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蜜糖吻(40)

阮棠好奇问道:“丙丙,你在干嘛?”

“现在几点?”江铂言反问,“不是说好七点钟吗?怎么还不来?”

“你有客人吗?”

阮棠系紧浴袍腰带,转念又想,还是换上外出的衣服最稳妥。

她走进卫生间,往新裙子上喷了点清水,用吹风机暂代熨斗,轻轻抚平肩部的皱褶。

“我叫了客房服务。”江铂言手捧餐盒,望眼欲穿。

“你忘了?”阮棠关掉吹风机,指尖轻戳江铂言后背,“你手表和手机的时间比燕都时间快五分钟。”

江铂言反手关门。

“减掉快的时间,他们也该上楼了。”

“什么客房服务?叫你等得心急火燎的。”

“保密。”

“迟到不是好习惯。干脆你取消吧!”阮棠又问。

“不用取消,延期就好。”江铂言转到床头柜前,拨通酒店前台座机,“您好,1916房,我姓江,请您联系后厨,把上菜时间改成晚十一点。”

“美味佳肴呀!”

“是的,点了你爱吃的饭菜,当夜宵也不错。”

阮棠仰起脸,眼神狡黠:“莫非你制定了一套详尽的计划——请我吃烛光晚餐?鲜花、香槟和小提琴?”

江铂言无声而笑。

他胳膊朝前一伸,手指触到卫生间门把手。

“换衣服吧,棠棠,原计划不变,麻辣香锅路上吃,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

泠海市是一座沿海城市,因海得名,最有辨识度的风景却是一条江——沅江。

沅江发源自高原雪山,流经十一省,在泠海市东南方向流入大海。

看流星雨那晚,两人关系近了一步。

江铂言不是轻易发誓许诺的人,但他坚定了和阮棠形影不离的决心,各种形式的外界力量都无法撼动。

此刻,他们肩并肩坐在轮渡上。

两本杂志搭的临时挡风板,遮住了阮棠的脸。

每吃一口香辣的食材,她总要轻轻叹口气,好像吃的不是美味,而是填鸭式的折磨。江铂言脱下长衫,披在她肩头。

背部重获温暖,食欲突然猛增。

阮棠搛起一颗圆咕隆咚的牛肉丸,心满意足地细细咀嚼。

“香!”她由衷夸赞,不再长吁短叹。

“看得我也馋了。”江铂言双臂叠放于桌面,侧脸盯着餐盒,“赏我一颗肉丸好吗?”

“不早说?最后一颗已经进我肚子里啦!”

江铂言笑了,抬手摸摸阮棠的后脑勺。

“逗你呢!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茶足饭饱,阮棠收起餐盒,认真地做垃圾分类。

“你说的好地方,就是观江景吹江风吗?”

“就咱俩,没别人打扰,静静待一会儿。”江铂言靠回椅背,“很久以前,这是我的奢求,今天终于实现了。”

阮棠默默听着,手头动作却没停。

处理好垃圾,她扎紧袋口,准备下船再扔。

“我还以为,臻爱订单量超预期,你会包下整条船给我跳支热舞呢?”

“你想看吗?”

江铂言的回答出乎意料。阮棠睁大眼睛:“啊?”

“如你所愿,棠棠,除了咱俩和司乘人员,船上没别人。”江铂言摁亮手机屏幕,点开音乐APP,“你喜欢什么舞?伦巴?探戈?恰恰?”

“华尔兹。”

阮棠随口一说,江铂言已然伫立面前,躬身邀她共舞一曲。

“丙丙,别闹!”

“亲爱的棠棠,请和我跳一支舞。”

悠扬曲声倏然飘于半空,江铂言左手托住阮棠的右手,将她引至两排座椅之间的空地。

阮棠僵在原地:“不戴面具,我不会做动作。”

“老实说,我是新手,起始舞步快忘光了。”江铂言耳语道,“不过,咱们可以试一试,也许能配合默契。”

“有面具吗?”阮棠问,“有面具我陪你跳。”

“好吧,就依你。”

江铂言按下音乐暂停键,响亮击掌,驾驶舱探出当班水手的脑袋。

“先生?”

“麻烦您,帮我把寄存的旅行包送过来。”

当班水手脚步飞快,噌噌噌跑上前,神秘地笑了一下:“祝二位新婚愉快,白头偕老!”

余音在耳,人已跑回驾驶舱。

拉开旅行包拉链,阮棠第一眼就看到了美杜莎半脸面具。

她错愕不已:“天哪!这个无论制版还是上色,都和我收藏的面具一模一样……”

后半句话卡在喉咙,她很快发现了装在透明防尘袋里的独角兽玩偶。

“墨墨?我的墨墨!”

而压在墨墨身下的,是一个制作精美的德古拉伯爵半脸面具。

阮棠弯腰拿起,指尖划过面具上深陷的眼窝和高挺的鼻梁。忽然,她把面具紧紧抱于胸前。

“丙丙……江铂言,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要找的人。”

“不是,不可能,你骗我!”阮棠趔趄着后退,逃避危险似的,一路退到乘客区的护栏。

“棠棠,我是化装舞会上那个男生。”

江铂言往前走了三两步,蓦然收住:“记得吗?你问我是不是建筑学院新来的小帅哥,请我跳舞……”

“你不要过来!”

阮棠丢开德古拉伯爵面具,转身背对江铂言。

面具落在树脂材质的桌面,清脆的一声,搅乱了她的心神。

柳媴,林波,还是妈妈?

是谁告诉江铂言这个秘密的……

“墨墨,你知道吗?他的眼睛里有星星。我亲他的时候,他嘴唇很烫,烫得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录音播放完毕,江铂言怀抱独角兽,缓缓踱至阮棠身边。

“棠棠,墨墨从不撒谎。”

“它不是我的墨墨。”阮棠太阳穴又痛又涨,“你录我说话的声音,找人仿制了一段。墨墨早就丢了,我15岁那年它就不见了。”

“还有一个办法,能证明我是你要找的那个男生。”

江铂言扶住阮棠的肩,深深吻住她的唇。

许久,他说:“想起来了吗?我是他,他是我,你苦苦寻觅的,从来都不是别人。”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

努力!

努力!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第33章 第33个吻

“这个秘密, 除了我自己,只有三个人知道。”

稍作停顿,阮棠轻声说:“不管是谁透露给你的, 我都不会怪他。但是你——”她扬起脸,直视江铂言的眼睛:“你用这样的方式给我惊喜, 我不喜欢。”

江铂言迎上她的目光:“我擅作主张了, 对不起。”

阮棠拒绝接受道歉:“墨墨的录音功能也是秘密。录音按钮非常隐蔽,即使到了别人手里,他也发现不了。”

“我在玩具厂打过工, 了解它们的构造。棠棠,我想和你聊聊拍卖会……”

“我脑子很乱,以后再说吧!”

打断江铂言, 阮棠退后十米远, 抓紧上下船必经之路的栏杆。一阵疾风吹过,江铂言为她披上的深蓝色苎麻外套滑落在地。

他徐徐靠近,拾起外套, 站在阮棠身旁。

忽然, 一条鱼跃出江面,于半空滑出优美弧线,姿势潇洒地落入水中。

“下辈子我要变成鱼, 选定一片水域, 自由自在地生活。”

阮棠喃喃低语。

“你变我也变, 我陪着你。”江铂言说,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幼稚!小孩子才这样讲话。”

江铂言并不反驳:“如果能回到小时候,我希望早一点认识你。”

阮棠转身:“不要入戏太深。”

“心情好些了吗?”江铂言问。

“不好。我有很多问题要问。”阮棠环抱双臂,“你先说拍卖会吧!”

“七月十二日,打着艺术旗号贩卖私人物品的拍卖会, 拍品包括你的服饰、玩偶和面具。”

“不要说了,我已经猜到了来龙去脉。”

“你的爸爸,多年前曾经邀请邵玉玲和景丽母女到你家做客。景丽参观卧室和储藏室,看中了你的不少东西,阮董经不住软磨硬泡,送了一些给她。”

“她们出入坐的我爸的车,所以监控看不到异常。”

阮棠深深吸气平复心跳。

江铂言揽住阮棠,望向倒映着两岸灯火的江面:“未经你的允许,我联系了张叔和林姨,他们很健谈,墨墨当年失踪的真相,也是他们告诉我的。”

“在我爸面前,他们是忠诚员工。面对我,他们却不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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