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首富官宣了[娱乐圈](28)

前脚上了车,后脚便发动了。

落座在了后排,周毓棠摘了墨镜,长腿交折,仪态疏懒而自在,出声是沉磁好听的,“我听洛苑说,你是今天进的组。”

周毓棠的父亲与凌婳的母亲是兄妹,按照血缘辈分,凌婳喊周父是舅舅,喊周毓棠便是表哥。

在周毓棠成立独立工作室前,便是签在美成娱乐,彼时经纪人正是洛苑。

也是因为周毓棠这一层关系,凌婳才会签的美成娱乐。

凌婳应了,又问:“哥哥,你新歌拍好了吗?”

周毓棠最近正在准备新唱片,这次出国便是为了拍新歌的MV。

“差不多吧。”周毓棠如无意般淡淡问道:“洛苑说……本来让你试的是女二,结果定了女一?”

凌婳点头:“对的。”

“挺好。”折着两条长腿,周毓棠气定神闲地评价:“当时我就想跟洛苑说了,反正你演了女二,女一就只能是你的陪衬。最后效果肯定喧宾夺主,倒不如让你直接演女一省事。”

凌婳:“……”

“洛苑那意思我也明白,大概是怕你太年轻,挑不起大梁。事实是她想多了,”周毓棠呵了一声,风轻云淡:“有这么优秀的哥哥珠玉在前,你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凌婳:“……”

前排的司机师傅与小助理听的均是唇角抽搐。

周毓棠其人,容貌出众,歌喉动听,有“流量的长相、歌手的嗓子”一称,出道即巅峰,第一首处女作《云梦》即火爆出圈。然而后也非是江郎才尽,上音乐节目,出新歌,一首接一首的爆。

有颜,有才华,因而可以让人忽略其性格上的……嗯。

说得好听是自信,说得难听……

司机师傅与小助理对视一眼,彼此间心领神会。

说得难听,当然就不敢说给这位哥听了。

闲碎几句,周毓棠想起了什么,忽而便转了吊儿郎当的姿态,一本正经地道:“婳婳儿,我可跟你说了,进圈子不要紧。可在圈子里找男人谈恋爱就要仔细点,有人了要带到你哥面前把把关。”

谈及这里,他半偏了头过来:“有的男人长得好看但人面兽心,有的男人虽然有钱但除了有钱一无是处……明白?”

周毓棠话题转得太快,那逐字逐字便不连贯地落在耳膜。

长得好看……有钱……

蓦然,她眼前浮现那副四方油画出来。

星空海洋,浓墨重彩。

FU。

傅先生。

语速快了一步,意识过来时,凌婳已经说出了口,“……有的长得好看还有钱。”

周毓棠:“……”

周毓棠多瞟了她几眼:“婳婳儿,你吃了几粒花生米?”

凌婳:“……”

末了周毓棠正了脸对着前方,没正经两秒,便又是闲闲散散,“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像你哥哥一样,长得好看又有钱。”他叹:“有我这么优秀的人在,其他人就成了将就——可能我活着就是一种罪恶吧。”

凌婳:“……”

司机:“……”

助理:“……”

周毓棠回云何市,美成娱乐又是老东家,且如今凌婳签在洛苑这儿,一群人便免不了组局联络感情。

末了结束,周毓棠送了凌婳回云何影视城旁的盛世酒店。

穿过明净辉煌的厅,凌婳笔直往电梯间方向走去。

刷卡,走入,两道门逐渐收拢。金属冰凉质感宛如兽的獠牙,一口便咬断了廊道里明亮如雪的光线。

要合拢,而尚未合拢。

只余下了最后的光,摇摇欲坠悬在一线之间。

“滴。”

一声的,猝然响起。

是电梯刷卡的声音。

那两扇金属的门再度地打开了。

循着那一声,无意地,凌婳抬起眸。

自然而然,她撞入男人眼光。

薄镜片后,他目如泼墨。

第23章 薄荷

光线明净, 又有如实质般地填满了整个空间。

凌婳微微地怔,瞳仁因为蓦然出现的倒影而放大了一些。

“……傅先生。”她问:“你怎么在这里?”

金边镜后,傅司南视线是沉且安静, 唇启, 一把的男声低沉,也温润如同落玉:“我就住在这里。”

“……”凌婳便想起,这家酒店的名字,是盛世。

抬了抬眸,她对他解释道:“我是在影视城拍戏。”

“上次我跟你说过的。”

想了想,她道:“你应该不记得了。”

未接她的话, 只径自迈开两条长腿, 傅司南走入电梯。

两道金属的门再度徐徐合拢, 倒映出男人脸容与身材的影。

正装暗色, 唯独只两颗袖扣随着主人动作折过银质的光泽, 衣襟是偏硬的质感。镜面之中,他形容是挺直宛如山青竹般的, 银月风动,而他与她并立。

斯文,低调,清贵。

默半秒,男人低沉的声线撂下,他言简意赅, 却一字一句徐徐道来:“古代戏,女一号, 马场。”

凌婳:“……”

全是上次她跟他说的。

他都还记得。

没想到他都还记得清楚,凌婳有些意外,仰起脸向他:“你还记得啊, 傅先生。”

不深不浅地,傅司南应声。

便在她视线无法触及的时刻,男人镜片后的视线无声息地下沉。

他当然还记得。

那天是2019年1月2日。

也是,他上一次见她的时间。

低了眼睑,凌婳想了想,上一次见他是半个月前,新年第二天,2019年1月2号。

电视剧官宣主要角色是元旦那一天,第二天她便随着冯翊去了云何现代五项运动中心。也是在那里,她第二次见到他。

当年轻的运动员驭马而过,而马蹄隆隆从他与她身边疾驰而过。

对视的瞬间,也是心如停跳的时间。

……

她觉得,她脸上有一点点的热度。

当然只是一点点,而不是亿点点。

想要捂脸,但碍于他还在,她只能稍垂了眼睑。

因而避开了镜中自己的脸,

也,无知无觉地——

避开了男人始终停驻在她身上的视线。

-

原本凌婳住酒店是标准间,不过周毓棠私下跟洛苑沟通过换了总套。

平溪区盛世酒店总套统共就只有两间,坐落在四十九层。

除了她便是他。

短短几句闲聊后,电梯氛围窒闷。

直至四十九层。

……

走出电梯有些僵硬,和人道别有点生硬。

直到刷开了套房的门,她心里的一口气才慢慢地松弛下去。

他跟她住在同一家酒店。

他跟她住同一层。

甚至……隔壁对隔壁。

……

好巧。

-

另一侧的套房,回了主卧,室内明灯如洒,益发衬托空间格局偌大。

走回房间,傅司南随意脱了外衣,衬衫纽扣松开几颗,露出小片的胸膛,结实紧绷。

镜片之后,是沉静视线。

忽而铃响,宛若笔直针尖刺破气球般刺破了那寂静。往手机薄屏上瞟了眼,如玉修长的指骨按下接听,那边方正听的声音响起,“先生,明天我和司机七点半去鹿鸣苑接您。”

傅司南浅淡打断了,“来平溪区的分店。”他言简意赅:“从今天开始,我住在这边。”

方正听:“……”

方正听:“好的。”

搁下电话,方正听心里苦苦的。

原本鹿鸣苑跟他家在一个方向,往返也方便。如今平溪区可是南辕北辙……

固然对方是给他发工资的老板,因而是只能对不会错的。

时候晚了,太太也早睡了,是以方正听是在家里阳台接的这通电话。

接完电话,他也未立刻回去,一个人在凛冽寒风站了会儿。

方太太醒了没见枕边人,寻着亮找过去,见自家丈夫一人站在风里,眉结微皱了微微出神,叫人叫了两声才听见,便问:“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哦,”对着太太,方正听笑了笑,自然地道:“想让少东家早日脱单。”

方太太:“?”

……

挂断了电话,室内照明被关了大半,整个主卧便被包裹在成团的阴影里。

厚层的窗帘被挽起,不知从何而来的风掀动余下薄纱,便有银月探出了半张脸,洒落若有似无清辉。

落在单薄镜片上,便转折了一轮的光,亦将其后的视线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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