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难撩(19)
当时简柠还不懂这车的价值,教练又说:“别看它长得像帕萨特,一辆顶前面好几辆奔驰。”
这车标后来在简柠眼里就成了低调奢华的象征,言聿卿开过来时,她差点没认出来他的车:“原来那台呢?”
“去保养了。”简柠想也是,像言聿卿这种人,哪儿可能就一台车,是她见外了。
言聿卿又说:“这台平时放机场停车坪积灰,很久没开,下午才让人送钥匙过来,谁知道飞机晚点了。”
简柠闻言,有点吃惊:“你刚下飞机?”
言聿卿抚着眉心:“我前阵出差,你忘了?”简柠回想起来,最后一次通电话,似乎言聿卿还在那头说了句什么,她当时顾着画画,还真的就给忘了。
恰好是下班高峰期,车子在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开得慢如蜗牛。简柠闲暇没事,问了言聿卿下飞机的时间,惊讶他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赶过来。
他看了她一眼:“还不是你说要请我吃饭?”
这说法有点骇人听闻,他哪儿就缺这么一顿饭了,简柠上回也不过是顺口说罢了,没想到还当真了。
简柠打着哈哈,心里头没当一回事,而说话间,只觉得身-下仿佛有什么磕着了,她伸手摸了摸,掏出来一枚钻石耳环。
钻石色泽明亮,光芒耀眼夺目,拿在手里有点垂坠感。言聿卿眼风轻轻一扫,轻巧道:“原来在这,之前傅雪还一直在找的。”
简柠没仔细听,不知道钻石耳环的主人是谁,又想起之前接电话的女声,心想着八成又是言聿卿的女伴之流,不疑有他,用纸巾包了一层又一层,珍而重之地放在车上:“喏,这样就不会弄丢了。”
见言聿卿心情不错,简柠又问起去港城出差的事:“这回去港城,港城好玩吗?”
“就在公司,没去别的地方。”言聿卿转而瞧她一眼,又像想起什么来似的,“对了,车后座有礼物。”
往常去出差,顶多是在酒店周边转转,这回酒店旁边就是维多利亚港,再旁边是个商场,言聿卿破天荒逛商场,买回来一个包。
此刻那个包装在盒子里,放在车后座。
简柠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见车子在车流中穿行,这才问起:“我们今晚去哪里吃饭?”
“你想吃什么?”
简柠老老实实说:“我平常下馆子,都是在公司附近随便吃个简餐。”
听到她这么说,言聿卿眉眼舒展开:“怎么,怕一顿饭,吃掉你小半个月工资?”
简柠心里痛得直滴血,但自己夸下海口,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但还是小声嘀咕:“别吃小半个月工资,给我留点行不行?”
看到她的心痛样,言聿卿嘴边的弧度更深邃了:“怎么会想到请我吃饭?”
“就上次,你不是让我好好跟着Meyer学习,制作图表吗?”简柠美滋滋道,“后来Meyer说我的可视化图表画得好,还在会上夸我了。”
言聿卿扫她一眼:“那你可真容易满足。”
简柠没好意思说后来自己被Meyer训得哭鼻子的事,觉得那放不上台面,只会显得自己软弱。她摸摸鼻子,乐呵道:“可不是,快乐的阈值低,就越容易感到满足。”
听她这么说,言聿卿挑眉,不置可否。
车子下了高速,往山上一路狂奔。山路不好开,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月明星稀。前方连绵搭着几间小木屋,木屋旁是一片山间湖泊,在夜里粼粼闪着波-光。
简柠饿得前胸贴后背:“Archer,这儿有什么好吃的?”
言聿卿长腿一伸,下车说:“有个朋友在这里开了一家农家乐。”
简柠沿着湖泊走了走,听见迎面走来的人说:“黑灯瞎火的,也只有你会往这里凑了。这要是在白天里,那可真是湖光山色,美不胜收,眼下也就只有湖边凉飕飕的风了。”
言聿卿眉眼含着笑:“老陈,今儿又有什么新鲜的?”
“你个大忙人,好久没来咯!”见了老朋友,又看见言聿卿带了朋友过来,老陈乐得跟什么似的,“刚进了点龙虾崽,下回该早点来,还能钓钓龙虾。”
“今天来得晚,就不钓龙虾了。你看着给做点行了。”言聿卿脱了外套,两人又热络地聊了几句。
木屋建在湖面上,走路的时候咯吱咯吱响,湖面上还飘着颓败的荷叶。简柠惊喜问:“这里还有荷花吗?”
老陈一边用手套抓着篓子,一边介绍:“想看荷花,得明年四五月份咯。”
简柠悻悻地:“到时不一定有了。”
她说的是不知道还会不会过来的意思,而老陈明显是误会了,一个劲儿保证:“这季节不会没有的,四月不开花,五月也会开,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