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糖人做好之后,江砚与抢先接了过来。
“……”
东西一下子到了江砚与手里,这下她不得不看着面前的人了。
“给我。”
她语气生硬。
江砚与置之不理。
他反问:“现在能听我说句话了?”
葭音看着不怎么情愿,但还是说了:“说吧。”
江砚与手指到葭音的头顶:“你头发上有东西落在上面了。”
“……”
在葭音回神之前,江砚与已经动手将那根细线拿下来了。
她看见那根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自己发上的白线,沉默了。
“……”
她舔了下下唇,干涩的开口:“哦,你早说啊。”
藏在衣袖下的手指悄悄用力,葭音尴尬的扣起了手。
然而,下一秒,唇上忽然抵上了一个微硬的东西。
江砚与唇角带笑,手指捏着糖人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送到了她的唇前。
“张嘴。”
葭音神情有点愣,跟着张开了嘴。
猫的耳朵进了嘴里,淡淡的甜渐渐化开。
江砚与伸手握住葭音的手腕,将木棍塞入她自己手里。
“也不知道你都在想什么。”
江砚与噙笑开口。
-
余灿灿终于回了怀清,葭音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们上午散的很快,仿佛不是很尽兴。
但江砚与却不这么认为。
再说,别人怎么想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当然,葭音不知道江砚与心里想的。她收拾了一下,和陈曼婉说自己今天晚上不回来吃了。
陈曼婉知道是余灿灿回来了,自然同意。
所以江砚与下楼的时候,就只听到了这一句话,接着,他见到葭音穿着很好看的一条裙子,走出了门。
陈曼婉甩了甩受伤的水,刷完中午剩下的碗,走出来。
她看见后面站着的江砚与,问道:“小与怎么了?”
“陈姨。”江砚与向前走了几步,说出自己的目的,“我一个朋友来了遂周,我去见一见。”
陈曼婉一愣,然后点头。
她笑笑:“去吧去吧,晚上回来吃饭吗?”
江砚与想了想,笑着说:“不了。”
-
奶茶店里,葭音和余灿灿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上。
余灿灿眼中假含着泪,装出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音音,你不知道,我在里面...过得有多苦...呜呜呜。”
葭音看着余灿灿脸上圆润的那一圈儿肉,陷入沉默。
余灿灿见葭音不信,也不装了。她笑嘻嘻的开口:“我就知道你不信,看来离开了我也没傻。”
葭音点头:“就像是你那个封闭管理,没想到还能把你养胖了。”
闻言,余灿灿佯装要去捏葭音,两人嬉闹成一团。
半响后终于停止,余灿灿靠在后面沙发的椅背上,眼神斜睨着葭音,语气不容置喙:“好了,现在该你说说那个事情了。”
葭音一愣:“什么事。”
余灿灿身子忽然往前一探,怒视葭音:“你还跟我装傻,跟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听出来了好嘛,赶紧说。”
葭音眼睛上瞟,与余灿灿对视。
两人之间不用遮掩,她张了张嘴,组织着语言。
最后,在余灿灿的注视下,葭音慢慢的凑了上去。
“你记得...之前那个江砚与吧。”葭音手比划了一下,“就是之前上过主席台的那个...”
......
街角的另一个方向,幽静的咖啡店里,江砚与和贺祁忱面对面坐着。
贺祁忱从桌子上推给江砚与一个文件袋。男人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衬衫,外面搭着一件外套。皮肤和江砚与是一种不分上下的白,只不过面庞看着比江砚与温和几分。
有一种斯文冷傲之感。
他声音低沉中带着磁性,举止矜贵:“这个是林老师让我带给你的,我没看,不知道是什么。”
江砚与直接拿过来,手指拆开线圈,从里面拿出几张A4纸上。
密密麻麻的英文,视线一扫而过。
贺祁忱视线不在纸上,反而是将江砚与打量了一圈儿。
半响,他轻笑一声:“你看起来,过得好像还不错。”
江砚与似笑非笑的回敬:“你不也是。”
接着,他补充道:“洛觅周不在,我看你过得也挺好。”
贺祁忱:“......”
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之后,贺祁忱眸光变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
他冷冷的扯了下唇角,轻嘲一声。
江砚与已经收了起来,贺祁忱问:“怎么了?”
“没什么,问我出不出国。”
贺祁忱挑眉:“出国?林老师还是谁?”
江砚与语气淡淡:“老师。”
贺祁忱问:“你这是怎么想的。不去?”
“不去。”江砚与想到没想,回答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