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乐可进浴室后,沈沐北在窗边徘徊了一会后,拉上窗帘又自觉地抱着被子缩在半人大的沙发里,手里拿着不知道放在哪个角落里的一本书。心思却放在了浴室里。
浴室门时半透明的,他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可惜他的小姑娘一直没发现,染了色的浓密的头发打湿后又变成了黑色,贴在她的脸颊、胸前,大颗的水珠断了线似的打在她的胸前背后,滑落到地上溅起一朵花,最后变成声声的诱惑钻进他的耳朵里。
白乐可裹着浴巾出来后迅速钻进被窝里,些许湿气弥漫着的小脸更加精致,她在枕头上蹭了蹭几缕不老实的发丝。
“晚安。”
白乐可一开始没感觉冷,跃到后来越感觉空气温度很低,空调开得很暖,她还是凉飕飕的,“沈沐北,你睡了吗?”
沈沐北自然是没睡觉的,他闭着眼睛应了一句。
“你有没有感觉有些冷?”
“还好,”不冷才怪,窗户开着,他缩在沙发上就一条被子,自然冷,“你冷?”
“嗯。”而且越来越冷,空调没坏,地暖也热,可是还是有冷飕飕的凉气。
沈沐北从沙发上爬起来走到窗边转了一圈,隔着窗帘关上窗户,言行不一道,“窗子关着呢。”接着连人带被子卷进自己怀里,“哥哥抱着,过会儿就暖和了。”
白乐可整个背部贴着他 ,被子下的她不着寸缕,只有一层不怎么结实的浴巾,温热的肌肤传递到她的后背,她期期艾艾地道,“我不冷了。”
“我冷,小白,我很冷。”
沈沐北覆在她耳畔低声喃喃,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寂静黑暗的环境下放大,她防备心还未起就被制住,原本在她腰上箍着的手则在被子下面游弋,像极了在夜间捕食的毒舌,所到之处皆为沦陷之地,细细微弱的□□声隔着被子传出来,点燃了少年欲念。
沈沐北像是没有听到弱弱的哀求声,又像是因着这低低的哀求更加兴奋了,所为的清冷或许只是为了克制难以抒发和表达的爱欲;融化的冰淇淋伴着淡淡的奶香彻底征服了少年的理智。
身下的她像是可口的草莓冰淇淋,远处望着就有了莫名的食欲,其实他喜欢那种甜,遇到她那一刻疯狂的喜欢。
沈沐北向来对自己的目标下首快准狠,他的唇流连在她的脸侧,出声安抚,“别怕,你也会喜欢的。”
白乐可身处冰火两重天,理智和天性做着大战,只呜呜嗯嗯的乱哼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更别提和他说什么了。
沈沐北再接再厉,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迹象,发丝湿透,汗水从额头上滚落到她的颈间,呼吸之间尽是难掩的渴望与占有。
白乐可死死抓着他后背的手圈住他的脖子,呜呜呜地哭出声,“不行,还是再等等吧,我怕……”至于到底怕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没事,就一下……”箭在弦上的他哄骗着,至于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他自己也不知道。
“你也想的……”
白乐可可算是见识到沈沐北骗起人来有多么吓人了,出来逛街就是个错误,她还傻傻地相信了。
最后的最后,沈沐北没下去手,主要是小姑娘哭的太惨了,还打着嗝,活像是电视里被拐卖的儿童,自己就是那个可恶的人贩子。
他亲了她两口,慢慢放松呼吸后捡起浴巾冲进了浴室,白乐可闷在被子里,这一天太累了,体力不支的她又被都弄得身心俱疲,等沈沐北出爱的时候已经睡着了,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掀开被子躺下去就被小姑娘缠上了,毛茸茸的小脑袋还在他胸前磨了两下。
赚钱养家
白乐可今天做兼职。
先前大一的时候,她平常用的是家里的钱或者是她哥赚钱也会给她发红包转账,大一时不熟悉环境,又加上奔走在各个教室上课,她没起过兼职的念头。
到后来,他们的出行也是沈沐北一人付账,她曾说过要分担,沈沐北一句这钱是我自己赚的你又不赚钱就打发她了。
白乐可不是有了男朋友就要别人养的女生,自立自强她还是懂的。
可爸爸偏偏又给了她一张卡, 作为恋爱基金,爸爸告诉她谈恋爱的花销女孩子也要学会分担,取款机里的金额不少,至少带了四个零。
用的爸爸的钱,爸爸说以后这些全是她的,早些晚些而已。
怎么会?
白乐可大好年华有手有脚的成年人,怎么就能臣服于这样的金钱横流中,还做只米虫?她取回卡,顺着林荫道思索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她们家有钱,沈沐北也有钱,沈家依旧有钱,可白乐可没有钱,那是别人的钱——
很多时候她忘了沈沐北是沈家的独子, 或许, 这是他有意的纵容她无意的忽视。长久下去终究是个问题,沈沐北需要一个恋人,而不是一只依附他的废物……
或许他喜欢这种圈养感?
应该是没有。
也可能有,毕竟他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还在,但是极少表现出来。
正想的出神之际,白乐可被人在背后拍了一下,“嗯?”
是白可可,白乐可想起来,灵机一动问:“你不做兼职吗?”
“不着急,还有半个多小时呢。”
白乐可抱着试试的心态,终于问出口,“你那里还需要帮忙吗?”
白可可知道她家境富裕,又有一个有钱的男朋友,“靠!沈大帅哥还让你做兼职?”
“我想做,”她解释,“不能总依赖家里和他啊。”
“东门出去步行街,顺着东西的路,我在那个餐馆里刷盘子之类的,也打扫卫生。”
白乐可想了想,她也不是不能。
她随白可可出了校门,又刷了一辆单车。
并不是很远,十多分钟她们就到了那家餐馆,而且这里繁华,算是个安全的地方,人头涌动之间夹杂着各种各样的味道,不多么好闻,也没有那么忍受不了。
老板人和蔼,听说是大学生兼职,又是白可可推荐的,倒也不刁难压榨她,只拿了一条干净的围裙领着他俩进了后厨。
后厨很热,这是白乐可在里面呆了两个小时唯一的感受,汗水顺着发丝滴落在额上,一路滑到眉间,顺着眉毛就这么滚进了眼睛里,酸涩裹夹着疼痛,她手里的碗差点跌到了地上,一个又一个,机械重复着动作,直到最后一个洗净擦干,白乐可的腿涨得没了知觉,手上褶皱丛生,头也昏沉沉的,白可可担心地搀了她一会儿,“没事吧?”
白乐可轻轻摆摆手,她有些贫血,多年来吃了不少药不见好,平时没什么感觉,在后厨低着头太久了,歇一会就好多了。
白乐可在这里做了一个月的工,每天下午过来,知道的也不过宿舍里的四个人。中途她又想过放弃,自己卡里的钱完全支撑的住自己的生活,她自我催眠父母奋斗来的自己就要享受,也或许等毕业后她就有工作赚钱了;心底里另一个声音又不住警戒她“自立自强”,“她”眼中的嘲讽激发了她的斗志,一个月也就三十天啊,一年十二个月,只是1/12,很快就过去了。
等拿到不算怎么丰厚的报酬时,白乐可抱着白可可原地转了三圈,这把白可可惊到了,要知道,白乐可的体重不过九十,而她一百斤有余,惊讶的同时也深切的感受到了人民币的魅力。
琢磨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白乐可就守在男生宿舍楼下,守门的大爷隔几分钟就瞅她一次,活像提防什么变态,终于到了七点左右,沈沐北孤身一人穿着一件体恤,下面一条短裤出现在了门口。
“沈沐北——”她嗷一嗓子出去,把没什么精神头的沈沐北直接喊醒了。
“怎么在这里?”按常理这会儿她还在睡梦中。
“中午有事吗,我请你吃饭。”白乐可一想,还是中午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他牵着她的手进了门卫大爷的值班室,又客气地告诉大爷希望女朋友在这里等一会,大爷也认识他,痛快地就答应了,“小伙子,女朋友很漂亮啊。”
“是,很漂亮。”沈沐北毫不顾忌,嗓音清冽醇厚,像极了深情演奏的大提琴。
过了十来分钟,沈沐北在楼到处出现,一件白色衬衣,下面套着米色的长裤,白乐可星星眼,人靠衣装马靠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