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后(上错花轿嫁只狼之三)(7)

“好宝儿,真乖!”一等人马都平安之后,她像是完全没有察觉方才的状况有多惊险似的,粲笑着跃下马,轻抚着爱驹赞道。

“公主殿下,该回宫了。”再让公主再这么优游下去,只怕他们迟早项上人头不保。

“我不回去!”她今儿个之所以偷溜出来,便是因为心中烦闷,现在太阳都还没下山,她也没玩够,才不想这么早回去面对那些个糟心事。

侍卫们都知道公主本性善良,可性子却极拗,要是她不想做的事,别说好言相劝无用,就算十匹马也拉不动,更何况他们也不可能硬将公主给绑回去,所以只能愁苦地面面相觑。

“怎么,本公主想去东城里逛逛、散散心也不行吗?”凤眼儿一挑,金穆儿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浑然天成的贵气,让人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属下不敢!”

“既然不敢就让开些。”

说完,她再次跳上爱驹宝儿,策马而去,不过片刻时间,已来到东城门前,她俐落的跃下了地,牵着宝儿开始闲逛起来。

身为金昌国唯一的公主,父王和王兄一向不愿拘着她,总是任由着偶尔出宫来逛逛,所以她对这条街自然熟悉。

她知道哪儿有卖什么,也知道什么东西能让她的心情好些,但她却不着急着去买最喜欢吃的糖葫芦,而是信步闲逛着,想要瞧瞧能不能从其他小摊子上找着一些好东西。

哇,真美!

一见那颗闪耀着七彩琉光的琉璃,她的心里便起了这样一阵的赞叹,可偏偏还来不及抢上前去仔细瞧瞧,便被身后的一阵骚动给吸引了注意力。

金穆儿蓦地回头,便见一名身着锦服的男人,正恶狠狠地瞪着跌坐在地上的小乞儿,旋即眉心一皱,性急的她张唇便喝道:“当街欺凌一个小乞儿,这位公子羞是不羞?”

闻言,霍安准蓦地转过身去,炯然且凌厉的目光毫不客气地朝她扫去,没将她一身金贵的打扮、丽致的脸庞放在眼底,懒洋洋地掀唇道:“无知蠢妇。”

金穆儿顿时气得牙根发痒,一双水亮的眸子顿时闪出阵阵火光,伶牙俐齿的回道:“无礼村夫。”

“你说什么?”霍安准不悦地扬高音调。打他出世到现在,还没有哪个人敢在他的面前说他是村夫。

更何况他这一身磊落的模样,究竟有哪一点像村夫了,这个女人到底是有没有把眼珠子带出门啊?

“会当街打人和骂人的,不是无礼村夫是什么?”

“果真无知,你以为我是在欺凌他?”明明是眼前这个小子手脚不干净,扒了路人的东西,他可是见义勇为,怎料竟被误会是恃强凌弱之人

“众目睽睽之下,不容狡辩。”金穆儿冷冷的说道,一边还示意身后终于追上她的护卫,让他们去扶那个还躺在地上呻吟的乞儿。

乞儿倒也乖觉,知道救星出现,连忙假装虚弱,就着护卫伸出去的手起身。

“你倒是会安罪名啊!”对于她的胡扰蛮缠,霍安准气得抽了抽嘴角。

他身为皇子,做起事来或许有些张狂,可却从来不做恃强凌弱这等劣事,而这丫头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觉得他欺凌乞儿,她的一番话着实惹怒了他。

“你的意思是我诬赖了你?”

“那是自然!”

“好,那咱们来问问那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以。”

同是灿亮亮的四目交接,四周的空气顿时火光四射,那剑拔弩张的情势,倒教在金穆儿身后的几名护卫暗叫了一声糟。

“其实,妹妹之所以心绪不佳,是因为今儿个在街上瞧着了一个鲁男子,让他给气着的。”心中最委屈的事金穆儿选择收藏,拣了不要紧的事说。

“喔?”浓眉微挑,金穆风倒像来了兴致似的问道:“是什么样的男人?”

她也没细想,很自然的就将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身材挺壮实的也不显胖,浓眉大眼的生得也好看,可偏偏就是那双眸子冷得吓人,而且心眼小了些。”

“是咱们国人吗?”

“看起来倒是不像,瞧他那一身锦袍,完全不耐磨的,咱们的人只爱穿棉衣,舒适又合穿,他看起来倒像是个中原来的大家少爷。”

“喔!”金穆风愈听眉头愈往中间拢去,脑筋不似妹妹的直线条,反而已经转了十七、八个弯。

近来边关紧张,那人听来倒像是个有些尊贵的中原人,不过那人来这黄沙漫漫的金昌国要做什么,是来做买卖的吗?

念头至此,他不禁多放了些心眼,筹谋着也许该派人去查探查探。

“而且咱们的人大都豪迈义气,哪里可能像他那样小心眼。”

哼!

就不要让她瞧见,否则她定要将这笔债给讨回来。

做错了事儿要认,可结下的梁子也不能就这么过了。

金穆儿想着想着,不自觉又鼓起了腮帮子,整个人活像是着了火的炭球儿,蹦哒蹦哒的。

瞧妹子那模样好笑,金穆风忍不住又问道:“那人是怎么惹你了?”

自家妹妹的性子打小就躁,也挺急公好义的,这回的事只怕也是打抱不平惹来的。

他不禁摇了摇头,望着金穆儿的目光更添了几许的不舍,心头的忧虑更盛。

这阵子,金昌国正在和赤耶国的国主议亲,他晓得妹妹压根就不想嫁过去,毕竟赤耶国更偏漠北,民风更加剽悍,这让向来倾慕礼义廉耻、琴棋书画等中原文化的穆儿,有些无法接受。

可偏偏他们金昌国本就是小国,又夹在霍氏皇朝和赤耶国之间,当两国交恶之时,便是他们金昌国倒霉时,所以必须择其一结盟,但他们和赤耶国都是草原民族,自然较倾向赤耶国。

其实穆儿倒是贴心,从来也没对他或者是父王抱怨一句,只是默默的一个人不开心着。

就是因为这样,让他这个做哥哥的,更是心疼。

金穆儿叨叨絮絮地说:“他在路上捉了个偷儿却又不明说那乞儿犯了什么事,害得妹妹以为他仗势欺人,与他理论了起来。”

“这样听来,他倒也不算做错了事啊!”

“那偷儿是个小乞丐,就算偷窃算不上好事,可是他也不想想他那眼神冰得能够吓死人,便这么瞪着一个孩子,若真吓死了那孩子,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金穆风忍不住笑了起来。只因为气上了那个人,这丫头连这样扭曲作直的瞎话都扯得出来。

他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语带宠溺地数落道:“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对的倒让你扳成错的了。”

他与父王向来重视是非对错,虽然穆儿被他们宠出了几分娇气,但仍明了大是大非,听她这般强词夺理,倒还是头一遭。

“反正他就是惹人厌啦!”

想到那人高高在上的模样,她就是不顺眼,尤其想到他要自己煮茶赔礼,她更是有一种坏心思被人活逮的窘意。

望着妹妹那气呼呼的模样,金穆风哈哈大笑了数声,可心中对于她即将嫁到赤耶国一事忧虑难消,他沉默思索了一会儿,凝望着她,终于还是开了口,“穆儿,你可知道自己不久便要出嫁?”这是头一回,他将这事提到台面上来说。

虽说嫁过去是身份尊贵的王后,可是她那性子又哪里是拘得住的。

“我知道!”金穆儿扬笑,点点头,笑中虽带着一抹委屈,可更多的是坚毅。

“哥哥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的。”

如果非嫁不可,那就嫁吧!

“穆儿,这些日子,我会让爹不要再多拘着你,你想去哪逛逛走走就去吧!”

“嗯!”蓦地眼眶又闪现了泪光,可她却坚强地不让泪水成珠滑落下来。

她知道哥哥疼爱的心,若是这泪水就这么落下,哥哥不知道会有多内疚。

于是她漾起灿烂的笑容,对王兄耍赖般地说:“那我要去龙阳镇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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