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潼在市场买菜, 正在付钱,她把手机夹在脑袋和肩膀之间问:“还没睡醒呢?”
许知颜打了个哈欠, “醒了,说吧, 什么事?”
苏潼说:“刚才剧组的人给我说你的戏调到晚上八点了, 你可以多休息会儿再去。”
现在下午三点多, 许知颜说:“好。”
许知颜起床拿了干净衣服去洗澡, 今天要拍的部分台词她还不太熟,需要点时间温习。
前天吹头发的时候,吹风机烧了,她忘记买新的,只能拿毛巾慢慢吸干水分。
傅书珩发了微信给她。
臭保镖:【睡醒了吗?】
小知了:【你良心发现了?准备负责了?】
臭保镖:【……】
小知了:【我饿了。】
小知了:【我想见富贵。】
臭保镖:【你要吃富贵?】
傅书珩不再开玩笑。
臭保镖:【来我这吧,给你做吃的。】
许知颜擦了许久,头发还是半干状态,她从衣柜里找出一个线帽带上,免得着凉。
这段时间她的戏份密集,生病是个麻烦事。
许知颜裹着过膝羊羔毛外套往对面楼走,到了门口又在犹豫见面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早上两人那亲密举动隔着屏幕她还能开玩笑,见了面还是怂。
富贵像是感知到了许知颜的存在,冲着门口“汪汪”叫了两声。
傅书珩正坐在桌前处理文件,听到叫声,他低头看了眼富贵,以为它是腿疼呜咽,他走来富贵身边,“腿疼?疼就叫一声,不疼就叫两声。”
富贵“汪汪汪”叫了三声,小眼睛一直盯着门。
傅书珩明白了,起身去开门,“你不敲门当门神呢?”
许知颜站在门口排练台词,看到傅书珩这张脸,尴尬瞬间全无,她翻了个白眼,推开挡在门前的男人进了屋。
她走向富贵,顺手端来富贵的饭盆,她摸摸富贵的脑袋说:“富贵,他有没有虐待你?”
富贵没听懂,蹭着许知颜的手掌。
傅书珩问:“你想吃什么?”
许知颜没看他,接着和富贵玩,“你会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你和富贵吃一样的吧。”傅书珩漫不经心靠在桌子上。
许知颜抄起一颗狗粮就往傅书珩身上砸,“你不虐待它,你就虐待我是吧?”
傅书珩没再问,两个人就这么争下去,天黑也吃不上饭,他从冰箱里拿了一把青菜、虾皮和速冻馄炖,进了厨房。
傅书珩脱了外套,里面只有一件白色短袖,勾勒得他肌肉线条诱人,勾引人的手法一套一套的。
许知颜和富贵玩了会儿,踱步走进厨房看傅书珩做饭。
她说:“你不冷吗?二月份穿短袖?”
“体热。”
厨房地儿小,傅书珩嫌她碍事,说:“睡好了吗?没睡好去再睡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许知颜探过半个身子,双手抱臂,故意嗲声说:“睡你的床,盖你的被子吗?”
锅中水沸,傅书珩把人往后带,怕烫着她,“你想睡富贵的我也不拦着你。”
“你就不怕我迷人的体香留在被子上,让你辗转发侧,寤寐思服吗?”许知颜歪着脑袋,吊着眉梢狐媚地看着傅书珩。
傅书珩眼神危险,许知颜想跑,他长臂一展,将人勾进怀里,低头说:“你再惹我,看看我今天让不让你走。”
许知颜从他怀里转过身来,“我们什么关系,你就动手动脚,亲亲抱抱的,流氓吧你。”
傅书珩倒打一耙,“你不是也没躲?”
许知颜眼睛冒火,想打人。
富贵从许知颜进厨房开始就一直盯着二人看,突然看见许知颜被锁在怀里,它以为傅书珩要打人,拖着打了石膏的腿费力蹦过来,在厨房外直叫。
傅书珩的手机响了,他拍拍许知颜的腰说:“帮我接个电话。”
“要是我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怎么办?”许知颜推开傅书珩,抱起富贵往外走。
狗比某些人好相处多了。
暧昧氛围似乎比明确的关系更令人享受。
谁也没先挑破这层窗户纸,快乐至上,有的时候模糊才是真理。
傅书珩端了一碗紫菜虾皮馄炖出来,独自在国外多年,他做饭水平一般,只会加工一些速食食品。
许知颜摘了帽子,坐在椅子上愣神。
傅书珩把碗放在她面前,坐在她旁边,“刚才是谁?”
许知颜拿起勺子,“忘了。”
“不愧属鱼。”傅书珩调侃,他自己翻了翻手机通讯记录,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他推测是广告推销,也没多想。
许知颜吃了一个馄炖,望着汤上浮起的香油沫,又侧身扫视傅书珩。
傅书珩感受到她犀利的眼神,扭头问:“首席保镖不会还得负责喂你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