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也不知道到底错在了哪里,但韩剧里都是这样演的。
虽然男女的角色互换了,但认错就对了。
“今晚我要在书房。”时惟‘无理取闹’的差不多了,又开始提出一些没羞没臊的要求了:“两次。”
“一次,好吗?”郁芷顶着一张微红的脸,比了个一,还想在挣扎一下。
时惟未语,那副委屈的表情再次出现在他那清隽的脸庞上。
虽然有些不搭,但也足以让她心软了。
“那就两次吧。”郁芷深吸了一口气,就凭他磨人的性子,她已经做好明天腰酸背疼,起不了床的准备了。
达到目的,时惟倒也不再继续装了。
他亲了亲小姑娘的唇瓣,把人抱到副驾驶之后,迫不及待的发动了汽车。
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了盛德的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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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刺骨的寒风刮乱了道路两盘的树木,使得枯黄的树叶,凌乱无序的散落在地。
仅剩下一盏照明灯的陈家门口,出现了一抹单薄的身影,或许是寒风太过冷冽,使得她接连打了几个寒颤。
郁欣曼轻嗅着身上的酒气,在那道紧闭着的大门,缓缓为她打开的时候,那双圆润的眸蓦地变得迷离了许多。
她跌跌撞撞的走上楼梯,在某一间熟悉的卧房外停了下来,紧张又期盼的,轻轻敲了两下。
正准备睡觉的陈焱,在听到这道聒噪的敲门声时,眸底划过了一抹烦躁之意。
可当他看见门外所站的女生时,那抹烦躁又被意味不明的笑意所代替:“欣曼,你怎么来了?”
在连续一段时日的相处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变得暧昧了许多,就连昵称也是十足的亲密。
只不过,那层窗户纸还未被捅破罢了。
“焱哥哥。”郁欣曼反手甩上房门,扑进男人的怀里,环住了他的脖颈:“我好想你,想见见你。”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陈焱的眸底暗了暗,揽着她腰间的手,不动声色的摩挲着:“欣曼,你喝酒了?”
“只喝了一点点。”女生在他的脖颈处蹭个不停,唇瓣有意无意的擦过他的锁骨,勾人的紧。
陈焱的小腹一热,他温柔的亲了亲她的脸颊,面上还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先去床上休息一会儿。”
“那你呢?”
“我去隔壁。”
“不要!”郁欣曼环着他脖颈的手用力了许多,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他的身上:“焱哥哥,你陪陪我。”
女生的声音又软又娇,让人的耳朵都酥酥麻麻的,实在无法拒绝,陈焱无奈的轻叹:“那你先过去吧。”
“我就知道,焱哥哥最好了。”郁欣曼难掩欢喜的亲了一口他的唇,快步小跑到了双人床边。
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她离开之时,陈焱脸上诡谲,又可怕的神色。
卧房里只剩下了一盏橘色的台灯,昏暗的光芒洒在了心思各异的男女脸上,折射出旖旎的光景。
郁欣曼咬了咬下唇,掩在被褥下的手,解开了后背的排扣,拉下了那抹蕾丝,随意的丢在了一旁。
她缓缓地朝男人靠近,逐渐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紧挨着他的胸膛:“焱哥哥,我有点冷。”
“抱会儿就不冷了。”陈焱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满是宠溺与柔意。
除了环抱住她的腰肢以外,一点儿越界的举动都没有。
郁欣曼不禁有些挫败,她沮丧的垂下头沉默了一瞬,咬了咬牙,还是不愿放弃这个好机会。
“焱哥哥,我的心跳好快。”女生握着他的手,覆在她心脏的地方。
为了能让他有更好的体验,她扭了两下身子,抬起一只脚,将重力压下了对方的大腿根儿上。
“欣曼,你怎么......”陈焱满脸震惊,喉结艰难的滚动着,那只手竟是忘了收回,一动也不敢再动。
“睡觉穿那个,对身体不好。”
“那你也不能.....欣曼,我是个男人。”
郁欣曼妩媚的笑了笑,装作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变本加厉的扯掉连衣裙的带子。
使得那唯一相隔的布料,也消失了。
“焱哥哥,我好喜欢你。”她亲了一下男人的唇瓣,在他的掌心中.蹭了蹭,发出了欢快的声音。
主动送上门的猎物,哪有再拒绝的道理。
陈焱堵住了那张勾人的唇,放在腰肢上的手逐渐,下移。极度老练的动作,换来了更愉悦的,声音。
而沉浸在这一场交锋之中的女生,竟是忽略了他的老练,深陷在这一张,早已编织好的绳网里。
再也,无法挣脱。
*
*
郁家与陈家联姻的消息,在第二天便传遍了帝都的商界圈,成为了部分世家午后的笑谈。
陈家的少爷有严重的腿疾,这是不争的事实,而郁家却毫不介意的与其联姻,那司马昭之心,可谓是路人皆知。
当然,无论旁人怎样的鄙夷,也影响不了已经被利益而蒙蔽了双眼,陷入美好幻想的郁家人。
郁芷还未迈进郁家的大门,便听见了一阵欢声笑语的交谈声,她轻嗤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几人的面前。
“妹妹,你回来啦?”穿的珠光宝气的郁欣曼,放下手中的聘礼单,招了招手,示意人坐过来。
或许是好事将近的缘故,这一回她倒没有如往常那般咄咄逼人,只不过那满满的炫耀之意,却是不加丝毫的掩饰。
也不知在得意个什么劲。
郁芷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在瞧见那红润的气色,以及身上所散发的娇媚之意时,秀气的眉挑了挑。
“又有什么事?”她自动忽略满脸喜意的郁柏松夫妇,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不急不缓地开口。
“这周末就是我跟焱哥哥的订婚宴了,妹妹你会来的吧?”郁欣曼羞涩的别过垂落在鬓边的发丝。
对方嗲的要命的声音,让郁芷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强忍住翻腾的胃:“我没有时间。”
郁欣曼见她的脸色难看,误以为这是受了刺激,心底更是高兴的不行,就差没笑出声来了。
“妹妹,无论以前我们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我还是希望,能在订婚宴当天得到你的祝福。”
郁欣曼说的一套一套的,让郁芷都差点儿信了,她敷衍的应了一声,实在不想跟她做无谓的周旋。
既而,转头看向了那个中年男子:“郁先生,方便上去谈谈?”
这个称呼让郁柏松有一时的怔愣,但怔愣之后,却没有往常的怒气,仿佛已经习惯了她的态度。
或者说,已经无所谓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书房,仅剩下还在挑选着礼服,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所觉的袁丽母女。
“我要跟你断绝关系。”郁芷没有过多跟他废话,直接从双肩包里,拿出了早已备好的一纸协议书。
她冷漠的,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态度,与第一次见面时无差。
好似从头到尾,她都未将郁家放在心上,甚至不屑于这所谓的郁家二小姐的头衔,以及所谓的荣华富贵。
郁柏松深深的看着面前的少女,语气带着一丝不懂拒绝的意味:“我不同意。”
“为什么?”
“你是我生的,你说为什么?”
郁芷轻轻的笑了,她漫不经心道:“据我所知,我母亲留下的遗物里,有郁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闻言,郁柏松的脸色在顷刻间沉了下来。
他重新审视着这个让感到他陌生的少女,忽然觉得,自己压根儿就不了解她:“你想做什么?”
“签了它,股份我就不要了。”郁芷把协议书往前一推,杏眸里带着一丝不明的笑意:“这对你我都好。”
郁柏松的视线移到了纸张上,多年来的从商经验,让他觉得这件事根本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如果我不签呢?”
“也行。”
郁芷慵懒的往后一仰:“你猜,若是郁氏的合作伙伴知晓郁柏松是个私吞女儿财产的人,会是什么反应呢?”
“啪——”
郁柏松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那双眼睛阴沉的吓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似的:“你在威胁我?”
“是又如何?”郁芷丝毫不惧他的眼神,似笑非笑的与他对视着。
她拿捏着对方的七寸,根本不担心,他会拿拼了许久的声誉,来跟她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