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至心尖(100)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在静谧的夜里,异常好听。
那一双眼睛极漂亮,如今里面全是自己的脸,尽是深情,让人控制不住的沉溺。
安之眨眨眼,手掌一转,该推为拉,扯住了时怀瑾的领带往下带,“为什么?”
时怀瑾低头看向安之的腿,手往后,捏住安之纤细的脚踝,一点一点抬起。
抡了半圈,再往前压,一直压到头顶,笔直地折了一百八十度。
和照片里的动作一样,只是由站变成了躺,手上的皮鞭变成了领带。
又A 又飒的黑色骑士装,换成了现在可爱软萌的杏粉色草莓睡裙。
摇椅承担了两个人的重量,往下晃了晃。
“吱呀~”
大手自脚踝处顺着腿部曲线往上,缓缓移,拨开堆叠在腰际的群摆,一直移到细腰后因为过瘦而凹进去的小窝。
时怀瑾低下头,贴在安之的耳边,刻意压低了声音,“因为你的腿,只有我丈量过。”
“用身体。”
所以没有比他更清楚她身体上的一丝一毫。
“吱呀~”
“吱呀~”
竹制摇椅又晃了两下。
时怀瑾的大手温热,被他抚过的地方又痒又麻,莫名的,一阵又一阵的刺激。
他的头埋在自己颈间,亲吻着,压抑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也许又留下了牙印。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如潮水般往上涌,安之早已习惯,但仍然会感觉不安,身体轻飘飘的,没有实际的落点。
她需要一个密实的拥抱,迫切的等待着一个最固定的、最有力的、最让她想挣脱却又异常渴望的支撑。
男人的动作越来越放肆,空、虚和不安在他手上放大,安之挺着脖子头,仰头看着阳台顶部的艺术吊灯,狠狠咽了口口水。
时怀瑾的唇绕过直角肩,往前移,动作温柔。
安之双手无力地松开了领带,环抱住时怀瑾的脖子,微张着嘴,企图得到更多的氧气。
以往双眸蒙上一层水雾,雾气蒙蒙,目光渐渐发散,找不知道焦点,一阵失神。
“阿瑾~”
小小的声音像从喉咙里哼出来,拉长的声线,又甜又腻。
“嗯?”时怀瑾停下动作,抬头,看向她头顶的脚尖,五个小脚趾羞怯的缩着,圆圆白白。
视线顺着他的视线往上,安之脸一红,动动腿,窘迫地想收回脚,“别看,丑。”
时怀瑾压着没放,伸长脖子,在她白皙的脚背上轻轻吻了一下。
很刺、激的感觉。
安之脚尖一抖,圆圆的脚趾又缩了缩。
脸蛋更红了,心跳个不停,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娇娇。”时怀瑾突然低声唤她。
“嗯。”安之抬头看向时怀瑾,眼中朦胧一片。
他很少这样叫自己,她还有点不习惯。
“要去三天是吗?”
“嗯。”安之点头,提到节目,她的理智终于回笼了一点点。
“三天不能做,你要怎么补偿我?”时怀瑾半垂着眼,嘴角噙着笑,又问。
安之眨眨眼,眸子清明了不少。
她抿了下唇角,别开了眼不敢看时怀瑾,就怕一看就又被拐走,“明天早上节目组会来家里拍……”
“所以呢?”时怀瑾捏着安之的下巴,转过了她的小脑袋。
“所以不可以。”安之依旧不肯看他,垂着眼,声音小小的,含在嘴里。
时怀瑾轻笑了一声。
这个理由,在他这里不成立。
他想做的事情,自然会想办法做到,并解决好后续可能会发生的问题。
时怀瑾闷声笑,低头在安之唇角啄了下,手来回逡巡着,很不安份,安之想抓都抓不到。
“那你想做吗?”
在他这里,这才是唯一决定做与不做的理由。
时怀瑾刻以压低了声线,音落,他将手放在安之的后、腰处,托着她,猛然往上一抬。
蹭了蹭,仔细感受他的情动,也让她感受她自己动情。
“嗯~”安之呼吸一滞,下意识看着时怀瑾的眼睛。
在他眼中,她看到了跳动着的,被压抑在最深处的,现在正熊熊燃烧的小火苗。
她已不再像之前一样什么都不懂,也深深的明白,这种火苗,她身体里也有。
她被时怀瑾带坏了,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也一步一步成为了自己。
事情越偏越远,越来越难控制。
火越烧越旺,连空气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分,火星子燃起,噼里啪啦响。
两人的目光胶着着,时怀瑾的眼中带着引、诱,他像一个男狐狸精,企图勾、人和他一起犯错。
唇瓣越来越干涩,急需什么滋润。
好不容易回来的理智再次消失,安之将节目的事抛到了脑后,拽住了时怀瑾的领带,用力往下拉,微微扬起头,主动凑近他的唇边,覆上,“想的。”
想做的。
想让他变成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体会他最坚实的安全感,也让他感受到自己最完全的包容。
红唇微分,任君采撷。
见目的已达成,时怀瑾满意地弯唇笑,贴上去,接过了主动权。
结婚之后的生活波折不断,一点不无聊。
他最近奔波辛苦,每天三边跑,一直也没消停,身体明明很累,却不想休息,只想在安之身上得到一点点补偿。
或者,也可以更多一点点。
闯开牙、关,唇、齿相依,接吻的声音细细微微。
彼此相爱的人,就算再怎么接近,再怎么亲密,也不满足,总想着,再近一点,再近一点,近到负距离。
近镶进彼此的身体里,才能得到一点安慰,满腔的爱,才会有一点实质性的转变,和嗜、骨的感官一起,刻进彼此骨子里。
安之闭上了眼,腻在时怀瑾的给的柔情中,仰着天鹅颈,秀眉时而轻皱,时而舒展。
努力控制呼吸,纤腰像蛇,扭动,配合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混沌的思绪彻底□□控,安之忘了身处何方,忘了地毯上震动个不停地手机,也忘了,明天早上一大早就要过来的节目组。
身上的枷锁被解,冷空气涌上来。
时怀瑾抬手往旁边一摁,窗帘缓缓的自动合上,轻飘飘的白纱在冷气的吹拂下,轻轻飘动着。
安之半睁开眼,入目是夜空,星子闪烁,那一轮弯月时远时近。
越夜越深,护城河边的霓虹灯熄了。
黑暗中,渔船飘飘荡荡,这一盏明灯处,摇椅吱吱呀呀,摇相呼应。
……
时怀瑾的生物钟向来严格,婚后也一直没变过。
次日清晨,时怀瑾早早地醒来,偏头看了眼埋在他怀里睡得正熟的人,他小心翼翼的挪了挪,下了床。
安之眉头一皱,手在床上不安的胡乱抓了两下,时怀瑾随手抓过枕头递过去,她一把抱在怀里,眉间舒展开,不动了。
短短的时间里,她睡觉的习惯变了,现在睡觉不劈叉了,但一定要抱着才能睡得安稳。
看了下时间,时怀瑾替安之拉了拉被子,又在她额心吻了下,而后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
初阳刚刚升起,还没来得及带上热度,黑色的加长保姆车划破晨光,踩点赶到了瑾瑜公馆。
在刘祥的安排下,一群人扛着大大小小的器械,有序的下了车。
昨晚时怀瑾已经打过了招呼,所以时英并没有加以阻拦,礼貌地将人迎进了馆内。
一楼大厅空旷,再往里,是一排排年代久远的实木柜子,陈列着公馆大大小小的历史痕迹,整体色调沉,低调,肃穆,让人不自觉肃然起敬,总觉得太过轻松是一种轻浮,是一种不敬和对历史的染指。
刘祥的反应速度很快,速度让摄影转换镜头,对着公馆绕了一圈。
到时候剪出来,也算是看点,顺便还能给云起的最老的公馆打个广告,两全其美。
上了六楼,刘祥并没有敲门,守在门边,等着公主自己拿着行李箱偷偷逃出来。
这是节目开篇的惯例。
可他们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
再等下去,时间就要来不及了。
刘祥无奈,只得敲了门。
开门的速度很快,想象中的公主并没有出现,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手上还端着餐盘。
镜头直直的怼在男人的脸上,对上男人的眼神,摄像小哥心里一慌,镜头晃了晃,迅速往下移,落在他右手上的餐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