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深摩(20)

作者:金成婴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崇园的抱剑少年身旁有条默不吭声的忠犬,狗名小蒟蒻,咬人特别凶,食物链顶端的某位有钱少爷很想被她咬上一口。全文扯谈,本故事纯属虚构。 点击展开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那样的华丽,恰似一个王宫。太阳下山时,小余般若醒来了,千万盏灯光正照在她的脸上。她匆匆忙忙走向城堡,进去后发现台阶上铺着红色的地毯,栏杆上围满了盛开的鲜化。看到这么华丽的房间,小余般若一时都惊呆了,像石头般地站在那里。要不是她突然想起了她的许慧春,谁知道她会在那儿站多久。“唉!”余般若想,“要是她这一次能最后满足,我也不必再过苦难的生活,那就好了。”于是余般若走去告诉许慧春城堡已经建好了。“我这就搬进去。”只见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她们进入了城堡,那位许慧春不得不用手来遮住眼睛,因为这亮丽的一切让她头晕目眩。“瞧瞧!”她对余般若说,“你轻而易举地就干好了这件事,我得给你点更重的活儿。”她检查了所有的房间,查看了所有的角落,看看是否有什么遗漏或欠缺,但她什么毛病也挑不出来。“现在我们下去看看,”她恶狠狠地冲着小余般若说,“厨房和地窖还得检查,如果你遗漏了什么东西,我就会惩罚你的。”但壁炉里的火烧得正旺,锅里蒸着肉,墙边放着煤和铲,亮晶晶的黄铜炊具摆得整整齐齐,什么都不缺,甚至连煤盆和水桶都有。“哪扇门是通到地窖的?”她叫道,“如果酒桶里没有装满酒,那就有你的好看的。”说着她掀开了地窖的活门就往下走,但还没等她走两步远,那扇向后靠着的活门就重重地倒了下来。余般若听到一声尖叫,马上赶过来举起门,想救她。但她已掉下去了,余般若发现她躺倒在地下断气了。

现在,这座美丽的城堡便属于这余般若一个人了,有这么好的运气,一开始她简直适应不了。衣柜里挂着美丽的衣服,抽屉里盛放着金银珠宝,她再不会感到缺乏什么东西了。很快,这余般若的美貌和财富就传遍了整个世界,求婚者络绎不绝,但没有一个能讨她的欢心。最后有个都律治来到了她的身边,他知道怎样打动少女的心,于是他们就订了婚。有一天,他们正坐在城堡中花园的菩提树下,都律治说:“我要回家征得父王的同意,请你在这树下等我好吗我几个小时后就回来。”余般若吻了吻他的左脸颊,说:“你一定要守信用,决不要让人吻你的左半脸,我会在这儿等你,直到你回来。”

这余般若在树下一直呆到太阳下山,但他还没有回来。连续三天她都这样从早到晚呆在树下等他,但什么也没等到。第四天,他还是没回来,于是她想:“一定是他出了什么事,我要去找他,直到把他找回来。”她包好三件漂亮的衣服,一件绣着闪亮的星星,一件缀着银色的月亮,一件布满了金色的太阳,她还用手帕包好了一大把珠宝,出发了。她到处打听她的心上人,但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情况。尽管她走遍了世界的许多地方,还是没能找到他。最后,他到一个农场当了牧牛女,并把她的衣服和珠宝都埋在一块石头下现在她成了牧女,守着牛群。她满怀悲伤,时刻想念着她的心爱的人。她亲手喂养了一头小牛,小牛同她也格外亲近,每当她说:“小牛,小牛,跪到我身边来,不要把你的牧牛女来忘怀。当都律治忘了他海誓山盟的新娘,又是谁在菩提树下苦苦地等待。”那小牛就乖乖地跪在她身旁,任她抚摸。她就是这样独自哀伤地过了几年。一天有消息传来说国王的女儿将举行婚礼。通向城里的路正好打这村口经过,那余般若赶着牛群出去,正巧碰见新郎从这里经过。他洋洋得意地骑在马上,根本不把旁人放在眼里,但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的心上人,她心如刀绞。“唉!”她想,“我还以为他会守信用,但他已经忘记了我。”第二天,都律治又一次经过这条路,当他走近时,余般若就对小牛说:“小牛,小牛,跪到我身边来,不要把你的牧牛女来忘怀。当都律治忘了他海誓山盟的新娘,又是谁在菩提树下苦苦地等待。”都律治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勒住马往下看。他久久地盯着余般若的脸,手摸着额头,竭力想记起什么来,但他很快又继续往前走,倾刻就消失了。“哎!”她想,“他不再认得我了。”想到这她就更伤心了,你不敢。她拉长声音,挑衅地说。听着。冼惟峥俯身,双手撑住她椅子,平视她的双眼,我不是随便的男人。如果你愿意,就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知道吗,第一次和你搭讪前,我就已经观察了你很久。不知哪个旮旯来的新人,稚气未脱,脸上却总挂着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很少有笑容,只有几次,短暂得像昙花。一个烂漫多情到无情的人,你看着余般若一头扎入,湖底是否有花好月圆,以至忘了浮出水面,终至灭顶。那双水淋淋的眼偶尔撞进你的视线,又若无其事地挪开。像某天你撞见他和一个卷发的靓丽女子若无其事地在你面前走过。

余般若递了辞呈。她平时工作虽无大错,也不算积极,上司照例挽留了一句,便爽快批下。大概也无人真心为她遗憾。这以后不久,宫廷里举行了长达三天的盛宴,所有的人都被邀请参加了。“现在我得最后试试我的运气。”少女想。夜幕降临时,她拿出自己以前埋在石头下的衣服和珠宝,穿上那件布满金色太阳的衣服,戴上她的珠宝,解开包在头上的手帕,让一头秀发披在肩上。就这样她进了城,黑暗中谁也没注意到她。当她进入灯火辉煌的大厅时,人群都惊奇的望着她,但没有人知道她是谁。都律治亲自来迎接她,但也没认出她是谁。他带着她跳舞,被她的美色倾倒,几乎把另一个新娘遗忘了。宴会结束后,她消失在人群中,天亮前她又匆忙赶回了村庄,又一次穿上牧女的衣服。

第二天晚上,她穿上那件有银色月亮的衣服,在头上别了个半月形的宝石。当她出现在舞会上时,所有的人都望着她,都律治急忙来迎接她,对她充满了爱意,整晚就和她一个人跳舞,对别的看也不看一眼。在她走之前她答应了都律治去参加最后一天的舞会。都律治还没进家门,熟悉的香气四溢。厨房里锅碗调盆叮当作响。他脱下西服扔掉公文包,走到余般若身后揽她。余般若拍掉他的手,洗手,马上开饭了。第一筷夹给余般若,天热,下次别做了,我带你外面吃。余般若笑笑。饭毕,都律治说起新房,问余般若中意什么风格。余般若没发表意见,转而说了另一件事,我辞职了。怎么了?都律治顿了一下,说也好,我养你。

你爱我吗?她探究地盯着他,始终看不透这个眼前人。

都律治眉毛挑了一下,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愚蠢,反问,不然为什么要在一起。他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更不会忍受和一个没有感觉的人在一起。不是不爱,不够爱罢了。那点微薄的喜爱,施舍般一分为二。她暗暗鄙薄。意识到余般若的不对劲,都律治问她,怎么了?你也爱代雀如吗?她心灰意懒,独自捱更抵夜的痛苦,他如何体会。水果刀卡在果肉里,都律治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相识七载,终得勘破。该转身离开了。余般若轻抚中指上的戒痕,不用多久就能消失的吧。青春逝去,美梦落空。曾经那么专注,忽略多少良辰美景。回头的话,是否还能寻回来时路。余般若订完机票,电话冼惟峥。无人接听。余般若无谓地笑笑。她满身疲惫,脚步轻快。都律治掏出打火机点烟,削净的苹果搁在茶几上。吸了几口,他镇定地说,我原本想着,先把婚结了,以后你发现了,我或许能多点筹码留下你。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余般若真想抚掌大笑,代雀如,她和今娴什么关系?我看到你们一起喝茶。朋友。都律治言简意赅。余般若骇笑,真是我甘拜下风。你看到她,你想起自己青涩的余般若,余般若清减而缄默,她的快乐如稀薄的空气。她傍晚捧着保温盒出去,半夜回来,轻手轻脚地爬到你身边躺下。你挨过去,把腿搁到她身上,搂住她的腰。浴后的女体带着微微的潮气,你嗅到肥皂的清香和麝香的味道,你恍然意识到她是女人了。她走得那么急,难免要摔跤。你替她收拾破布一样的躯体,爱情的残骸,冷而灰,像失真的标本。她妄图拥有整个湖泊,可湖泊那么美,难免有别的人欢喜。怎样才能让你永远属于我呢?摩托的急速轰鸣声中,凛冽的风仿佛要刮破皮肤,余般若携他狠狠掼向死亡的刀锋。你豢养我,抛弃我,你让我成了孤魂野鬼。当她第三次出现时,她穿着那件缀满了星星的衣服。她每走一步,这衣服就闪闪发一次光。她的发带和腰带上也缀满了珠宝。都律治已经等了她很久了,见她来,急忙走到她身边,“快告诉我你是谁,”他说,“我感觉我已经认识你很久了。”“你难道不知道你离开的时候我都干了些什么?”然后她走向都律治,吻了吻他的左半脸。这时候都律治突然醒悟了,他认出了真正的女孩。“来吧,我再也不在这里呆了。”说着,他牵着少女的手,把她带进了马车。马车一阵风似地驶向城堡,明亮的窗户已在不远处了。当他们的马车经过菩提树时,无数萤火虫正围着那颗树打转,树枝摇曳着,散发出阵阵芳香。台阶上鲜化盛开,房间里回荡着奇妙的鸟叫声,满朝文武正聚集在大厅里,牧师正等着给新郎和真新娘举行婚礼。那次事故后男人被学校开除,他断了几根骨头,丢了工作,搬次家,他是新的。而余般若你,从此围困于方寸之地,与仪器和药水为伍,无从救赎。你悔不悔?为何迟迟不愿咽下那口气?这些年你过的灰头土脸,同时做两三份工,子夜睡下,破晓爬起。同龄人在象牙塔无忧无虑,你却早衰。赚来的钱一份交付医院,一份维持生计,一份给梁井,你的整容师。你的下颚变尖,婴儿肥退场,单眼皮长出褶皱,你变白变美你逆生长,你的灵魂在余般若出事后停止生长,容貌却愈来愈像她。这可不行,你得变成完全不同的人。你祛斑磨皮在自己的脸上玩游艺,选用价格低廉的美白针,对医生的警告和将来的副作用置若罔闻。你的态度引起梁井的好奇,你只对她说了六个字,我在等一个人。等了多久了?八年。你说。她悚然动容,遇到爱遇到性都不难,难的是等待。你在她困惑的目光中笑不可仰,那是个贱,人可不那么老了好慕真不要脸。你在本市最大的夜店做了三年多,狂欢的人□□换泡沫般的愉悦和谎言,虚幻的假象天亮即碎。觅食者的脚步摇摇晃晃,你看你,结了婚还这么不安分。你像久伺的猎人,露出得逞的笑。男人永远那么无辜,似乎恋栈青春期的后遗症。他的话语如蜜糖,爱上他的女人都感觉宛如初恋。他是生产甜蜜的工厂,他不负责食用的后果,他不受伤害,天真如少年。水仙样的少年,供给宠爱和粉红泡泡,汲取青春养分。你是谎报年龄携带秘密的洛丽塔,笑声如风铃听话懂事,,他想你的时候你就在原地守候,他都爱上你了。他说你怎么这么可爱?你眨眨眼睛,你们四目相对,湖面与湖面互相映射,你看到清秀的余般若,苍白如鬼火。你的蕾丝裙口袋里揣着马兜铃,它们和食物一起烹饪,进入咽喉毒素缓慢侵蚀。它使男人在啃噬你身体的时候五内俱焚,干渴却力不从心。像被拔去毒牙的蛇,颓败地垂落在床沿,无能为力地嘶你轻抚它光滑的背脊,往后它将被驯养,急速老去直至和余般若同步。你只带了一封信离开公寓,里面的几张照片将从另一座城市发出辗转到达他的有钱太太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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