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晕漂色么,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花样百出,什么都敢玩。
正想着呢,耳边传来一道暧昧低语。
“不然我也去漂个色?你喜欢什么样的,粉的?”郑瞿徽是真的骚。
蒋楚挑眉:“你是指哪里。”
说罢,视线从男人的胸膛滑到了鼓胀的某处。
“小流氓。”男人轻笑着糗她,半真半假地说,“你要是喜欢……”
厅面吧台里,正在煲剧的小伙计忽然冒出撕心裂肺的一句:“这可是挫骨削皮的痛啊,你要遭多少罪。”
琅琊榜的某一个高潮点,静妃识破了梅长苏的身份,痛心疾首的一问:挫骨削皮拔的毒,你要遭多少的罪……
他是情绪到了,脱口而出这一句。
声音穿过大半个厅传到转角,不高不低,正好听得清楚。
别说,接得还挺顺。
“有心了。”
蒋楚弯了嘴角,露出一个并不热烈的微笑。
“我回事务所了,那什么,好友请求通过一下。”
她挥了挥手机示意,说完,越过边上的人径直往外走。
也不管他乐不乐意。
途径吧台时,小伙计顿时惊醒,连忙起来,战战兢兢喊了声“楚姐”。
蒋楚好心情地回了句:“剧不错。”
“是,是啊。”小伙计愣愣点头。
转过头去,看到自家老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边上,只是那脸色……不提也罢。
又又又一次被她“用完就走”,郑瞿徽黑着脸,显而易见的情绪化。
再对上小伙计天真的注视,男人冷声道,“开店。”
“好的老板。”小伙计中气十足地应着,麻溜地动作起来。
再往回走,厨房间早就人去楼空,吃了一半的冰淇淋桶掉在地上,可想而知逃得有多匆忙。
懂事
暑假结束的前一周,郑小五带着女朋友浩浩荡荡回了岭南。
热闹过一阵,酒吧的生意又回到了当初的清静。
是郑瞿徽想要的静。
蒋楚仍是一门心思扑在事业里,尤其合伙人情场“得意”的当下。
董运来的桃花运来得太集中,历史遗留问题没解决就去招惹其他,成日周旋在女人堆里,工作效率呈大幅度下降模式。
在第四次得到模棱两可的答复后,蒋楚忍无可忍下了最后通牒。
“两天,最后给你两天时间把谈判方案确定下来,否则……”
话还没说全,董运来就抢先表态:“明天!明天一定给!”
然后果断撂了电话。
董运来是半句怨言都没有,要搁从前,蒋楚的计时单位都是按分钟伦,这一次用了“天”,可以说非常人性化,他很知足。
隔天,董运来如他所言交上了方案,内容没什么问题,听其他组员说是拼了一个通宵赶出来的,蒋楚难得说了句“辛苦”。
视频会议里,合伙人小董顶着胡子拉碴的脸,在老板的一句辛苦里差点落下泪来。
“别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说得煽情,大有“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架势。
抽空看了一眼视频对话框,蒋楚淡淡回道:“还是该客气一下。既要应付初恋,又要跟合作伙伴保持‘良’性关系,还要抽空处理公事,董律确实操心了。”
她说的是事实,陶侃里又含着真挚,董运来被怼得毫无招架之力。
当天晚上,蒋楚接到了冷柔的电话。
“蒋楚。”一上来就不是什么客气的口吻。
“怎么,帮人讨说法来了?”
蒋楚笑着应付,心想董运来也不是个背后找同谋的人,这是几个意思。
冷柔嘁了一声,“我明天到浮城,住你那儿,提前和你说一声。”
这倒是新鲜,蒋楚问:“怎么想到过来。”
“监督你啊,看你有没有恋爱脑顺便假公济私。”
敢情还真是来替人出头的啊。
蒋楚笑笑:“航班信息发到我手机上,明天去接你。”
冷柔的八卦好奇心发作了:“接我?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
很难回答吗。
关于带男友见闺蜜这个步骤,蒋楚确实没想过。
她觉得太快了,虽然他和她之间的进度一直都是轮船赛火箭的架势,可有些传统规矩还真没敢想。
比如见家长,比如规划未来。
郑瞿徽对这些繁文缛节一直都不在意,蒋楚更没理由惦记着,只是微信提了一句朋友过来找她,潜台词是:这几天不约。
他回复的很快,简短一个“嗯”,很理性的字眼,听不出情绪。
郑瞿徽好像完全接受蒋楚把他放在其他任何之后,工作,朋友,家人,最后才是情人。
他“懂事”得叫人不敢信。
六点的飞机,落地正好是饭点。
冷柔是吃遍山珍海味的舌头,再怎么别出心裁的招待搁她眼里不过尔尔,蒋楚索性不费心思了,就近导航了一家店。
到了才发现是家网红打卡餐厅,近段时间很是风靡。
门口一排的塑料凳坐满了人,大多是学生党,边上的小情侣一杯奶茶两根习惯吃得津津有味,再后边几个穿着萝莉装的少女围着偶像的日常惊喜雀跃。
朝气蓬勃的青春期,热火朝天的市井气,唯独她们两个最突兀。
蒋楚问:“换一家?”
冷柔点头:“换。”
一拍即合,说走就走。
左右商议后,晚餐地点最终定在了公寓,是的,就是她的公寓。
冷柔不知哪来的兴致说要下厨,片刻不能等的迫切。
直奔超市,到最后谁都没闲着,人手两袋满载而归。
厨房里,食材被整齐铺在流理台上,安静等待着千刀万剐的命运。
蒋楚拿着刀,冷柔拿着铲,一时间不知道该先对哪样下手。
“行不行啊你。”
“你行你来。”
呛声过后她俩对看一眼,默契地丢了工具。
“其实也没必要自己动手。”开始找补。
“同意。”大概是谁都不行。
眼看着时间分秒流逝,再不定连宵夜都赶不上了。
蒋楚当机立断叫了海底捞,折腾到现在还是外卖收尾。
客厅里,多边形的玻璃茶几上,咕噜冒泡的火锅,食材摆了满满一桌子。
电视机里放着时事新闻,长相稳重可靠的主持人字正腔圆地播报着内容。
冷柔是不看的,她满眼放光只有食物,蒋楚权当是背景音,偶尔还能听一耳朵。
“这么说,住院那会儿你连赵研的面都没见着。”
咬着脆滑的黄喉,冷柔佯装不经意地问出了口。
“昂。”蒋楚含糊应着。
郑瞿徽刻意不提,她没多问,关于赵研关于那束花的前因后果就这么不了了之。
总归她也不在意。
听说赵家公子是灰头土脸回的岭南,不知遭了什么挫折,回来后跟变了个人似的,一改从前的云淡风轻,整个人扎进工作堆里,那叫一个发奋图强。
大抵是吃错了药。
冷柔摇着头,突然感慨:“啧啧,不好对付啊。”
蒋楚轻瞥了她一眼,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你到底哪头的。”
“当然是……你这头的。”某人的立场觉悟突然明确。
“我怎么感觉你跟我这打抱不平来了。”蒋楚懒懒地接话。
这抱不平的对象自然也无关赵研,怕是另有其人。
冷柔被噎得反应不及,瞥见她碗里只有两片清汤寡水的菜叶子,殷勤地从沸腾的红油锅里夹起一筷子肉。
“哎,别光顾着说话,吃啊。”
这个岔打得实在牵强。
蒋楚见好就收,看了眼碗里油汪汪的一碟肉片:“辣的?”
“啊,怪我怪我,你刚动完手术不能吃辣。”
“你别起身,我去拿新的碗。”
说着便起身,三两步就跑回厨房。
逃避这件事情,她俩都练得炉火纯青。
知道她来,蒋楚一早请钟点工把公寓的客房收拾出来了。
偏偏某位挑剔的客人闹着要跟她睡一间,说什么回味从前的青葱记忆。
睡哪里都行,蒋楚随她。
收拾完厨房,正打算回房,拐弯就看到那人站在卧室门外,满脸的肃穆。
“怎么了。”蒋楚纳闷。
“我还是睡客房。”一只脚才踏进去又缩了回来,然后认真反问,“这间你们做过没。”
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问了什么,蒋楚蓦地红了脸,很不自然,并未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