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此一生,温柔予你+番外(95)
陈慕亭没过多久就走了,严梓枫却一直心绪不平,她一直以为自己为景佑选择了最好的,可是,他孤寂一人的模样总在她脑海里徘徊,她怀疑自己的选择了。
“梓枫,梓枫……”
“啊?”严梓枫从怔愣中反应过来。
“你的饭都端在手里好几分钟了,一口没吃,是怎么了?”江静问。
严梓枫摇头,夹了一片青菜,合着饭放进了嘴里。
“梓枫,景佑被好多人盯着,可是这么些年,你没在,他也常来看你爸爸,他的心思,我看得出来,还是在你身上的,你要好好珍惜,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可总归不能一方孤勇。”
严梓枫又愣了一下,想着江静的话。
“江姨,我知道了。”严梓枫吃了几口饭,“我下午有事出去一下。”
“嗯,去见景佑的话,晚上记得带他回来吃晚饭。”江静微笑着说。
严梓枫赧然。
吃完了午饭,严梓枫拿了个包就出门了,再不能自己开车违反交通规则了,严梓枫叫了一辆车来。
可到了华海大厦楼下,严梓枫却有点胆怯,进去见到陆景佑该怎么说呢?他已经不愿再理她了,该怎么办?
严梓枫在大厦外的花池边来回徘徊,突然抬头只见不远处,大厦门口正停下一辆黑色路虎,从门口出来走上路虎的人,就是陆景佑呀。
“景……”
严梓枫刚想冲上去,被人身后捂住了嘴,粗壮的手臂钳制住她,将她往一辆面包车后拖,她挣扎着,用手肘去撞身后人的肚子,身后面的人没什么反应,严梓枫立马反手一巴掌拍在身后面的人脸上,猛然用力一抓,身后的人一声嚎叫,她能感觉到自己把那人皮肤都抓破了。
“马勒戈壁!”面包车里下来一声,一巴掌扇在控制住严梓枫的人的脸上,“鬼叫什么?把陆景佑叫过来吗?”
他们认识陆景佑?严梓枫用脚去踢面包车,她用尽了全力,可是面包车挡住了华海大厦门口保安的视线,声音也因为远传不过去。
“一个女人都搞不定!”从面包车上下来的人,帮着严梓枫身后的人,把严梓枫抬进了面包车里。
严梓枫手抓着门,拼命的挣扎,透过车窗,她看到不远处的路虎,向前开去,他离开了。
“操!”面包车上的人一脚踢在严梓枫的肚子上,“敬酒不喝,非得喝杯苦酒!”
严梓枫疼得蜷缩起来,面包车的门被关上了,严梓枫全身颤抖起来,再没力气挣扎,他们拿绳子帮助了她的手脚,又扯了胶带贴住她的嘴巴。
坐在严梓枫对面的胖子不知道拿了什么倒在毛巾上,然后往严梓枫脸上摁住,严梓枫半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呼吸被捂住,更无力眩晕了,黑暗慢慢笼罩住了她。
冰冷袭来,严梓枫意识模糊,只听到无数交杂的脚步声在她身边的地板上来来回回,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可是她听不清一个字,那些说话声的分贝高到尖锐,又或者低到模糊。
严梓枫唯一能判断的是她被抗下了面包车,扔在一块冰凉的地面上,她的眼睛没有蒙住,可光线太暗,让脑袋晕着,根本无法对焦,只能看到四个人影,其中一个是女人,那个女人好像是纪苏。
第71章 他没有放弃她
严梓枫醒来时天亮着,但外面的阳光看着像是早晨的,还有玻璃的窗户外吹进来的冷风,空气中湿润的触觉,一切都让她猜测,她已经在这里过了一晚上,现在应该是第二天早上。
严梓枫眼睛转了一圈,她现在应该是在一个废弃的旧房子里,墙壁没有粉刷,地板也是水泥的,房间空着只有她对面的窗户边有张被腐蚀得发黑的桌子,而窗户早就只剩下窗棂,和边沿残碎的玻璃。
地上传来的凉意冷得严梓枫打了个寒颤,想坐起来,背一用力就开始疼,酸疼漫延到全身,用绑在一起的手撑住地面,好不容易才坐起来,就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被白蚁蛀得千疮百孔的门轰然开了,首先出现的是一双黑色马丁靴,随即穿T恤搭紧身牛仔裤的纪苏出现在门口,她从前那一头长卷发剪了,换了利落的超短发,原本她的脸就小,现在看着更小了,可是小脸不抗老,才三年不见,她好像老了十岁一样,法令纹快到下巴了。
纪苏一步一步走向严梓枫,硬鞋底踩在地板上吭吭的声音敲打着严梓枫的心脏,她能预料到自己要倒霉了。
果然,纪苏刚走到严梓枫面前,伸手就扇了严梓枫一巴掌。
严梓枫被纪苏的力道打得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口里传来血腥的味道,脸颊好像被洛铁烫了一样烧,刺痛的感觉麻木了整张脸。
“严梓枫,你知道这三年我过的事什么日子吗?”纪苏愤恨地俯身扯住严梓枫的衣领,将她扯起,“我的事业被你毁了,景佑被你抢走了,而我,只能偷偷摸摸,换了一个城市又一个城市!”
严梓枫被那一巴掌扇得耳鸣,现在又被纪苏扯得上半身坐起却摇摇晃晃的,纪苏的声音在她耳边就像尖锐噪音一样刺激她的耳膜。
“我连外出工作都不行,只能依靠一个又一个男人维持生活,你知道我活的多恶心吗?严梓枫,我杀了你都不解气。”
纪苏咆哮着,一脚踹在严梓枫的肚子上,严梓枫整个上半身向后倒下,腹部传来撕裂般地疼痛,她捂住肚子蜷缩起来,可纪苏不放过她,走来对着她弓起的背猛的一脚踢下。
“唔……”严梓枫咬着唇,脊背疼得她忍不住了,发出一声闷哼,眼睛酸胀得流了泪。
“严梓枫,我就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尝尝活在地狱的滋味!”
纪苏一手抓住了严梓枫的头发,将她拉起摁在墙上。
“怎么?还挺倔的啊,你以为你不说话我还会佩服你的坚强吗?严梓枫,你听着,今天我绝不会放过你。”
纪苏的眼睛瞠着犹如魔鬼,她的脸上,细纹皱成了沟壑一般的皱纹,丑陋且恐怖。
“纪苏……所有,所有这一切都是你,是你自己造成的!你骗大家,骗景佑……”严梓枫沙哑地嗓子发出低沉的声音,“所以你终究失去了……”
“贱人!”纪苏扯着严梓枫的头发拉着她的头往墙上撞了下。
严梓枫感觉额头的骨头几乎碎了,又液体从额头流下。
“严梓枫,你还敢说我,一切都是你的计谋,你装可怜,你把景佑拽在手里,还假惺惺的生病,骗大家和景佑的同情心,所有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纪苏越说气息越重了,到最后几乎咆哮,扯着严梓枫的头发将她甩在地上,手从背后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子。
严梓枫头撞得眩晕,一直眼睛被血模糊了睁不开,眯着的眼看到锐利地刀子,她心已如死灰,没多想会死在纪苏的手里,她想的只是后悔还没来得及跟景佑说她不想再懦弱了。
“严梓枫,我今天就毁了你这张脸,”纪苏拿着刀子慢慢靠近,咧着嘴阴笑,“你脸都没了,景佑还会要你吗?我说过了,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
纪苏的刀子摁在了严梓枫的脸上,严梓枫的脸本就被打得刺痛,冰凉的刀子一贴上,刺痛更加强烈了。
“关……北……北!”严梓枫深重的吸气,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疼痛,“纪苏……你杀了我……得到景佑的会是……北……”
“不可能,那个贱人,怎么可能!”纪苏收回刀子,不可置信地咆哮。
严梓枫知道纪苏绝不想任何一个人轻易得到好处,所以她用关北北刺激纪苏,毕竟纪苏心理也明白,当年把她闭上绝路的人,关北北算重要的一个,何况她一直在跟关北北比较。
“我……早就,早就不在陆景佑身边了,是……北……在!”严梓枫说完,感觉自己再也没有力气发声了。
“不是,她不是,景佑不会正眼瞧她!”纪苏紧握着刀子指着严梓枫,“严梓枫,你在骗我,关北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