我生活里看似很大的事情对他而言只是小事一样,在他世界里看似平常的事情于我而言则会成为灾难级事件。
是他降低了灾害等级,还是我提升了防控指数呢?
这场在我眼里灾害级的会议在下午4点左右结束,高层陆续退场,偌大的会议室,剩下我、龙泽、秦先生三人。
他与龙泽握手,像极了同盟多年。
待龙泽出去之后,又与我道谢,同时说了叶霖现在情况还好,会在老爷子的寿诞回来。
说话时特意压低了声音,表示不要告诉别人。
那个别人,自然有龙泽。
“您看着有些失望。”
可不是,听到他要回来,我松了口气之后,却笑都笑不出来。
知道他安好,我很安心。
知道他要回来,我又失望惶恐。
而在我无意识中,失望已经超过了安心。
关于我与叶霖那点破事,秦先生并非不知情,不过人家毕竟叶霖朋友,自然也是维护叶霖,“阿霖对你是动了心,要不然也会开罪简家,他不擅长情感,很多事情确实做得不好,只是现在二位毕竟在一起,希望叶夫人您可以不被过去蒙蔽,好好看看现在的阿霖。”
我失笑,“叶霖那样对我,不是因为他把过去和现在连接在一起么?”
“阿霖经历了很多事情,他被环境教育成如此,并非如你一样在温和的环境长大。”
“他的童年悲惨,他的人生有很多不幸,但这些不是他不尊重他人意愿,随意践踏他人感情的理由,叶霖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是他自己事情,但是他不能为别人做选择。”
每个人都有不幸与痛苦,在他人与自己的恶意和善意之中挣扎着,每时每刻都在做着选择,最终成为当下活着的人。
然而这些,叶霖不懂,秦先生也不懂。
所以我抱歉,向无关的人发泄情绪,“不好意思,秦先生,这些话不该对您说。”
“朋友总是得有些树洞功能,看来你不准备原谅他。”
我忍不住笑出声,“怎么不是叶霖原谅我?”
“我果然不擅长对付女人。”他捏了捏太阳穴,拿起了电话,“你的女人还是自己来。”
电话那头有声音,正是叶霖。
秦先生则是笑着把手机传过来,说还有30秒听那人遗言。
电话两边是彼此的呼吸声,却都没有说话。
还剩几秒之时,他问,“好好吃饭了么,未至。”
--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间痴迷泡面的我是中毒了。
上上周医生让我吃两个月流食。。。
我还是明天开始吧。。。
因果
周助理在见我出来,鞠了个躬,随后便是跟在身后,寄了个手帕上来。
“迷上姐姐了?”
“您今天很出色,叶先生没有看错人。”
真是时刻不忘为叶霖宣传。
瞥着手帕上logo,与我腰上的简体英文一个弧度,一下觉得心累,连平时的礼貌都保持不了,“今天能让我一个走走么。”
他颇为为难,说现在形势不好,叶家大伯那边正是反扑时候,还好龙泽出来,说会与我一同。
而跟着的人,不出现在眼前,却一直离我们很近,看来叶霖养的人之前只是遇到了韩理事哪种高级别,水平还是挺高的。
这种时候,能安静的地方只有寺庙,然而已经关门。
不过某个俗家弟子有证,这个点还可以从后面的门进去。
惠源大师正在佛堂念经,一段经文未完,我与龙泽便是安静地跪坐着。
“您来了。”
这是惠源大师行完佛礼后第一句。
仿佛我迟早要来见他。
然而佛从来都是不可说。
有这个心理准备的我,问的也是一个很虚的问题,什么才是有价值的人生。
如果他说的是存在即价值,我以后宁愿花时间去问戈医生怎么养生也不会再来第二次。
然而大师更绝,只是看着我,满眼看透红尘,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反倒是看向一旁品茶的龙泽,“您的那位故人呢?”
“他近日忙碌,需要些时日才能过来。”
大师便这才说了今日对我的第二句话,“施主问因,然施主为果,今日着实不合时宜。”
何为时宜?
他便是不可说模样。
我报以微笑,佛礼告别,暗自想着日后定然不要再来。
走过一片夜来香时,龙泽停下,摘了一小朵放在我的手心。
“佛家说一草一木皆有情,亏得你信佛,居然做出如此之事。”我一副站在道德制高点模样,将那花放入口中,自称是让其发挥最大价值。
“味道如何。”
“和你家那些花比,自然是味道一般。”我曾经常偷吃他那些张牙舞爪花藤上,长得稀稀落落的花,想到不由得心疼,“你都没时间照顾花,为何养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