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欧式路灯下,西米单薄的身子笼在灯光里,一边刘海别在耳朵后,露出半张白皙的脸颊。
应曲和伸手裹住她的半张脸,掌根抵着她的下颌,手指正好抵触她的耳尖,轻微摩挲,“工作上很多事有些我帮不了你,蒋女士的事情,是个巧合。”
嗯,虽然是他制造的巧合。
西米半张脸被他的手裹住,男人的手指不安分地轻摩她的耳尖,痒酥酥的感觉几乎让她无力招架。
应曲和收回手,解开自己的领带递给她,“帮我拿着。”又从简陋的塑料袋里取出西米送的“山寨”领带,小心翼翼展开的瞬间,丝滑的布料几乎散出一片细碎金光。
应曲和将领带绕过脖子,打领结时顿住,问西米:“会系领带吗?”
她眼睛迷惘一眨,摇头:“不会。”
“我教你。”应曲和抓住她一双手,带至喉口下部位。
西米窘促地捏住领带,望了眼街道四周,“不好吧?马路边系领带什么的……是不是有点儿太另类了?况且你不嫌弃这领带是山寨货吗?”
应曲和唇角荡开笑容,连眼角都带着令人心动的笑意,“女朋友送的东西,千金难买,比起有价的东西,这条领带无价。”
他给西米示范了一遍打领带,又解开,“看懂了吗?”
西米点头开始笨手笨脚的尝试,按照厨师领巾的打法,自己研发了一个伪领结,看着似乎好像还像那么回事儿,可不能细看。
西米自己都嫌弃了,“好丑啊……丑得这个领带自己都嫌弃!解开重新来!”
她打算动手解,应曲和却压住她的手道:“不用,好看,就这样。”
西米抽回手,取下双肩背包,将应曲和的旧领带塞进去,微扬下巴一脸狐疑问他:“打着这样的领结去电影院,不会被路人嫌弃吗?”
应曲和眼神里带着丝丝温润,对她说话也温吞吞地,“嫌弃?那他们也没有你送的领带。”
虽然已经是晚上九点,但电影院售票厅的队伍却依然排得老长。
排队取票间隙,应曲和又被围观了。西米跑去买了一桶爆米花,让应曲和抱着挡住半张脸,进了检票口才好一点。
不过估计明天微博头条,会是美食道带她逛街看电影的新闻。
电影是一部校园青春片,最近几乎没有电影上映,只有这一部青春片评价稍高,为了值回票价西米才咬牙买了。
电影开始前应曲和不断摆弄手机,西米本以为整场电影应曲和会在玩手机中度过,电影一开始,他却自觉地将手机屏幕摁灭,专心开始看电影。
电影里的男女主主人公从初中认识,典型的冤家,初吻在枝叶繁茂的树下,细碎的光斑落在一双主人公身上,满荧幕都是绿植清新的颜色和迎面而来的青春气息。
配上背景音乐,真的好甜。
甜地西米想亲应曲和……QAQ
西米本就有一颗砰砰乱跳的少女心,被音乐一轰炸,少女心彻底泛滥成灾,不断往嘴里塞爆米花,想压制膨胀的少女心。
电影里的吻戏长达三分钟,男女主各种角度的吻,连音乐都冒着粉红泡泡:“是你让我看见干枯沙漠开除花一朵,
是你让我想要每天为你写一首情歌,
用最浪漫的副歌,你也轻轻地附和,
眼神坚定着我们的选择,
是你让我的世界从那刻变成粉红色,
是你让我的生活从此都只要你配合,
……”
甜得西米差点原地爆炸。
应曲和手伸过来,将她沾满爆米花油腻的手紧紧攥在手心,视线却依然在大屏幕上。西米想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擦一擦,油腻腻地他攥着就不觉得难受么?
西米小声说想擦手。
应曲和抽出湿纸巾仔细给她擦,不给她任何机会将手抽回。
——
看完电影出来,西米还沉浸在电影里的浪漫中,应曲和依然牵着她的手没松开,她甜蜜地大幅度甩甩,然后说:“鳖孙道,你觉得电影怎么样?你会不会觉得很疲乏,很困?”
应曲和看了眼马路对面,松开她的手说:“你等我一下。”
西米点头,在原地等他。看着应曲和穿过马路,在街对面拦下卖棉花糖的大婶,取走了最后一串粉色棉花糖。
应曲和握着棉花糖转身已经是红灯,西米就站在斑马线对面,双手抓着双肩包带,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马路对面的应曲和,穿了一件白衬衣,一手挽着西装外套,一手举着粉色棉花糖,灯光晕染下男人清冷的白衬衣被晕染成泛黄的颜色。
他逆着光,举着棉花糖,像从漫画里走出的黑骑士。
红灯停,绿灯行。
应曲和信步走来,西米看得有点痴,直到应曲和来到她跟前,将棉花糖递给她,才彻底从有点梦幻的遐想里走出来。
西米接过他手里的棉花糖,啃了一口,连心都甜得黏糊成了一团。
本来心窝就已经很甜了,啃了一口棉花糖,西米整个人被甜得外酥里嫩。
回到家西米的棉花糖还剩了一大半,推门进去后没听见狗吠,心头都空了一块,她跟在应曲和身后边走边道:“鳖孙道,Ulrica找到了吗?”
“没有。”穿过院子,走到玄关入口,应曲和侧身让她先进。
西米把手里的棉花糖递给他,空出一双手脱鞋,“寻狗启示是不是太不显眼了?要不要发个微博,让应笙南恬简跟着转发一下。”
应曲和道:“不用了,这样反而容易给Ulrica带来危险。”
西米从应曲和手里重新抓回棉花糖,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舒服地往椅背上一靠,舔了一口棉花糖感慨说:“如果遇到狗贩子……”
脑补Ulrica被炖成一锅狗肉,西米就一阵恶寒。
应曲和换好拖鞋走进来,挨着她坐下,看着她的脸道:“如果真落狗贩子手里,倒更好找,就怕它故意躲着人。”
成精了成精了……居然还躲人?
西米被他看得脸发烫,继续用舌头卷了一口棉花糖问他:“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脸上沾了棉花糖?”
应曲和没有说话,双手抓住她的肩,俯身下去,轻轻地抿住棉花糖。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无意,额头与西米的额头产生了碰撞。
西米抬起眼皮儿看他。
鳖孙道好无耻……居然和她抢棉花糖吃!
不过有人抢食倒蛮有乐趣的,西米开始迅速拿舌头卷棉花糖,应曲和用余光淡淡瞥她,不紧不慢往前抿。
直到两人额头顶着额头,西米蹙着小眉头看着剩余的那一团棉花糖,发誓务必要吃到最后一口!!
她伸出舌头继续往前舔,卷到了最后一口棉花糖,也卷到了某人微润的嘴唇……
西米窘促地往后退,后脑勺却被应曲和迅速摁住。
西米嘴唇上还沾着棉花糖丝儿,应曲和轻轻地舔,直到甜味儿淡了,才撬开她的嘴唇,舌尖屈直而入。
这一次他紧紧掐住她的下颌,没有给西米任何磕齿的机会。
应曲和的吻来得很激烈,西米涨红脸,在憋了一股气后,心一横,抓住他的衣领开始生涩地回馈。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两舌交融式接吻法!?
西米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仿佛有电流窜遍全身,痒酥感交织交缠。西米渐渐被应曲和压在身下,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在不断克制自己。
一个吻持续了半个小时才结束,西米望着应曲和湿漉的眼神,不可抑制地捧住他的脸,主动小亲了一口。
然后就低头看见应曲和下面,鼓了一块。
应曲和捕捉到她的眼神,轻声道:“正常的生理反应。”
西米捂住脸。
妈妈呀,鳖孙道到底是怎么这么平静地说出这种话的。
——
回房后西米发现沐浴露没有了,去敲应曲和的门,问他:“鳖孙道,你房间浴室还有沐浴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