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索额图被他再三提醒后,现在把门客都清理光了,想找人办事比以前难度大多了。
系统语重心长道:“殿下,禽鸟的粪便密封一段时间,再风干储存,是最易得到磷元素的。所以,不是矿石代替粪便,而是粪便代替矿石才对。”
胤礽尴尬的脸色通红:“哈哈…你早说嘛…孤这就找人去办。”
说完,便灰溜溜的让小德子去奉辰苑找东西。
而另一边,明珠跟着康熙到了乾清宫。
康熙让人给他个座儿,等他坐好后才问:“说罢,有何要紧事不能在早朝时说?”
明珠躬身道:“回禀皇上,臣觉得,那个洋人和他背后的主子,可能并不想和大清交好。”
“何出此言?”康熙挑眉道。
明珠调整了一下坐姿,将上半身压得更低。略带羞赫似的说:“皇上知道臣,没什么大本事,不像皇上您天纵英明。臣不大会管束人,所以放纵的家里下人日常爱嘀咕些闲言碎语的。”
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康熙自然知道,此时也不拆穿,“你接着说。”
“臣也是闲时偶然听了一耳朵。采买的下人说,前几日看到那洋人让索大人陪着他在京城里逛,却不往繁华的地儿走,而是专挑咱们骁骑营驻守之地转悠,被营口的士兵拦住了,还发了好大一通火。”
他自然不能说自己另派人盯着,只能以家里的下人为借口,把此事说了出来。
“奴才知道这个事情后,也怕有误会,还特地去请教了索大人。皇上如有不信,招索大人前来一问便知。”
康熙沉吟片刻,便吩咐梁九功:“去找人看看索额图出宫了没有。”
眼见着梁九功领命而去,明珠继续说:“现如今四海升平,京城里的百姓多安乐,没事都爱看个新鲜。自从这洋人进京之后,连臣府里的下人也时常偷懒往驿馆里跑,想去多看这洋人几眼。”
“又加上,驿馆里的总管胡集贤,是臣府里采买总管的一个远方亲戚,臣最近总听他念叨,说这洋人近几日也不出门了,有事没事就跟准噶尔凑在一起,让他们少看了许多热闹。”
话多说到这一步,再不当回事,康熙就不是一个靠着多疑多思稳住皇位的合格皇帝了。
他拧眉思量了一会儿,紧盯着明珠道:“你是说,这个俄国使者似有勾结准噶尔闹事之意?”
“臣惶恐”明珠很有眼力见的跪下道:“臣大胆猜测,这洋人多半对大清不怀好意。”
康熙站起身,正巧此时,索额图也进了乾清宫。
第26章
索额图进了大殿,跪下请安后斜视旁边的明珠,眼神毫不掩饰的就带上了怀疑。
互相敌视的时间太久,有点风吹草动就忍不住怀疑对方在搞阴谋。
明珠任他看,坦荡荡的模样真是完全有恃无恐。
康熙命索额图起身,问最近俄国的使者可有什么异常。
“回皇上,那使者最近总与准噶尔的人勾肩搭背,看起来关系甚密。”索额图恭敬的回道。
胡集贤报上来后他本不以为意,没想到今日正好被问及。索额图一时还很庆幸,幸好他还是记在心里了。
康熙垂眸:“这几日他是否借机总往骁骑营营地跑?”
索额图仔细回忆这几日他陪着那使者都去了何处。
现在想想确实不对劲,安排的酒席那洋人也不吃,有事没事就想往军营跑,聊天时还总想向他打探军营建制。
这样想来,那洋人确实有图谋不轨之意。
索额图十分干脆道: “皇上圣明,那洋人心怀鬼胎,恐怕不是来与我大清结盟的。”
康熙对他的结论没有多余表示,只是点点头,思筹片刻,又吩咐梁九功道:“把张英跟熊赐履几人给朕叫回来。”
梁九功领了旨,叫小太监再去跑腿。
小太监一张脸皱成苦瓜:“师傅,皇上刚才怎么不一齐吩咐了。”
现在外头太阳正大呢,乾清宫离午门又远,这一趟跑下来,能把人累虚脱了。
梁九功手里的拂尘毫不留情抽在了徒弟身上:“啰嗦什么,皇上的事儿也敢推脱,脑袋不要了!”
小太监被抽的身子瑟缩,也不敢喊疼,撒腿就往午门的方向跑。
一路上累的呼哧带喘汗流浃背。好在他腿脚也快,总算在午门截住了张英几人。
说的也是巧,熊赐履,张英,汤斌三人都还没出午门,正扎堆讨论胤礽最近的学习情况。
午门的侍卫免费旁听了一会儿,心里很无奈。几位老大人您回家讨论成吗?外头太阳这么大,一会你们中暑晕倒在午门前算谁的啊。
但他们还得值哨,没人敢这会儿上去劝解。
张英听了熊赐履转述的,胤礽关于最近旱灾的处理方式。汤斌也说,从胤礽上课时的表现来看,《二十四史》像是早就熟读的样子。他们几个讨论,要不要再向康熙请旨,可以适当减少一些课程,让胤礽开始上手接触一些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