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我还想拥抱你(8)
沈一易回复:你好,我是沈一易。感谢继续支持。
陈耳回复:你回答的太官方。
沈一易回复:你好陈耳,我是沈一易,一心一意的一易,这样是不俏皮一点?
陈耳回复:明晚六点西湖一号,我约你一起共进晚餐。
沈一易回复:我有拒绝的理由吗?
陈耳回复:当然没有。
沈一易想去看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会写出对感情如此透彻的文字。于是沈一易按时应约,陈耳是个姑娘,一个长相精致的姑娘。看起来天真烂漫,笑意挂在脸上,溢满愉悦的样子。陈耳很爱笑,那笑容像是栀子花绽放时的香郁扑面而来。
沈一易实在不能把眼前的她和文字里痛彻心扉的陈耳相匹配。
沈一易算是和陈耳认识了,当沈一易问陈耳你一个20岁出头的姑娘为何会对感情的体悟如此透彻与深刻。
陈耳说因为我受伤后用您的文字拯救了自己。
沈一易卖了房子后搬进了陈耳的房子,说搬其实并不确切,因为沈一易就只带了自己,还有一个小背包,其它什么都没有。
陈耳说:“老大,你搬家都没有包裹的吗?这和串门有什么区别?”
沈一易说:“待会就走的是串门,住几年的是搬家。”
陈耳说:“你准备赖我这里了?那就以身相许把!”
沈一易说:“老男人不值几个钱,我还是做你的御用厨师吧。”
陈耳说:“切,厨子我不稀罕。”
陈耳问沈一易:“把房子卖了做什么?是准备让我养你吗?”
沈一易说:“我觉得房子都是身外物,换了钱更好。”
陈耳说:“一心一意的沈一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卖房子,钱呢?是要我带给她吧?”
沈一易把卡递给陈耳说:“这也许是我最后能帮她的了,谢谢。密码是她的生日。”
陈耳说:“我该怎么解释这钱的来路?”
沈一易说:“就说你傍了一个又老又肥的大款,这老男人没有其它爱好,就天天求你花他的钱,有钱烧的。”
陈耳说:“滚你丫的。”
陈耳说的她叫苏素。
苏素的静吧被抵押出去了,补不上最后的亏空窟窿就要被强制执行了。静吧很小,在南山路上一个不起眼的转角。苏素会在晚上带上自己最爱的吉他,上台唱歌给每位顾客听。她享受这个时刻,自己的声音余绕在别人的耳畔。苏素的歌声很特别,带有芳香能够醉了有故事的人。沈一易以前就很喜欢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苏素的歌,然后抿一口黑啤,他觉得这是享受时光的最好方式。
陈耳拿出一双拖鞋递给沈一易说:“这是你的拖鞋,别赤脚了。反正你做好死皮赖脸在我这打持久战的准备了,我就本着锄强扶弱的高尚品格给你配一双专属拖鞋吧。”
天气是冷,沈一易踩在地板上脚底是有些寒意了。
陈耳买的拖鞋都特别一些,冬天的特别暖和,夏天的特别凉快。而且长得也奇怪。
沈一易想起来陈耳来他家的时候就自己带了一双拖鞋。陈耳对沈一易说:“这是我的鞋子,谁来都不能穿它,知不知道?”
陈耳每次来沈一易家里都一定要穿她自己的拖鞋,而且每次走之前都把拖鞋藏的非常好。
后来有一次沈一易在衣柜里找一件衣服的时候居然发现了那双鞋子,被陈耳用袋子包得好地放在柜子角落里。
只是后来他好像再没见到谁拿出过那双鞋子。对!是因为陈耳没再来家里了。
苏素不爱笑,但笑起来很美,那笑容像是夹着清淡薄荷香悠悠而来。
沈一易被苏素的笑容与歌声陶醉与征服,苏素寂寥孤独的心被沈一易点燃。只可惜苏素被点燃的内心像一根火柴,熄灭得飞快。
陈耳问:“你觉得自己有多爱她?”
沈一易说:“开玩笑,早就不爱了。”
陈耳说:“不爱了你还卖房子帮她还债?”
沈一易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房子是她选的,我早就不想要了,我讨厌她选的东西。”
陈耳说:“去你的沈一易。”
沈一易不喜欢在那个房子里倒是事实。因为睡觉的人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翻个身,然后右手扑空才惊醒床上只有自己。
沈一易问陈耳:“你怎么还单着?”
陈耳说:“不遇到渣男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恋爱。”
沈一易说:“都多少年了你还没走出来?”
陈耳说:“你管不着。”
沈一易说:“遇到好男人请我把关。”
陈耳说:“好,晚安!”
陈耳去苏素的酒吧把沈一易的钱给她。酒吧里客人不多,但苏素依旧唱得沉醉。陈耳坐在那里等苏素结束。
苏素结束后看到陈耳,于是向陈耳走过来。
“密码是你的生日。”陈耳把卡递给苏素。
“帮我谢谢他。”苏素说。
“你能感受到他爱你吗?”陈耳问。
“他说他讨厌我。”苏素说。
两个人爱情的结束,总是有一个人要打破僵局,试探性地举起刀子准备割断丘比特的箭,而另一方顺势而为地伪装成受伤的人。
陈耳对沈一易说:“我想换个地方生活,我不喜欢杭州了。”
沈一易说:“准备去哪里?”
陈耳说:“想去云南:洱海,苍山,丽江,香格里拉,我想去那里看看自己的心。”
沈一易说:“我的第一本书就是在那里开始的。”
陈耳说:“我知道。”
陈耳收拾好行囊准备启程,沈一易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陈耳说不喜欢那里或者等到那个人了就回来。
沈一易问那房子怎么办?
陈耳说你帮我看着。
沈一易拿出一双拖鞋递给陈耳说:“那这双你放我家的拖鞋怎么办?长这么丑,还要我保管吗?”
这双拖鞋是沈一易花了半天时间回到原来的房子里找到的,买了他房子的户主真在打扫沈一易留下的东西,他们准备重新装修一下房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拖鞋的沈一易灰头土脸的满足得像个孩子。
陈耳红了眼眶,她说:“你给我好好等着我!这双拖鞋是我的,谁也不能穿。”
沈一易说:“好,我看着家。”
第9章 穿着婚纱奔跑的女孩
我等着天晴,太阳来了,我等着天阴,乌云来了,我等着你,眼泪来了。
陈耳在结婚登记处杵着等着,从上午等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黄斌忘记带户口本与身份证了,他回家去拿。
上午准备去民政局的陈耳想着自己刚挑好的婚纱嘴角上扬着幸福的弧度,中午的时候陈耳焦虑并担心地想着黄斌路上出事的一百种可能场景,下午的时候陈耳知道黄斌不会来了。
自此后或许两人一别两宽。这一生很长,余生应该能忘记你。
陈耳是在大一的开学典礼上喜欢上黄斌的,那天黄斌作为入学新生代表上台发言。
后来陈耳知道黄斌和自己同一个专业,便愈发开心的忘乎所以。
陈耳和章宇说:“乌贼,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章宇是陈耳的死党,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的死党。
章宇说:“我叫章鱼,比乌贼聪明多了好吗说,喜欢谁?”
陈耳:“都差不多,不叫你八爪就不错了。你猜?”
章宇把认识的人猜了个边都不是最终答案,于是章宇看看陈耳再看看自己,脸颊绯红地看着
陈耳说:“你.....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想泡我?”
陈耳说:“做梦吧你!是黄斌啦。”
“奥。”章宇说。
“操蛋。”章宇这样想。
每次上课陈耳都是第一个到教室。但是她不坐下,她站在那里等,等着黄斌落座后,自己便挑选一个离黄斌最近的位置坐下。
黄斌喜欢打篮球,陈耳便晚上八点一个人在黑漆漆的篮筐下练习投篮。
黄斌加入了学生会,陈耳花了请别人吃一个星期饭的代价贿赂成功,与黄斌进了同一个部门。
黄斌与部门的短发部长学姐在一起了,陈耳便心痛着将自己的马尾辫剪成了和那个学姐一样的短发。
黄斌花费开销太大,陈耳总是每月剩下自己并不宽裕的生活费借给黄斌。说是借,但章宇从来没见黄斌还过钱。
有一个暑假,家离学校不远的男生嫌暑假的无聊便组织了场篮球比赛。陈耳知道消息后从杭州赶到了北京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