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醒:“唉,楚小九最近可能正好水逆吧,改天去找小王算个卦呗。”
阿九不信邪,又把车推去修车铺换了个新轮胎。
第三天,自行车后车轮整个被人给卸了,只留下空荡荡的车架子和一个前轮胎,风中萧瑟,回头率十足。
阿九:“……”
阿九怒了:“谁这么缺德偷我车轮?!车轮能值几个钱,这是诚心搞我心态呢吧?!”
后面的周不醒假装没有听见,扬声对阿九说:“既然车坏了,今天就让阿月带你回去呗。”
说完,又压低声音对宋樾说:“兄弟只能帮你到这了,把握机会啊。”
“……”
这兄弟不要也罢。
第三章 “宋樾刚才来了。”
阿九把这事儿记在心里,接下来一个礼拜都在暗自寻找偷车贼,没有结果。
“偷车贼太过分了。”阿九坐在宋樾的车后座,抱怨,“他怎么能只卸我们车的车轮?要偷就公平点嘛,只偷我们的车,实在是太过分了。”
“是你的车。”宋樾懒洋洋纠正,“不包括我。”
“可是我的车就是你的车,有区别吗?”
“有区别。”
“有什么区别?”
“给你的就是你的。”宋樾捏了下车闸,避开两个刚放学的小朋友们。
“但那是你花钱买的。”阿九脑袋抵着他后背,没注意到他微微绷起的身体,嘀咕,“你花钱买的车,就算是给我了,那也有你一半的份儿呢。”
周不醒假装不知道偷车贼是谁,反而义正言辞谴责道:“楚小九说得对,比如说啊,阿月你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就算你和你老婆离婚,孩子最后判给了你老婆,那孩子身上也还是流着你一半的血,是吧?”
宋樾看他一眼,反问:“谁说我会和我老婆离婚了?”
周不醒:“?”
周不醒:“我就是打个比方。”
他怎么还当真了呢?而且,重点搞偏了吧?
阿九一听这个话也忍不住跟了句:“周不醒说的对哦,阿月你怎么就知道你不会和你以后的老婆离婚?万一你未来老婆不爱你了非要跟你离婚怎么办?”
宋樾松开一只手,反手摁住她脑袋,用力压了下,没好气说:“你少说话。”
“为什么不让我说话?”阿九不服气,“我哪里说错了?我说的很有道理呀。”
“有个鬼的道理。”顿了顿,宋樾又说,“我以后跟你离婚么?”
阿九愣了下,听见周不醒爆笑的声音,无辜地眨巴眨巴眼,她看着宋樾穿着校服的背影,拖长声音哦了声,一点点戳他脊梁骨。
“阿月你是不是害怕你以后找不到老婆?哎呀,你放心,你这个条件摆在这,想嫁给你的女孩子多得咱们学校都装下。”
周不醒挤眼睛:“那包不包括你?”
“当然不……”阿九不知道为什么卡了一瞬,声音心虚地低了下来,“不、不包括啊!”
她为什么要心虚?
阿九莫名地懵了下,摸摸脸,有点热。
宋樾语气平淡:“不包括就不包括,你戳我脊梁骨干什么?”
阿九回过神,收起手,嘴硬道:“看你脊梁骨眉清目秀的,我随便戳戳。”
脊梁骨也能看得出来眉清目秀?
宋樾嗤笑:“戳坏了以后你负责。”
阿九晃了下腿:“我负责就我负责,也就我不会嫌弃你了。”
“这句话倒过来说才对。”
只有他才不会嫌弃她。
周不醒重重叹了口气,怜悯地瞄了眼宋樾平静的侧脸,摇摇头,意有所指说:“路途艰辛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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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卸车轮这事儿,阿九恢复了往日蹭宋樾后座的好日子。
有一次宋樾提起再买辆车,被她大义凛然反驳回去:“万一又被偷了呢?我看那个偷车贼就是看我好欺负,只逮着我一个人薅羊毛。”
虽然事实和她说的相差十万八千里,但她确实说对了一个点。
周不醒的确只逮着一个人薅羊毛,与其浪费钱去买车,倒不如先把周不醒打一顿,把人打老实了什么事儿都没有。
但宋樾向来擅长扮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好孩子——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他懒,懒得和别人计较。
这一点阿九深有体会。
从小到大,她就没见宋樾发过几次脾气,总的来说倒也不是没有,只是太少了,少到她都快忘了宋樾也是个很有脾气的人。
阿九和宋樾从幼儿园开始就是一个班,到了初中才分班。
初中学校有两个尖子班,第一名一班,第二名二班,第三名一班,第四名二班……那会学校按照这种名次分班制,初中三年阿九和宋樾都没分到一个班。
阿九初中的第一个新同桌是个满脸青春痘的小男生,喜欢看小电影和露骨漫画,那时候的小男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时常拿一些不入流的小玩笑去逗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