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他病的不轻(9)
第二天一早，闹钟准时响起，郁棠一听见就从床上翻身起来。
她揉了揉眼睛，心里面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因为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她就很浅眠，从来都休息不好。可是昨天晚上很奇怪，她一会儿想着隔壁的邵妈妈，一会儿想着外婆，居然睡得很沉，很甜。
郁棠伸了个懒腰，照起了镜子。
因为休息好了，她精神很好，心情也很好，她拿着梳子比划了一下，心中一动，放弃了往日的高马尾，而是绑了双马尾。
她的发质很好，又黑又顺，双马尾低低的垂着，顺着脸型落在她胸前玉。
在鬓角有一些碎发也跟着往下垂，微微的遮住脸颊，恰到好处的把她略带婴儿肥的脸庞给修饰的清瘦不少，看上去比平时多了几分冷清。
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只需要往那一站，就能够看得出身上那种青春活力。
她平时冷脸惯了，总是给人一种难以企及的感觉。
今天的这个发型使得她柔和不少，清冷的如带着几分清甜，如果说平时是高岭之花，那么现在这种感觉，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初恋。
就是初恋的感觉。
当邵言第一眼看见郁棠的时候，眼眸微微一滞，清楚的认识到，面前的这个女孩，就是他藏在心里的人，是他的初恋。
他扶着一辆红色的自行车就在前面不远处等着郁棠。
他是特意等她的。
当看见郁棠远远的向自己来，邵言突然心跳加速，竟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比昨天把那一架纸飞机给抛掷出去之后还要更加的紧张。
现在她正向他走来，面带笑意，步伐轻快。
光是远远的看着就美好的像是一幅画一样。
邵言都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等郁棠来到他的身边，拿走自己的自行车的时候，邵言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她略带笑意的眉眼，问道：“今天你怎么不绑高马尾了？”
这真是一个令人尴尬的开场白。
邵言不知道他这种时候怎么就变得这么嘴笨。
郁棠心情很好，也不问他怎么会在这，而是笑着问道：“不好看吗？”
“没，很好看，你绑什么都好看。”
第8章
在邵言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语气真诚而又自然，再加上他低沉的嗓音，听上去就好像是特意要逗弄她的情话一样。
郁棠又不傻，自然能够听得出来。
她停下来，偏头认真的看着邵言。
那一双漂亮的、像是琉璃一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人，那清澈的眸子里面倒映出邵言的模样。
他几乎能从她的瞳孔里面看出自己的样子——蠢蠢欲动的、像是一头正在蛰伏的兽。
也不知对视了多久，郁棠率先别开目光。她轻笑道：“谢谢，但是这话我不爱听。”
虽然是面带笑意，但是语气疏离，态度写满了抗拒。
邵言一愣，心头微微失落。
他脚下一蹬自行车，很快重新跟郁棠并肩。
“好听的话为什么不爱听？”他问。
“因为好听的都是假话。”
特别是从男人的嘴巴里面说出来。
不过后面那半部分，郁棠没有说出口。她道：“而且，你这话不应该对我说。”
郁棠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一脸认真。并没有表现出被夸赞的害羞或者是得意，反正是带着一股规劝之意。
邵言紧握着自行车的把手，不自觉的更加用力握紧，再握紧。
他笑了一下，但是笑意却没有抵达眼底。
“好听的话，不对着好看的人说要对哪个说？”
却不想这一句话一出口，郁棠的反应很大。她停下来，有些惊愕的看着邵言。
这已经算是调戏了吧。
如果说之前，那些若有似无的示好，郁棠还可以认为是自己自作多情，只是因为平时瞩目惯了产生的错觉。
现在她却确定了。
邵言是真的有意在接近她。
她一直盯着邵言看，眉心微微隆起，带着一丝疑惑。
这眼神……似乎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邵言不明所以，同样回报一个询问的眼神。
郁棠觉得有点讽刺。
好听的漂亮话，她不是没听过。
她长得漂亮，性子又高傲，从来不乏一些无聊的追求者。
他们有的长得帅，有的会花言巧语。可是对于这些，郁棠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对于那些甜言蜜语她也从来不置一词。
她一向都是把那些好听的漂亮话当作是笑话看的。
可是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能够从邵言的口中听到。
除了啼笑皆非之外，郁棠居然有种失落的感觉，同时还有些愤怒。
难道在她的潜意识当中，邵言是一个专情的好人？
真是可笑，他们明明只是萍水相逢，还算不得朋友呢，她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会对一个陌生人有了解？就是因为他身上的学霸光环？
郁棠认真的看着他，目光一如既往的专注，但是里面却多了一丝别的东西，弄得邵言浑身不自在。
“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邵言头疼起来。
他一向不擅长交际，更不必说，是要跟女孩子交谈。当这个交流的对象变成郁棠的时候，邵言就会表现得更加的无所适从。
他发现自己从来都看不透她。
郁棠欲言又止。
她觉得自己应该出声提醒一下邵言的言行，毕竟他可是名草有主的人。
可是要真说出来，她又觉得有些难为情，更何况她跟吴沁的关系实在算不得好。
想了想，郁棠只好含糊其辞的说：“我听说昨天你们在球场上打球的时候，吴沁在旁边围观，不小心被球拍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虽然很委婉，但是这个提醒已经够明显的吧？
郁棠没有再说话，默不作声的蹬着自行车，想要跟他拉开距离，只是一直没有成功。
邵言很容易追上她，说道：“好端端的，你提她做什么？流了一点鼻血，校医室的医生说问题不大。”
没有想到到邵言提起吴沁的时候，居然会是这一副态度。
郁棠懒得再继续跟他谈下去，只是一只缄默不语。
她赶路赶得专注，没过多久就来到了学校的门口。
这一路上的气氛有些沉默，邵言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不开心，却也能够看得出来，郁棠此刻心情不佳。所以也很识相的闭嘴，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进了学校之后，郁棠看也不看他一眼，恢复了往日形同陌路的感觉。
这里没有邵妈妈在，她也不必勉强自己做出一副乖巧懂事又温柔的样子。
等把自行车放好之后，郁棠把书包背在肩上，长腿一跨就想往教学楼走去，但是邵言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比郁棠体温要低一点，有点冰凉的样子，很舒服。
可是郁棠却是本能的抗拒。
她用力把邵言的手甩开，皱眉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邵言抿了抿唇，觉得有点委屈，面上的神色也是绷紧的模样。
他犹豫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面包递到郁棠面前。
“这是给你的，在外面没有卖，是我妈妈做的。”
为了照顾郁棠的口味，邵言还特意说明要低油低糖，为的不过是让她吃得开心罢了。
可是当邵言把这面包放到他面前的时候，郁棠只是看了一眼，就别开眼睛。
她略显冷淡的说：“你还真拿客套话当真了？我不喜欢吃，你收回去吧，谢谢你也谢谢阿姨。”
说完之后，她转身就走，这一次邵言就再也没有把她挽留下来，因为他也不知该说什么，也没什么借口了。
看着郁棠的背影消失在教学楼的墙角，邵言怔忪了片刻，这才淡淡的收回目光。
他看了手中的面包一眼，嘴巴抿得更紧了。
一整个早上，邵言的心情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