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他又苏又宠(100)
再后来,就到了今天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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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知道,她们一家人将是一个定时炸弹。”
寒洲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像是从胸腔发出来的,带来轻微的喘息,像是隐忍着某种痛苦的情绪,生怕将这种难过传染过她。
这样的他,像是用烧红的刀刃将盛眠的心口一点点划伤。
她好想骂骂眼前这个人。
从头至尾,寒洲都没有错。
盛眠:“哪怕有血缘维系的亲情,也被消磨殆尽了。你已经做得那么好了,为什么不挑明真相呢?”
听完整个来龙去脉后,她巴不得现在就去揭穿那对夫妻恶心的嘴脸。
人善被人欺这句话,着实没错。
寒洲抿唇,身体在颤抖:“眠眠,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
他眼里的清冷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我在引你入局,引他入局。”
“可是看到你,我又觉得这样太卑鄙。”
他贪恋地用指尖划过盛眠的脸颊,盛眠眼里闪过错愕,虽然惊诧,但还是决定耐心听一听,“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趁我现在还没有生气。”
“还记得毁掉我职业生涯那场意外吗?其实不是意外,那是由你哥哥主导的。”
寒洲从心底萌生出一股强烈的罪恶感。
年少时,他目睹了盛衍为了魔术发疯的那一刻,两人有过几面之缘,盛衍一直认为,盛眠对他有特殊的情感,为了避免盛眠未来准寻魔术,盛衍亲手毁了他的手。
毁了他光芒万丈地走到盛眠眼前的机会。
“眠眠,或许是命运的玩笑。那个时候,你并没有认出我,从头至尾,将我铭刻在心的,居然是你的哥哥。”
巨大的震惊犹如一枚炸弹,将盛眠炸得难以回神。
为什么是盛衍?!
所谓的美强惨典范,苦痛来源竟然是因为她……
寒洲因为心中的执念,站在了万人之巅。
盛衍却因往日的梦魇,将他从顶峰推下。
“所以……这次的热搜事件,不会也是盛衍一手操控吧?”
盛眠说完,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那天在盛老爷子寿宴上,他所说的那句话。
顿时如坠冰窖。
她早该知道,盛衍就是个疯子。
寒洲的指腹停留在她的锁骨上,眼神带着三分试探:“眠眠,其实我也很好奇,你会选择盛衍还是我。”
这一场赌局,他自觉并无胜算。
毕竟盛眠同盛衍,有着二十多年的感情羁绊,他们又是彼此的至亲骨血。
可是感情,本就掺杂着七分自私,三分大度。而对于盛眠,他却连一分大度都难以保留,只想将她藏在身边,宠着、哄着、爱着,无论怎样付出,他都甘之如饴。
唯独不愿意看到她伤心难过。
不愿意她为了处理她和兄长之间的情感而心力交瘁。
更不愿意——
看到别人将她拥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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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眠望着他,沉思许久,才道:“你早就知道盛衍对我的感情了?”
她一直对这段关系羞于启齿,哪怕她与盛衍之间,除了那个吻以外,再无其他僭越之举。
被寒洲知晓,盛眠忽然觉得有些难堪。
他的感情是一张白纸,从年少到如今,都只有她的痕迹。而她,三分钟热度的欣赏和喜欢,曾赠予过许多人。
寒洲仿佛看透了盛眠心中所想,“嗯,在魔术酒吧那次。”
盛眠:“我的秘密现在被你知道了。”她看着他,带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小心,问:“你会介意吗?”
寒洲摇头。
她凝视着他许久,他的眸子仍是一如既往的澄澈。
盛眠前进了一步,道:“如果他曾吻过我呢,你也不介意吗?”
话音刚落,盛眠不禁哑然失笑。她曾是那样骄傲又洒脱的人,此刻竟也会问出这种傻气又荒唐的问题。
一个吻而已,为什么,偏要这么在意呢。
她忽然有些想哭。
温热的唇贴了上来,不同于先前的温柔爱抚,寒洲此刻的吻,犹如狂风骤雨,雨水溅落至湖中,掀起一阵阵细密的涟漪。
他的舌头冲破牙关,强势地闯了进来。
用力地将盛眠抵在墙边,连呼吸都带着缠绵的意味。
久到彼此都难以分辨各自的气息,他才松开她。
长睫微垂,他一向清冷的眉眼,染上一抹化不开的欲色,声线喑哑,“现在你在我怀里,我赌对了,不是吗?”
盛眠一下子笑了。
寒洲是个天生的社交高手,在面对无数个犀利刁难时,都能巧妙化解。就像是他此刻的回答,一瞬反客为主,将彼此的心意摆在跟前,清晰而明朗。
盛眠忍不住摩挲他眉心的那颗浅褐色小痣,“所以你当众玩的这招苦肉计,只是想演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