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此一生,温柔予你+番外(32)
陆景佑瞪着严梓枫,她依旧不言,转身走去客厅。
陆景佑更加气闷,正要追上去,常阿姨走了过来问:“先生,您回来啦,要吃晚饭吗?”
“不吃!”陆景佑止步,望着严梓枫的背影怒道,“饱了。”
常阿姨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先生怒气冲冲的上了楼,转身问严梓枫:“梓枫,先生在外受气啦?”
严梓枫轻摇头,示意常阿姨没事,陆景佑怎可能在外受气呢,陆家的家底,陆叔叔的威望,还有他的成就,没哪一点是让人小觑的,鲜有人敢触他的眉头吧。
刚被触了眉头的陆景佑就在卧室里抽烟,自己一肚子气,那个胆子大的当事人还不知情,陆景佑有多气恼,把烟摁进烟灰缸的力气就有多大,烟不能解决怒气了,他又换了衣服,到健身房撸了一个小时的铁。
等洗完澡,还没见严梓枫来卧室睡觉,他下了楼,严梓枫也不在客厅,他突然想到什么,刚压下的怒气又窜了起来,长腿几步迈到了画室门前,用力的敲响了画室的门。
敲了半分钟,严梓枫才开门,从凌乱的头发和迷离的眼睛来看,她打算睡在画室,而且已经睡了。
严梓枫还没看清陆景佑的脸,就被他扛起了,她惊呼一声:“放我下来。”
可陆景佑充耳不闻,扛着严梓枫上了楼,进了卧室,一俯身把严梓枫扔到了床上,严梓枫还没来得及起身,他爬上床将她摁住了。
“严梓枫,我没想强了你,给我好好睡在卧室。”
黑暗中,陆景佑的双眼明亮,严梓枫望着他,时间缓缓而过,她的身子慢慢松懈了下来,他架住她的手也松了,扯来被子,将她捞进怀里,如昨夜一样抱着她睡下。
这一夜,她不如昨夜累,终究没睡着,一丝不动躺在他怀里,睁眼望着窗外的月光,听他的呼吸声。
苏沫祎 说:
谢谢多多小可爱的玫瑰~
第44章 在医院彻夜陪着她
本是第二天就要去陆家的,陆景佑临时出差去了帝都,严梓枫有些感冒就在家没出门。
没听陆景佑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严梓枫感冒严重了也不敢去医院,怕他回来撞见她在医院。好在她的画室没人能进去,柳豆豆来了她家,就进了画室。
画室里,画架上是严梓枫这两天画了一半的油画,还只拿炭笔描了个底,上了一半颜料,另一半只是灰黑的线条。
严梓枫躺在画室的沙发上,柳豆豆从包里取出医疗盒,给她测了体温,听了心跳,看她嘴唇苍白,脸上没一点血色,不禁皱眉。
“严梓枫,你这样几天了?”柳豆豆担心地责问。
“就两天,你不是两天前才见我吗?”严梓枫用纸巾捂住鼻子,有流鼻水的感觉。
严梓枫现在抵抗力下降得厉害,小感冒就两天也能很快变得严重,柳豆豆是知道了。
“你去医院检查吧,这里设备太少,我检查不出确切的数据来。”柳豆豆收拾了东西说。
严梓枫摇头:“有保镖和司机跟着,我去医院他一定知道。”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严梓枫,你都这样了,不去医院,是疯了吗?”
严梓枫轻笑,安慰地握住柳豆豆的手:“你不早就说我疯了吗?好豆子,开个药给我吃就好了,只是感冒而已吧。”
柳豆豆白了她一眼:“你是医生吗?只是感冒而已,我都没法做判断,而且你现在也不可能乱吃抗生素之类的感冒药,不然我发视频给常烨,让他来诊断。”
“诶,”严梓枫抓住柳豆豆的手机,“你别打扰他,我昨天才跟他通话,他在那边好像很忙,你发视频,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说不定从美国跑回来,那么久的飞机,多难受呀。”
柳豆豆一副油盐不进不听她撒娇的模样,拿着手机说:“两个选择,一是去医院检查,二是连线常烨,让他来说你,你选吧。”
严梓枫咂舌:“这么强势,早知道就不让你来了。”
柳豆豆伸手要打严梓枫,手伸到一半又收回了:“你赶紧起来去医院,还敢啰嗦。”
严梓枫到医院是下午,做完检查,柳豆豆说要输液,她的司机和保镖还在等着她,如果输液的话,一定会被陆景佑知道,可柳豆豆把她压在了单独的病房里,没输液完不许她走出一步。
严梓枫只好打电话司机和保镖说她已经做柳豆豆的车离开了,让司机和保镖先回去。
放下电话没过一分钟,严梓枫的手机就响了,亮起的屏幕上是陆景佑的号码,他的号码,她从不记在手机里,只记在心上。
严梓枫接起手机没说话,只听到耳边冰冷的声音问:“你在哪里?”
“司机和保镖都是为了监视我的吗?”严梓枫顾左右而眼其他。
“严梓枫,你别跟我岔开话题,你在哪里?”
“我和柳豆豆一起去海边住一晚,她刚好放假休息。”严梓枫咬唇,她现在越来越多对景佑撒谎了。
陆景佑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严梓枫终于安心了些,可几分钟之后,陆景佑再次打了电话过来。
“严梓枫,柳豆豆在医院当值,你最好现在跟我说实话!”
陆景佑的声音冷到了极点,严梓枫只觉脊背一凉,望着手边的吊水无可奈何,真想把它拔了。
柳豆豆刚好走进来,看到严梓枫拿着手机一脸愁苦,就明白了这通电话是睡打的。
“你不说,胡晗会找医院院长了解。”
“不,不用,”严梓枫生怕陆景佑真的去找院长,不然她的病情肯定败露,“我感冒了,在医院吊水。”
那边沉默了几秒,挂断了电话,严梓枫拿着手机望向柳豆豆。
“景佑好像要去找你们院长,怎么办?”
“别怕,我和常烨有研究项目,你检查的数据资料都是他存着的,没有导入医院的诊疗系统,除了常规的抗生药,其他的治疗药是常烨自己申请的,目前你的病还只有我和常烨知道,这次我登记的是感冒住院,我想陆景佑查不到。”
“谢谢你,豆子,还有常烨。”严梓枫感动得鼻子又酸了。
“幸好你这次感冒不严重,知道叫我过去看,再拖下去,真的瞒不住,梓枫,你到什么时候才能接受治疗?”柳豆豆给严梓枫换了一瓶输液。
“应该会很快吧。”严梓枫失落地说,现在她和陆景佑没有感情牵绊,那么只要严氏建筑收到全部资金后,她就可以提出离婚,她像他也不会反对,本想在他身边尽量就一些,可两个人都不幸福,她不愿让自己最后的生命如此没有意义。
入夜后严梓枫开始低烧,药物作用让她很想睡觉,但因为发热,睡得迷迷糊糊。她做梦了,梦里有妈妈和哥哥,他们在石榴树下,巴利也在一旁欢快的跑来跑去,她欣喜地奔过去,他们就如玻璃一样支离破碎了。
“妈妈……哥哥……”严梓枫呼唤着,望着石榴树枯萎了,巴利不见了,妈妈和哥哥一起远去,她追过去,他们就消失了,她哭得晕倒在地上。
后来陆景佑来了,她迷迷糊糊看到陆景佑走过来,为她拭去眼泪,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她觉得热,他拿了降温袋敷在她的额头上。
她伸手抓住他,唤他的名字,求他不要走,他低着头捧着她的脸,一直轻声安慰:“好了,梓枫,我在,我不会走,乖乖睡觉,明天就好了,梓枫,我在……”
额头的凉意缓缓流过全身,严梓枫慢慢的冷静了下来,陷入了沉睡之中。
清晨,严梓枫有片刻的意识醒来,她的眼转了一圈,望向窗户,一个人背对着病床站在窗边,外头的天空灰白,他的身影有些模糊,同那年圣诞节伦敦街头救她的身影重叠,她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他,可意识又模糊了,她再次疲惫地睡去。
一整晚,陆景佑只在病房的沙发上闭眼睡了一个小时不到,天亮了,他起身到床边,手覆在严梓枫的额头,烧退了,他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