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如影随形(46)

这一会儿的停顿,被解读成迟疑,“你要知道,在贺家真正对阿哲好,和他一条心的只有我,而你和他在一起,无论如何都是自己人,虽然我不喜欢。”

夏仲雨当然不怀疑,贺绍怡肯定是对立面,贺洪琛总会考量利益,最后那一句自动忽略,于是把刚刚的对话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贺夫人神色稍霁,“绍哲父亲的话,你要谨记,大家族最是在乎名声。尤其是女人,我知道你们新时代的职场女性追求男女平等,但这里行不通,特别是关乎子嗣……”

夏仲雨觉得她越扯越远,幸好这个时候贺绍哲推着他父亲出来了。

“我们去和两家人打个招呼。”贺父说。

“你们也一起过来去。”

随后贺夫人的这句话被贺父打断,“让年轻人多相处,总和我们这些老人一起怎么行。”

“好好,你说的对。”贺夫人哄他。

贺绍哲牵起她,“爸妈,我们也去和朋友打个招呼。”

目送两位,他们也走到室外宴场。

张钰媛已经换下婚纱穿起了礼服,正与他人谈笑风生,见他们过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很多人借口退让,就剩三人独立餐台前。

“呵……”张钰媛嗤笑一声,“都在等我们开演呢,不做点什么都浪费了场地。”

夏仲雨看了一眼贺绍哲,两个人在眼神交汇中达成共识。

“我看到个朋友,你们聊。”

随着贺绍哲离开,张钰媛流露出失落和些许悲伤。

目视方向未变,“男人总是比女人更快的转身,不爱的人才更无情。”

夏仲雨觉得这两句话都有道理,领悟总是在经历之后。

她没说话,张钰媛回头,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种种似乎都烟消云散。

艾米丽提着裙摆姗姗来迟,直冲张钰媛而去,“不好意思,公司事情太多我来晚了,你今天可真漂亮。”

张钰媛优雅地回应,“谢谢,我和夏总在叙旧,没想到就看见老朋友了。”

这下她假装看不到都不行了,“哦,anna好久不见,听说你从CR出来创业了,现在怎么样?”

夏仲雨只回,“还好。”

听到这个不好不坏的回答,她自动归类为一般,脸上开始了然于胸的神态。

这时张钰媛开口,“夏总真是谦逊,pf怎么能算是一般,应该是当前奢侈珠宝的新贵,她今天就是和绍哲一起来的。”

遥想当初,夏仲雨看到的,张钰媛听说的,艾米在贺绍哲那里的小动作都不少,如今被人暗说实点,脸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您们聊,我去和熟人打个招呼。”

张钰媛摇摇头轻笑,反而对她说,“不追上去看看吗?她说的熟人可能是绍哲。”

夏仲雨想她刚刚那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不在乎的人是无所谓的,可嘴上却说,“能被人轻易撩走,那就不是你的。”

张钰媛认同地点头。

第50章

今天的婚礼是个开始,也是告别,很多话张钰媛不吐不快。

“想我以前那么努力要在奢侈珠宝行业立足,也是为了能够嫁入贺家,嫁给他,可他最后选择了你,我自诩教育,眼界比你们高,为了赢做了很多不择手段的事,即使在最后一刻还要争取,现在想来真的不像我。”

“所以……我选择放手,如果爱不到我爱的人,至少选一个爱我的人。”

也对,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情情爱爱,到最后都变成了选择,合适和将就。

“还有选择就是幸运的,难的是在选择下怎么做。”

“是啊,所以……”张钰媛突然停顿,眼神被什么晃了一下,继续说,“我在决定结婚的那一刻,就和前尘往事了断了……”

目光时有时无地向后方延伸,夏仲雨察觉,转身就发现施雷的眼神□□且大胆。

“我希望你也如此。”说着拍拍她,又去应付其他宾客。

施雷大步流星向她靠近,逆光的背景中披荆斩棘的英勇,夏仲雨突然萌生一丝丝慌张和胆怯,也许和今天每个人都告诫她有关,所有的情绪都化作愤怒的保护壳。“你为什么在这里?”

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所有期待在这一刻定格,脸上些许不多的欣喜也在慢慢退却,一个晃神差点掉了手里酒杯。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现在是施家的唯一继承人和即将的话事人,我来参加一场豪门婚礼有什么不妥?”

他的语气中包含隐隐的怒气,夏仲雨也被这反问问住,是啊,他为什么不能在这,她又凭什么如此颐指气使地质问?

无非是把他的关心和保护当成理所当然的负担,“你是为了监视我吗?”这是她能找到最有可能的理由。

她没猜错,让人伤神的是她的态度。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这段期间忙着处理施家的烂摊子,忙着堵死施家二老试图营救施擎的所有门路,忙着遮盖所有关于绑架的言论,忙着分神加护她的安危以防施夫人狗急跳墙地报复。

这是他仅有的能见到她的机会,像是一切期待被掏空的失落……

“这是你的定义吗?你觉得对我所做的一切公平吗?”

又是这样冷言冷语的反问,无力招架所以眼神闪躲。

“还是你害怕了?害怕流言蜚语阻力你嫁入豪门?还是害怕你仍然爱我会让你动摇?”

被他言中吗?也不是很准确?可至少是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我是害怕,所以你能停止吗?”无论害怕的是什么。

停止什么?暗中保护?还是继续爱她?暗中保护随时可以停,可谁给爱情一个开关叫停。如果不能停止爱,爱的关怀又如何能停止?

“你是怎么做到说停就停的,教教我。”

嗓音中的沙哑令人酸涩,如果他们之中有人能做到,何必如此纠缠不清。

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就快要决堤,好像自己所有的眼泪,清醒的,不清醒的都给了这个人。

贺绍哲适时地出现救场,“在聊什么?”

察觉到气氛的尴尬,还有夏仲雨那红红的眼眶,他说,“给你介绍认识几个朋友。”

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挽着她的肩膀,覆盖住她大半个背影。

手里的酒杯慢慢用力,下颚一张一翕,抬手干尽杯中的酒,忘记它原本的味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哪里的血,手上还是嘴里,也许是心里……

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到这个男人从自己眼前带走夏仲雨,本以为次数多了会麻木和习惯,事实是每次见都是冲击,除非夏仲雨重新回到他身边,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几次……

两人在会所露天阳台驻足,这里视野很好,能看到整个婚礼的全貌,微风也刚刚好,风干了泪意褪去了眼眶的微红。

她当然不会对贺绍哲介绍朋友的说法信以为真,这种绅士和体贴令人舒适。

氛围缓缓变得恬静,贺绍哲温柔地开口,“记得我之前说的惊喜吗?”

夏仲雨回忆中只有一次,他们在庆功宴上讨论公司接下来如何能更进一步,在行业立足,拓展知名度和提高地位,当时她说需要一个锲机,而贺绍哲怎么回复的,他说会给她个惊喜。

所以说的是这个惊喜吗?

“你知道我们家是做矿藏和能源起家的,这种生意就是通过非正式渠道获得信息,然后提前低价买下开采。最近非洲的一处采石场发现一刻黄钻原石,大概350克拉,我想这也许是我们的机会。”

无论之后如何设计运用,光是拥有这么一颗黄钻也能引起轰动。

目前世界上最大的黄钻是约129克拉,其原石切割前290克拉,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发现了更大的黄钻。

“我们是用什么方式获得拥有权?”

如果购入肯定会对现金流产生影响,如果入股资本操作起来也很麻烦,毕竟还有其他股东的意见和利益要考虑。

“放心吧,和我爸说好了,等拿到原石后会公允作价,pf拥有最终所有权,分批付款。”

这的确是不错的方法。

“不过,采场那边要求一定是贺家的人去交接,也是要给我们公司,所以决定我去最合适。”

“会不会有危险?”

夏仲雨对当地情形不了解,只是听说非洲局势一直动荡,武装势力比较混乱,更有些穷凶极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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