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不在意(11)

陆渠大力挥开他的手,红着双眼,“放开我!我要留在这里!我的妻子还在里面!”

“这里有我们!”消防员拽着他,趁陆渠不注意,朝身后的同伴点了点头,对着陆渠的脖子就一掌劈了下去。

“倾倾……”陆渠呢喃一句,双眼一闭就陷入了黑暗。

“彩曦啊,人还在就好,你放宽心,别想太多啊。”夏母拉着陆母的手,安慰道。

陆母看着被大火烧尽的陆家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自从醒来之后,就是这样,整个人焉焉的,刘妈担心她心里想不开,这才找了夏母来陪她说说话,开导开导她,谁知效果还是不好。

夏母无奈,看了看她,摇摇头叹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余光不经意扫了草丛一眼,突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消失。四下看了看,趁着没人注意,迅速的捡起草丛里的项链,悄悄藏进自己的包里。然后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重新站到陆母身旁。

“曼禾,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陆母缓缓开口,目光无神的望着远方,“当初他要娶她的时候,我应该坚持的,要是我不让渠儿娶她,娶回来的是清清,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习曼禾还在思考项链的事,被陆母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回过神目光复杂的看着陆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和陆母是闺蜜,俩人又是邻居,自然希望两家的孩子能成一对,亲上加亲。她又是从小看着陆渠长大的,知根知底,对陆渠自是满意的,多好的缘分啊。

只是可惜,横空出了个苏且倾,而且陆渠还坚持要娶她,要说不气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当年有的气也早就随着时间烟消云散了。这会也只是感叹一声,事实变化无常啊。

陆母也没在意她的回答,沉着脸看着不远处的陆渠。

“……”刘妈不安的站在陆母身后,搓着自己的衣角,脸憋得通红垂着脑袋不敢抬头。她很想说那晚是苏且倾救了太太,但是又突然想起那晚见过的夏子清,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犹豫着,又想到夏子清那晚的威胁,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少夫人现在失踪下落不明,她就算是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太太不喜少夫人人尽皆知,她就算说出来又能改变什么,只怕是惹太太不喜。而且哪怕她再怀疑大火的事和夏子清有关,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又有多大的话语权,又能把夏子清怎么样?

只怕到时候她说出来,夏子清没怎么样,她倒是自身难保了。她还有一个不满月的孙子,一大家子人得养呢,她怎么敢赌啊!

“我们的人上去二楼,没找到陆少夫人,只有一具烧焦的尸体,看体型应该是男性。”

“这样不是很好吗?没找到说明少夫人还活着啊!”

“那万一要出什么意外,少夫人早就……”

“闭嘴!小心少爷割了你的舌头!”

三天了,陆渠跪在已经烧焦的陆家门口整整三天了。

双眼呆滞的望着二楼的方向,想起警察说的那些,他脑子嗡嗡的。

什么没找到人?什么只有一具尸体?什么可能是出了别的意外?

呵!那女人那么坚强,怎么可能被火困住!现在没找到人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她一定是讨厌自己,不想看见自己,所以躲起来了。对!一定是这样!

她现在一定就躲在哪个角落里,等着他来找她,一定是这样。

陆渠使劲晃着脑袋,不去想那些可能出现的意外,他宁愿相信苏且倾是偷偷逃走了,不想见他,也不愿意相信她会出什么意外。

陆渠握紧了拳头,看着二楼窗户的方向,深深发誓,我——陆渠,发誓,今生今世,一定会找到你!不管你躲在天涯海角,你永远都是我陆家的夫人!

第9章 真相

习曼禾怀揣着心事回到夏家,掏出包里的项链举在手里仔细瞧了瞧。经过再三确认,才敢肯定这就是夏子清的项链。

夏母的脸沉了下来,夏子清的项链从不离身,怎么会掉在陆家的草丛里?这要在平时倒也没什么,夏子清爱往陆家跑,一不小心掉在陆家也不是什么大事。关键就是为什么会在这风口浪尖上出现在陆家!

难不成这大火跟清清有关?

夏母摇摇头,不愿去想这个可能性,她心里就算再怎么怀疑,夏子清也是自己的女儿,她也有私心,也会偏袒,会帮她隐瞒。

正想着,大门突然被人推开,夏母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将项链塞进包里,抬头就看到夏子清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面无表情的从门外进来。

夏子清最是爱自己的面子,从来都是打扮得精致美丽的,怎么会是现在这副样子?夏母一急,跑了过去,“清清,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夏子清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就往楼上走去。

“清清,”夏母担心她,忙拉住了她的胳膊,却不小心将她的衣服扯开,露出锁骨上那条和夏母包里一模一样的项链,以及那些青紫的痕迹。

夏母惊讶的望着那条项链和那些痕迹,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她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是什么。又心疼又愤怒的看着夏子清,“清清,你……”

“……”夏子清不耐烦的拍开她的手,转身上楼。

“清清……”夏母望着夏子清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

“查到了吗?”陆渠沉着脸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助理。

助理低着头,“查到了。”

“什么时候查到的?”

助理疑惑的抬起头悄悄看了陆渠一眼,发现后者只是扭头看着窗外,貌似只是很随意的开口,顿时放下心来,将早就准备好的台词说出来,“刚查到不久,还没来得及跟老板您说。”

“……”陆渠没说话,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让人摸不透情绪。

就在助理绷不住的时候,陆渠清冷的声音响起,“你看我很像傻子吗?”

“……没,”助理拿不准陆渠什么意思,摇头否认。

“你跟我几年了?”陆渠睁开眼睛,拿起桌上的一支笔放在手里把玩,“有五年了吧?”

“老板……”助理心里一跳,有些心虚的垂着头。

“我待你不薄吧?她给你什么?能让你为她做事?说!”陆渠一改之前随意的样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助理。

“我……我……”助理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支支吾吾不敢直视陆渠。

“出去!”

“老板,我……”

“滚!”陆渠一掌拍在桌子上,朝助理怒气冲冲的大吼。

助理泪水在眼里打转,动了动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深深看了他一眼摘下工作牌就离开了。

陆渠心烦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自从大火过后,他的脾气是越来越差。动不动就生气,还经常失眠。

“昨晚又没睡好?”白阳端着水进来,无奈的看着他。

“……”陆渠没理他,靠在椅子上假寐。

“把药吃了再睡。”白阳将药塞进他手里。

陆渠嫌弃的看着手中红红绿绿的药丸,正准备扔掉,白阳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及时开口,“你要是不吃,就你这样子,身体迟早扛不住,到时候苏且倾回来,你却成了个病秧子,你觉得你有资格让她回心转意吗?”

“……”陆渠脸色缓了缓,终是把药丸塞进嘴里,仰起头就着白开水一口吞了下去。

白阳微微松了口气,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现在陆渠这个样子,他作为他的好朋友兼私人医生,怎么可能放任他不管。如今助理也走了,他就更不可能离开了。

唉!只希望他能早点找到苏且倾,早点解开俩人的心结吧。他早就劝过他让他凡事多留点余地,要是他听了也不至于闹成现在这副局面。

夏子清躺在床上,脑海里又不自觉的跳出那晚的画面,弥漫在陆家的大火;她被古海扛走;以及后来那几具缠绵的身体……

“砰!”夏子清愤怒的把枕头往门边一甩,揪紧了身下的床单,红着眼眶眼里迸发出杀意,“苏且倾,不管你死没死,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受过的苦,受过的折磨,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给你!”

当初要不是你抢走了陆渠,我也不会设计陷害你,也不会和古海那些人扯上关系,更不会被那些人□□!都是你!是你毁了我!你要是死了最好,要是你还活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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