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我的男神(6)
良言伸手拿过她面前的碗,扒了一半倒进自己的碗里,“这么多够吗,不用这么拘束又没旁人。”
何若笑了下,“我吃的少。”
良言唇角微弯,她这么瘦现在出去一准能被风给刮走。她不太爱吃肉,吃饭的姿势很优雅,一点声响也没有,西洋菜汤她倒是很喜欢,喝了大半。
饭后何若要去洗碗,被良言夺了过去,“你有伤在身,不能碰水。”
何若默默看了下自己的手,好好的,她靠在走廊的展架前,看他把碗碟放进洗碗机里,脑海里忽然蹦出了个词:宜家宜室。
展架上放了些纪念品,最上面的那层落了些微尘,何若收回目光站在中厅,良言从厨房走了出来,何若跟他告别,“谢谢你的午餐,我先走了。”
良言说:“晚上我叫你。”
何若笑笑,“谢谢好意,下午我哥就回来了送我回学校。”
良言微顿:“这几天天气不好,注意安全。”
何若:“好,再见。”
下午两三点西廷东从禹河赶了回来,雨住风停小区里一片汪洋,他把车开进地下车库去接何若,“你明天又不上课,回去干吗?”
何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你这什么都没有,想饿死我啊。”
西廷东发动车子,“缺什么我带你去超市买点,你回学校还要爬楼。”
何若系好安全带,催促他快走,“学校方便,什么都能送上门。”
西廷东倒出停车位朝新海大学开去,路上积水很严重,树木也刮的东倒西歪,草木更是狼藉一片。何若到宿舍的时候,任颖还没回来,她们偶尔上课时间还会凑一块儿打麻将,休息日更是见不到人影。
双休日何若没去麻烦逢筝,她把稿子从回收站里捡回来,又重新整理了一遍放回了文件夹。晚上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听见小企鹅滴滴叫,何若打开一看,是逢筝的信息让她把第三版发过去给她看看,还给她发了个金光闪闪的表情包。
何若心想这文编比良言热情多了,从文件夹里找出第三版发了过去,点开视频网站看了会儿美剧。
稿件很短不足三千字,逢筝没几分钟就看完,她唯恐看漏了又仔细看了遍,然后琢磨了番这水平网上一抓一大把,怎么就入了老大的眼。逢筝用了红笔在稿件上标注出来,又给何若发了过去,既然老大特意交代了,她也只能按照自己的经验给改改。
何若一边看视频一边等待结果,拿到稿件以后几乎是懵的,有一半以上的内容需要删除,还有许多新的要写。
逢筝问她:“我的只是建议,你的题材偏冷这种开头不是很吸引人,不过故事还好你确定要写这个题材不换个?”
何若有些不确定了,以她原本的思路写下去,别说三万了就是写三十万也没人看,她迟疑了一会儿问逢筝:“这种文真的没人看吗?”
逢筝说:“有人看,但是这个题材最近不流行,新人来写数据可能不会很好。”
何若了然,大神写什么都有人看,她一个刚起步的再加上题材偏冷,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凉透了。
逢筝看得出这是一个新手,甚至还没入门,也不知道是哪个闪光点吸引到了良言,她又给何若交代了几句,让她有时间去论坛上翻翻看,上面有很多教学帖子和数据分析,对她会有帮助。
末了八卦了句:“你跟老大怎么认识的?”
何若问她,“老大是谁?”
逢筝心想难道她理解错了,飞快地回了句,“良言,我们公司的总经理。”
何若讶然,“啊,他不是编辑。”看在他人好心善的份上,原谅他不懂装懂让她胡乱改写了那么多次。
逢筝掐着下巴偷笑,没想到老大还有这爱好,这事看来有戏,她跟何若又科普了番,让她有什么问题随时可以问她。
何若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教学贴挨个看了遍, 什么黄金三章、雪花大纲、各种套路、热点及技巧应有尽有,看完以后她迷茫了,再看看自己原来的文,发觉不会写了。
周一台风如约而至,学校停课,何若脚伤好些还是不敢随意走动,坐在书桌前玩电脑,正想着写书还是做题,桌上的手机震了几声。
拿出一看,任潇的号码。她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任潇不死心又继续打,还抽空给她发了条短信:“有急事。”
何若接了电话,语气微冷,“什么事?”
任潇跟个没事人一样,语气轻快,“小学妹你在学校吗,今天刮台风木泽湖的水都满了,没事别出去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送过去。”
何若挪到阳台上往下看,外面暴雨如注绿竹在风雨中飘摇,远处的木泽湖水汽氤氲,湖水暴涨没过了两岸的青草地,有环卫工顶风在雨中艰难行走。
“不用了,我叫外卖。”
“这么大雨外卖要等很久的,你想吃什么我给你送过去。”
她其实不是想叫外卖,只是不想跟他多接触,何若关上阳台门,“任潇,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他是花丛中的花蝴蝶,跟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任潇语气微涩,“何若,我是真的喜欢你。”
喜欢她什么,何若垂眼看自己的脚,去年寒假从新海回崇州,同一航班相处不过一个多小时,寥寥数语,有什么值得喜欢的,何若放缓声音,“可我不喜欢你。”
任潇飞快地接了句,“何若,给我时间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好吗?”
何若挂了电话,没再回他若是喜欢一个人这么简单,她又何必坚持了这么多年。
第5章 寻白(5)
周一下午正常上课,何若有两节专业课,教授是世界排名前三学府的博导,非常严谨,他的课没有人敢迟到更别说逃课。
下过雨的季节更加潮湿闷热,何若提前出了宿舍门往云泽楼走去。路旁的木槿花开的红红火火,云泽楼离后花园比较近,几分钟路程。
可能受台风影响,今日的课堂人数比往日少了些,教授也极为难得只讲了一小会儿,给她们放了部电影,名字叫《死亡诗社》。
刚开始何若还以为是恐怖片,看着看就被故事所吸引,当白色的大雪纷纷落下,何若听到身边的人在小声抽泣,那种感觉很难受,无法用语言表达。
晚饭只吃了一点,回到宿舍一推开门,任颖正在里面换衣服,“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
何若躲过她热情的拥抱,把糯米鸡放在她桌子上,“你吃饭了吗?”
任颖拿起糯米鸡撒开包装纸咬了一口,“嗯真香,还是你最好了,脚好点了吗?”
何若试着活动了一下脚腕,不那么疼了应该快好了,任颖两三口吃完糯米鸡,“饿死我了,我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任潇是不是找过你?”
“你怎么知道?”何若把花瓶里的鲜花换了清水,这是前几天任颖的追求者送的,好大一束。
任颖穿着睡袍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她怎么能不知道,陆诗雨在校内论坛上发帖子骂何若,那么明显就差直接点名了,幸好何若不上校内论坛不知道。
“你沾谁都别沾任潇,陆诗雨那个疯女人简直不可理喻,逮谁咬谁。”
何若坐在转椅上拿了跟吸管戳酸奶盒,“我招惹她干吗吃饱撑的,星期天去哪玩了,这么开心。”
任颖站在镜前摸着脖子上的红痕,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酒吧勾搭上了个帅哥,挺带劲的,下次带你一块。”
何若摇了摇头,“我不去,不感兴趣。”
任颖惊慌失措地拢紧睡袍,“不是吧难道你喜欢女的,那我岂不是危险了,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勉为其难让你摸一下。”说着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拉开了睡袍的系带。
何若一把拉上窗帘,给了她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任颖笑嘻嘻地拿起吧台上的杨桃啃了口,“逗你的,我里面穿了衣服,我睡一会儿晚点叫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