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薇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这才放过他。
他的手还带着外面的凉意,指尖小心地拨动她脸蛋上为数不多的嫩肉,又滑到下巴,她抬头于然就能吻到。
前面还坐着林源和李黎,两个人也不敢看,只默默调高音乐的声音,保证他们完全不知情。
时薇准是吃过糖的。
嘴里淡淡的桃子味,甜的不行。
待于然吻好,时薇就趴在他的胸口,把他的衣服合上,跟絮窝一样。
*
时薇了解什么叫小别胜新婚。
于然不主动,生活也就是如常,这回堪称完全反常,这个男人比她还要黏,吃饭还要抱着。
她喜欢他的拥抱,再深一步,就显得有些羞怯和窘迫。
等到躺在床上,时薇掰掰手指,于然在见到她到现在的四五个小时里,已经发生实质性亲吻二十余次,现在他的手还搭在她的腰上,从背后蹭着她的侧脸。
他卧室的窗外是鹅毛大雪,时薇仿佛被雪擦过皮肤,痒地缩了缩脖子,扭过去看他,就又会被含住。
时薇扒开唇缝,跟他道:“你别这样...”
“哪样?”他全然不知情,还用低音炮讲话。
“于然...”时薇推推他的肩膀,“我们聊聊天。”
于然撑着头看她,“嗯?不喜欢哥哥亲?”
时薇嗫嚅道:“多没营养啊。”
于然一笑,捏着她的脸,“那你跟哥哥讲点有营养的。”
时薇一张小嘴讲的头头是道,“天文地理,诗词歌赋,政治经济...”
“...”于然搂过她的腰,“比如You're a night sky getaway?”
他讲英文很苏。于然外语很好,时薇小时候喜欢英语也有于然的功劳。
是《somber》的第一句歌词,他又都听了。
像是被偷看到了情书的初中女生,时薇两颊通红。
时薇鼓鼓嘴,“你监视我的生活。”
“没道理你发微博,不准我看的。”
时薇转身,合上眼睛,“不想理你。”
于然一只手就能把她掰过来,让她枕着他的肩头,轻声问她,“真不想我?”
时薇最近忙,她更怕他忙,所以不敢总去和他讲话。
这就冤枉大发了。
她怎么不想。
时薇勾着他的腰,头在他怀里磨蹭,嘟囔着,“想啊。”
她对于然没有什么更深的欲念,她不是不懂,就是单纯地没有从这个方面想过。时薇的爱情暂时停留在王子公主的拥抱和亲亲,于然的触碰也罢,亲吻也罢,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清醒的时薇太纯情了。
于然拨开她的唇瓣,指腹压着她的小虎牙,幻想着往她嘴里倒点白兰地,让她变得能稍微理解他。
时薇含着他的手指,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的眼睛。
微弱的床头的橘色的光辉落在他黑色的瞳孔上,时薇看到了一些灼热的火光,让她背后发热。
她咬了一下他的指尖,然后主动亲吻他的侧脸,以示安慰,外加表明想念。
于然把她纳在怀里,自我安慰,“你还小呢。”
“我不小了!”时薇急了,“你瞧我哪里小?”
她柔软地贴着他,于然喉结发紧,叹道:“哪里都不小。”
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歌曲《somber》部分歌词:
You're a night sky getaway,
你是难以掌控的夜空
You're the star that I can't replace,
如晨星般无可替代
Alll the lights,but it's not the same,
万千星光,无一而同
Without you,without you,
这都是因为你,因为没有你
Many miles,got nowhere to go,
旷野千里,我却无处可觅
Pull the break on my merry-go,
旋转木马也无以为继
Interstate,feeling all alone,
一望无垠的公路让我感到深深的孤寂
……
因为薇薇和哥哥很久没见啦觉得这首歌很能表达她的心情,看过我上本《我老公》那本可能也知道我文里会出现一些歌,大家感兴趣可以听一下,因为没法看到彼此的评论,我也会发到微博,大家感兴趣可以去讨论一下,比心
第27章
如果分别时间太长,时薇在他回来的前几天,总会睡不好。
头疼,多梦,陷入焦虑。
然后等到见到他,就会很快入睡。
他身上都是沉沉的气息,像是森林里的古木,刨去泥土的腥,刨去青苔的鲜,只有沉沉的木香。
时薇庆幸于然也爱她,因为这样,她就能心安理得地抱着他睡。
于然=安眠。
时薇在梦里会念他的名字,于然心里有火,睡得比她晚,听到她喊他,于然就会轻吻她的额头,这样才能安静。
于然用手捧着她的脸,仅限于今晚,又深吻了她,时薇几乎快醒的时候才松开。
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侧,本能地寻找热,然后从衣服边缘挪到他的皮肤,小手就捧着他的腹肌,在手心里握着。
好像抓到了他的其他东西,于然想拿开,过一会儿她又会回来。
抓心挠肺。
于然耳根有些红,他小心地搂抱她,摩挲她的腰窝,好不容易才睡着。
时薇醒来神清气爽,于然的黑眼圈又加深了一分。
时薇凑在他脸边,小手捧着他的脸颊,左右观察,“哥哥没睡好吗?我睡相不好吵了你?”
“没有。”于然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噢,那你再睡会,我给你弄吃的。”她轻碰他的唇角,蹦蹦跳跳地跑了。
于然窝回被子里,怀里没了时薇,反倒真的睡得好了,足足睡到十二点才起。时薇坐在他身边,靠着床头玩手机。
看见于然醒了,才挪回他的怀里。
她把手机放在他胸口支撑,小手滑来滑去。
“玩什么呢?”他鼻音很重。
“消消乐呀。”时薇目不转睛,“哥哥真的好累啊,睡了这么久。这回能放假到初几了吧?”
于然回来就是准备春节的晚会彩排。
而时薇去的是苹果的跨年,她今天休息,明天就要开始磨舞台了。
“嗯,十五彩排。”
“噢...”时薇通关,高兴地握住了他的手指,“那你陪陪我。”
“好。”于低着头,哪怕只是看她玩游戏,就觉得很舒服。
时薇不用的那只手就握着他,因为手小,只能握住几根手指。
“饿了么?我给你做饭。”于然想起,时薇把他拉住,“炖了菜,一会跳闸就吃。”
“好。”
*
时薇终于发现跟于然基本没什么话可讲。
和寻眉在一起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她更喜欢被他抱着,也不用讲话,可这样一来,容易无聊。
时薇去彩排的时候,于然和她一起,飞机订了一架,但是分别坐在不同的座位。
临市这里的冬天潮哒哒的冻骨头,时薇裹着羽绒服都觉得凉。
至于于然为什么要来,是因为于然也有首歌要唱,他仍是热场的作用,和老队友吴今合作,旁人也不敢请他这么早过来排练,看到于然过来,都严整以待。
等到第一次大彩排,时薇和队友坐在台下看于然,才发现他染了头发。
于然长得白,几乎是病态的瓷白,所以发色成什么样都没关系,这次他估计只是暂时的染色,变成了淡金色的微卷发,松散的堆放在耳上,左耳还带着圆环加银柱设计的耳坠,因为这首歌偏向这种风格,他也是为了新歌宣传。
一瞬就回到少年。
张玲歌这个资深歌迷陷入癫狂,时薇怕她昏过去,半遮半掩地让她看,中途怕她的尖叫影响周围人准备舞台,还帮着捂了嘴。
他在上台之前也发了微博,坐在化妆台前,头发已经被抹上了漂色剂。
时薇不敢用大号点赞,偷偷保存,还偷拍了台上的于然。
他跟吴今几乎用吵架的方式比完rap,两个人连跳再唱,根本不像上了三十的人。
普通的流量在这个年龄再不转型就容易糊,于然在做音乐这条路上走了十年,也火了十年,一是创作力惊人,且每年都有国内金曲、国际多项大奖提名或得奖记录。二是长得帅,三是人品好,零黑料。
于然是圈子里的常青树,哪怕他不去拍戏,以后只做歌手,甚至退居幕后写歌创作,人们也不会忘记这样一颗明星。
时薇羡慕这样的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