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继远磨了魏宁很多次让魏宁搬过去一起住,魏宁觉得路程太远,而且覃继远也经常外出,再说了覃继远在N市的时候,她也经常在他那边住,但是覃继远就想她把中心的房子退了完完全全搬去他那里,租的房子不安全,她一个人在外面他放心,魏宁一直敷衍说过段时间!
然而6月份一天当继远再一次出差,魏宁从姑姑家吃完晚饭回来,那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一边和覃继远视频一边掏背包拿钥匙开门,覃继远见她安全回到住处,嘱咐她早点休息要挂视频的时候,魏宁惊慌的叫了一声后退,镜头佷晃,覃继远神经瞬间紧绷,着急的连问:“怎么了怎么了?”
魏宁惊魂未定的声音传来:“我这里被盗了!”紧接着镜头对着卧室,各种衣物化妆品被丢得地上到处都是,行李箱衣柜床上都有被翻动的痕迹,惨不忍睹,魏宁再一次确认住处没有人影,稍微放松,紧接着查看丢失的物件,笔记本电脑和充电宝不见了,魏宁肉痛,她的电脑是上大学的时候哥哥送给她,用了好多年早该淘汰了,并不值钱,可是电脑里储存了很多资料,比如稿件、照片还有二十几部老电影,对魏宁来说都是珍贵的,呜呜,这个可恶的小偷……
魏宁动手想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收拾好,覃继远阻止了,“你别动,先报警,等警察来了再说。”魏宁觉得丢电脑这种事警察怎么查得了,然而覃继远说,“不管有没有结果咱们都先报警,不能不吭一声就算了。”
好吧,报了警,警察也提示不要乱动现场,等警察来拍照取样的时候,隔壁租户也惊动,大家都出来看热闹,魏宁才知道其中一家也被撬了,但是由于是台式电脑,所以只被偷了主板。等警察一走,魏宁不敢留宿,覃继远也不放心,幸好魏宁包里备有覃继远家钥匙,出门打车,这么一通折腾,等魏宁躺在床上可以睡觉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覃继远一直电话陪着她,并且再一次跟魏宁强调必须搬,那里不能住了,这几天要魏宁都在他那住,等他回来帮她搬东西。魏宁也是心有余悸,家里被人翻动的感觉太差劲了,哪里还敢再住。当晚就做噩梦了,睡到一半梦到有个黑影掀开蚊帐爬上床,魏宁被吓醒了,后面一直迷迷糊糊不敢睡熟,一有点响动就担心有人要进来。
覃继远本来要出差五天,第四天就提前回来了,拉着魏宁就去搬行李物品。魏宁趁着收拾行李,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能去的就去了,旧的不需要的衣物单独包起来放在楼下小区门口的捐献箱内。魏宁一向不爱乱买东西,东西并不多,两个小时东西就收拾好了。
东西放在客厅等着搬上车,覃继远看见一个灰色的大礼盒,盖子上绑着粉色的丝带,一看就像情人之间送的礼物,拿起来还怪轻的,什么东西值得魏宁好好地保留到现在,覃继远心里酸溜溜的。
止不住好奇打开,喔嗬,一股强烈刺鼻的香水味熏人至极,一捧花,干花,怎么有点熟悉,覃继远想到2月他在网上订的情人节礼物,可不就是这个,花是挺好看的,可是这个味道太刺激了,赶紧把盖子盖上。
魏宁从卧室出来,看见这一幕,调侃道:“哪有送人礼物自己都嫌弃的?”
覃继远不好意思了,“这买的时候只看到样式,果然还是不大靠谱。”于是想处理掉,“回去路上给你买,这个就不带了,味道太熏人了!”
魏宁赶紧拿过礼盒,“不能丢,用水擦一擦味道就淡了,我只是还没找到可以放的位置所以才一直放礼盒里,多好看的捧花扔掉了多可惜,何况还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覃继远看魏宁这么珍视他送的东西,心里暗喜,然而魏宁话风一转,“然而我还是更喜欢花盆,真的植物还可以养得很久,待会我们还是去花鸟市场一趟买些花草吧,你那里颜色太单一了!”
覃继远自然没什么异议。
等到把所有东西搬到家,两个人已经累瘫了,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覃继远起立进厨房拿果汁倒一杯替给魏宁,然后询问魏宁花盆摆哪里,魏宁指着阳台、客厅、餐桌的位置告诉覃继远怎么摆,覃继远卷起袖子就开干,魏宁坐在沙发上,看着覃继远进进出出的搬花盆,觉得有了家的影子。于是也干劲十足的开始往另外一个房间整理自己的东西。
不一会,覃继远依靠门边,笑着说道“我以为你会想睡那间。”指着自己的房间,那间房是主卧,空间相对大一些。魏宁也不示弱,停下挂衣物的动作,“行啊,把你的东西搬出来。”
覃继远进来搂着她亲亲,“我想跟你一起睡!”
魏宁故作嫌弃,“美的你!”然后语气低沉,“再给我一段时间!”
覃继远听出魏宁的不安,他知道魏宁是一个传统到骨子里的女孩,她可以接受很多新奇的事物,但并不表示她赞成,她用厚厚的“盔甲”守护自己的内心秩序,不轻易示弱,不轻易把安全感寄托在别人身上,覃继远知道得到她的第一次就想当于得到她的全部,这辈子不管在哪里,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落下他的印记。覃继远一想到得到她的全部,血液就不断沸腾,但是理智告诉自己要克制,还需要时间,现在还不是最佳时候,况且他也想给魏宁一个正式的特别好的第一次体验。
16
+新增收藏类别
魏宁与覃继远第一次分歧,出现在关系公布后,见家长之前,事情的经过要从魏宁不争气的小叔讲起。
都说一样米养百样人,何况魏爸一家八兄弟姐妹,魏小叔出生的时候,农村已经实行分田到户,魏爷爷魏奶奶为了多增加收入,除了管理自己的几亩田,还带着魏爸大姐二姐三姐,凡是能下地的都叫上,去山上开荒种玉米红薯花生等经济作物,几乎早出晚归,家里的事情都是稍大的四姐带着底下的弟弟妹妹。魏小叔上有姐姐下有妹妹,又作为家里最小的男孩儿,难免受宠,家务活就那么多,姐姐妹妹干完了自然没他什么事了,养成了坐享其成、好吃懒做、拈轻怕重的性子。读书倒数,勉强初中毕业,出社会打工也是做一阵歇一阵,惯会打麻将赌钱耍,等到没钱就四处找几个姐姐妹妹要,在外面吹大牛充门面,回家什么不顺心都拉长个脸。魏宁在魏小叔身上深刻感受到了胡适先生的一句名言,魏宁稍作修改:世间最下流的事,就是把一张臭脸摆给旁人看。
有一年春节大年初一,要债的竟然要到家门口,魏小叔拿不出钱,家里人都气不过,不想理魏小叔的破事,这些年几个姐妹给魏小叔的钱还少吗,最后还是四姐看不下去,为免魏爷爷魏奶奶烦心、也为新年图个彩头给魏小叔还了这个债。
最过分的事,前几年冬天,比往年都冷,魏奶奶年轻时为了一大家子吃了不少苦,临老了落了个老寒腿的毛病,那年发作尤其厉害,疼得卧床起不来,到市里医院住院检查,在医院检查要搬上搬下,是个力气活,那时候在身边的五姐怀孕了,小妹自己一个人很吃力,晚上吃饭提前一天就跟魏小叔说好明天老妈体检,叫魏小叔去帮忙,魏小叔答应得好好的,第二天医院没见人,电话没人接,把五姐和小妹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最后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气喘吁吁的把魏奶奶安顿好。魏宁大学期末回家听小姑说起此事时语气还气愤填膺,就知道这事魏小叔真的伤透了家人的心了。
要问魏家魏宁最不想看见的人是谁,绝对要是魏小叔,而且仅此一人,魏宁小时候的零花钱也没少被魏小叔坑走,魏小叔缺钱时的那熊样魏宁就不想提了。魏小叔结婚时,婚房家里出的钱、彩礼办酒家里出的钱,魏宁第一次看见魏小叔的新娘,那时候叫婶婶,魏宁6年级,12岁,别人看见新娘第一印象都是好美的新娘子,魏宁第一想法就是什么人能跟魏小叔过下去,后来果然也没出乎魏宁预料,几年后两人闹离婚了。闹离婚那年很难看,双方家庭都互相埋怨对方的不好,魏宁总是特看不过眼,谁在魏宁面前说什么婶婶的不是,魏宁一句嘲讽:也不看小叔什么人,也别挑别人的不是了,闹啥,我们说他们家他们又说我们家,底都漏光了给别人看热闹好看吗,你们参和啥?这件事以后魏家从上到下都觉得魏宁才是家里最有学问也是最明事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