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未曾离去+番外(8)
秦正铭松了松领带,声音低沉冷漠:
“我说过看你的表现,明晚陪我去谈一桩生意,拿下了,我就考虑放了他。”
他言出必行。
苏暖像是抓到了希望,撑着手吃力地坐起来,身上破败的衣服滑落,她紧抓着衣服贴在身上,微微低着头说:
“好。还有,两年期限一到,我希望你也能履行诺言,放我走……”
苏暖的话音还未落,秦正铭突然掐住她的脖子,将她重新按倒在座椅上,眼睛里闪烁着不可遏止的怒火:
“想走是吗?好,但在那之前,你欠我的我要你加倍奉还!”
“啊——”
苏暖挣扎着,却被秦正铭用领带缚住了双手,用最耻辱的方式惩罚着她……
……
黑色的加长型轿车停在公寓楼下。
这时候开始下毛毛雨了,雨丝微凉。
苏暖颤抖着双腿从车上下来,她裹紧了身上秦正铭大发慈悲施舍给她的西装外套。
外套上还有余温,可她依然冷得直打颤,很快睫毛就被雨丝润湿了。
车子开走了。
已经快子夜,这个时间点小区下的人很少,可仍然有经过的人用异样的眼光朝苏暖看来。
这个小区附近时常埋伏着狗仔队,稍有不慎就会被人爆料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苏暖拉了拉黑色的口罩。
那是她下车之前秦正铭一起丢给她的,他面无表情的说:“我可不想被人知道,苏小姐深夜衣冠不整的从我的车下去。”
浴室的灯打开。
苏暖剥落身上的破衣服,雪白的肌肤上印记深浅不一,手指颤抖地攀上脖子靠近动脉窦的位置,那里有一个极深的暗红色吻痕,隐隐还有牙印。
那一瞬间秦正铭只要再移动分毫,的确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她的命,可他霸道的留下印记后,掐着她说:
“既然是我的玩物,总得给你留下一个记号,否则你永远都不会长记性!”
玩物吗?
苏暖喃喃的重复一声,后来自嘲的笑了一下。
任凭热水从头顶淋下来,身上的疼痛已经麻木了,她静静的看着水流在脚底盘旋,然后流走。
第14章 那样绝望
一整夜苏暖都睡的不安稳,辗转反侧到了后半夜才开始能静下心来。
可是一夜多梦。
恍恍惚惚的,像是回到了五年前。
已经快天黑了,僻静的小巷子里没什么人,苏暖脚步匆匆握着送给秦正铭的生日礼物,却被迎面过来的地痞流氓拦了下来。
苏暖惊慌的往回跑,可前后夹击,她无路可逃了。
她被那些人拖到了巷子最深处,最阴暗的角落。
所有的呼喊都变成了绝望。
那些脏手在她身上摩挲,撕扯她的裙子,有人拿着相机准备拍摄,她的尖叫声全被那些人的笑声淹没了……
就在那只脏手探进她的裙子时,秦正铭出现了。
他又高又瘦,可是身手很好,将她护在怀里还能打退流氓。
那时候的苏暖胆子很小,被秦正铭带回到出租屋,浑身颤抖着不肯说话。
后来她在浴室里一直不出来,秦正铭急了,踹开门就看见她瑟缩在角落,浑身被热水烫的通红,手臂小腿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
像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猫。
她一直哭一直哭,两只眼睛红肿的不像话,手上还抓着被那些人撕破的衣服,秦正铭红了眼,直接用嘴堵住她的哭声。
一发不可收拾。
漆黑的出租屋里,隐隐有月光照进来,落在地上,像是满地碎银。
苏暖的哭声终于停下,慢慢的传出细碎的呻yin。
那一晚,秦正铭失控的要了她,一直到天亮。
谁也没料到那些流氓会卷土重来。
他们拿着刀将苏暖和秦正铭堵在了出租屋里。
那一天苏暖脑子一片空白,她只记得场面一度混乱,秦正铭冲上去夺了他们的刀,有两个人被他刺伤,倒在地上的血泊里。
那些流氓惊慌的逃走,可躺在地上的那两个人再也起不来了。
秦正铭杀人了。
苏暖被吓坏了,脸色苍白的看着地上断气的人,秦正铭将她紧紧护在怀里不让她看,冷静道:
“别怕,阿暖别怕,我们可以逃,可以逃到国外去。”
他们约定好了时间地点,寒冬腊月,秦正铭捧着苏暖被冻得通红的手呵气,那样小心翼翼。
却在抬眼时看见苏暖身后的警察。
她从未有过那样的冷静,冷静的可怕,一点都不像她:
“我不想跟着你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你是杀人犯会毁了我的前程,况且我还有家人,我是不可能跟你逃的。”
警察押不住秦正铭,他挣脱开,满是鲜血的手掐住苏暖。
他那样的铮铮铁骨竟也红了眼,他完全下了死手,眼底只有滔天的恨意:
“苏暖,我要杀了你!”
“啊——”
苏暖猛地睁开眼睛挣扎着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她靠在床头神情恍惚。
好一会儿她都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直到一丝丝凉风从窗户灌进来,一缕阳光晃着她的眼睛。
她才一怔,原来天都亮了。
睫毛轻眨了一下。
“啪嗒——”
一滴泪落在她的手背上。
像是带着滚烫的温度,苏暖打了个颤,紧紧攥着掌心。
她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努力扯动嘴角笑了笑,可是眼睛却越来越红,生疼生疼的。
也许是太痛了,她不得不双手捂住眼睛,可泪水还是从指缝流出来。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里,照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她嘴唇颤抖,那样的绝望:“太难看了,苏暖,太难看了……”
第15章 余情未了
秦家老宅。
下了一夜的雨,这会儿太阳出来,湿漉漉的青石板才慢慢变干,老里宅养了一条德国黑背,看见人就叫个不停。
“去去去——”
靳庭风熟门熟路的进来,一推开书房的门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烟味,他捂着鼻子,“靠,臭死了,你不会在这里抽了一晚上吧!”
说着,他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涌进来的新鲜空气顿时让他觉得舒服了很多。
阳光照得他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分外耀眼,他舒服的眯了眯眼睛,转过身来靠着窗台,问:
“我说你以前的烟瘾也没这么大,怎么,是谁惹得我们秦老板不高兴了?”
秦正铭将手里的烟蒂掐灭,丝毫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靳庭风早就习惯他这副死样子,也不在意的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觉得烟味大,又往旁边挪了一点,随便捡起桌上的打火机慵懒的靠坐着。
“啪嗒——”
“啪嗒——”
打火机的盖子极有节奏的在他手中起起合合。
书房太过安静,这声音让人烦躁。
秦正铭一把夺过打火机丢回到茶几上,不耐道:“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诶,我说你这人太不识好歹了,我是看你心情不好,这才大早上赶过来慰问你的,看看你,看看你,什么态度!”靳庭风一脸的不爽。
秦正铭面无表情的说:“我没有心情不好。”
“得了,我也不跟你废话,陆仁的事是你弄的吧?我说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人好歹和陆家攀亲带故,
你倒好,给他嗑了药,还叫三个大男人伺候了他一晚上,这会儿人倒是醒了,不过直接疯了,已经送往疯人院了。”
靳庭风说完后自己都觉得一阵寒意。
陆仁被医护人员架着出来的时候神志不清,身上只披着浴袍,肥腻的小腿肚上好几道的鞭伤,再加上被三个身强体壮的男人折腾了一晚上,连路都走不稳了。
饶是他这样玩世不恭的人,也想不出这样折腾人的手段。
他是南城的靳大少爷,想要查一件事情简直易如反掌。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秦正铭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