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仅存在命运浮萍中(2)
《她仅存在命运浮萍中》作者:吾之流里痞气
文案
十年后,赖小川从监狱出来,再次面对的是生活,是生离死别,是陌生的家乡,陌生的人。本以为永远见不到的人再次相见,冥冥之中控制着赖小川的人生。
作为演员的泓世也冥冥之中被拉进了赖小川的生活中,一切的事情才开始上演,易铭怎么也没有想到,再次相见,是所有人跌入万丈深渊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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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赖小川 ┃ 配角:易铭泓世 ┃ 其它:甄子平付小山
一句话简介:和你见面,早已注定。
立意:人生有好有坏、有喜有愁,你、我、
第一章
2007年,夏
身段挺拔高挑的、长相俊秀易铭正在为一位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洗头发,女孩一头乌黑长发,长相冷酷的她躺在沙发上一直瞧着脸上方的易铭,易铭对这个以后成为自己老婆的女孩完全没有兴趣的原因,至少现在一定盯着自己的高高在上的眼神,就足以让他觉得讨厌的很,他永远不会想到,面前这个自己完全喜欢不起来的女孩,直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刻,都血淋淋的围在自己身旁,阴魂不散。
洗完后,坐在椅子上的冷酷女时不时的瞧着正在端茶倒水的易铭,坐在她后面的理发师似乎似乎看出了名堂,用非常熟络的讨好的语气笑着说:“上个月才招的,十九岁,和你差不多大,我一眼就看中了,就让他来试试,还不错,机灵的很。”理发师扭头对正在干活的易铭说,“你帮茹君倒杯水。”
理发店的老板不知道这位茹君小姐家庭背景到底是是什么,他只知道这位是有钱的小姐,在自己店里办卡充钱从来不手软,曾经老板有问过她是何方神圣,她只是瞪着老板看,把老板看的浑身不自在,从哪以后再也没有问过,当然,老板从她手里忽悠过来的钱多的老板自己都不好意思。
易铭双手端着水杯,放在茹君的面前,茹君戴着高高在上的眼色又瞥了他一眼。
易铭忽然抬起好看的眼睛,拿出理发店的职工的姿态,秉着女顾客就是金钱的基本,礼貌的冲茹君露出明朗的笑容。
易铭的好看的笑容让茹君晃了神,十九岁的她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刚刚才见的男人,这个十九岁还没成熟的男人。
易铭俊朗好看的脸上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看着这位女顾客,只是给与她该有的的顾客至上的笑容。
从哪以后,翁茹君隔三差五的就来理发店洗头做护理,指名点姓的让易铭洗头,找易铭聊天。易铭从心底就不喜欢这位有钱小姐,但他从来不在面子上让她看出来,他吃她带来的点心,喝她买过来的咖啡,拿她充值会员的钱,不多一分喜欢,也不少一分礼貌。
从那时起,翁茹君给理发店带来的收入创下了高峰,虽然易铭拿到手里的微乎其微。
几年前,易铭跟着母亲去了住在台湾的舅爷爷家,本以为是继承家业,好景不长,舅爷爷的公司破产,舅爷爷去世,易铭就辍学四处找工作,最后莫名其妙的来到深圳,一个高中还没有毕业的男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如何去找一份能够让自己活下去的工作。他有想过回自己的老家——杏乡,但思前想后觉得不妥,这样住在老家的姥姥就会知道舅爷爷死去的消息。
舅爷爷在台湾有自己的服装公司、布料厂和设计公司,易铭从小就会画画,做衣服画设计图对于易铭来说完全轻车熟路。舅爷爷破产后,易铭去了一家服装厂面试,后来让他留下来在车间做流水线上的工作,他也欣然同意了。在服装厂的工作越来越好的时候,他就被辞职了,他问车间主任自己被辞退的原因,车间主任就回答说:“收购你舅爷爷公司的人说,留下你,就不给给我们供应的布料。”
之后,易铭连续去了好几个服装厂面试,都被拒之门外,即便是剪线头的小活都不给与他。最后才明白,收购舅爷爷公司的那个人,想要做到斩草除根,斩草除根的理由就是怕他们绝地而返。
在深圳流浪的那些日子十九岁没有学历、没有人脉的他,该去哪里寻找工作那天,他走到一家高档的理发店,门口贴着招聘学徒广告,工资待遇还不错,他站在招聘广告纸前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知道高档的地方一定不会要这样的自己。
他只是这么看着,里面正在招呼客人的老板瞧见了这位好看的男生,对着旁边的工作人员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自此之后,易铭就开始在这间高档干净的理发店工作起来。
易铭站在老板面前,老板上下打量一番,就说:“你今天就可以上班,如果你愿意的话?”
易铭很是意外就说:“可我什么都不会!”
“以后就会了!”老板笑着对旁边的一个娘气的男人说:“你先教他怎么帮人洗头。”
老板说完就往二楼走去。
娘气的男人拍了一下易铭的肩膀笑着说:“长得好看就行!”
易铭此时才知道好看的皮囊能够带给自己吃喝住,这对他来说不乏是个好事,至少有钱赚。很快他学会了如何用自己的优势来赚取客人身上的钱,如何讨好客人。
理发店很晚才会下班,易铭那个最后善后的人。扫地上多余的头发、拖地、擦桌子,洗杯子、把桌上的东西摆整齐,放回原地,把毛巾洗完后烘干,然后叠成方方正正的一块放在格子的储备柜子里。
等做完一些系列恢复原貌的事情后,他关灯关门走回住处。
易铭回住处的必经之路是一条窄窄的巷子,高高的建筑把仅有的通道包裹起来,抬头往上看去,好像被压在建筑下的感觉,灰灰暗暗的只有头顶上的天际是有空气的。他和陌生人合租,虽是三室一厅,却住着四户人。他住在一间隔板间里,十平米的房间只能融进自己的床,个子太高的易铭每次睡在床上,两只脚都会伸出床去。就像衣服太小一样,紧巴巴的裹着自己。床边放了一个小桌子,上面是易铭的铅笔和画画的本子。
下班经过巷子的他,经常看见一个露出上半身的短发女人,看她的长相比自己也就大两三岁,面容天真的她纹丝不动的站在一楼窗户里面,双眼无神的直直的盯着窗外的某一个点看,眼睛就跟鱼一般木讷。
这个女人和自己初中喜欢的女生赖小川长得很像,这是易铭的第一反应。他每次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窗前的女人,就径直往巷子深处走去。时间长了,易铭知道原来她是个盲人,时间长了他每次路过就会站在窗户外看着她。
那天,易铭还是很晚才下班,他咬着手里的冰棍,很是无聊的蹲在窗户边歪着头瞅着她看,女的双眼无光的看着窗外黑咕隆咚的巷子,嗅了嗅气味,嘴角有些许的牵动,易铭正要起身离去,那个女的幽幽的说出一句话:“你天天在这看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这一开口,把易铭吓得差点没站住,女的干净脸上露出的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天真,他从来没见过的笑容,很是吸引人。
他没有离去,站在原地想了想回答:“我叫……易铭!”
“我只要闻到洗发水味道,就知道是你。”她说。
易铭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就问:“你叫什么?”
“付小山,付出的付,山河的山。”
“付小山……”易铭嘴里轻轻的重复了一遍。
“嗯!” 她回答。
她穿着一件很大的不适合她的衬衣,易铭见她的衬衣领口里的脖子上有红色的伤痕,也没有太在意,正要开口问她些话,从里面出传出伴随着开锁声的浑厚的男人声音。
付小山慌里慌张的伸出双手,摸到玻璃窗快速推上,摆了摆手示意易铭离去,抬手的刹那间,易铭看见她手里的水果刀,以及手腕上的血迹。
他探头正想要问,附小山快速拉上帘子,屋里的样子全部都被帘子给挡住。
易铭站在窗户边不肯离去,只觉付小山一定有事情。过了好长时间,里面没有了任何声音,他只好转身往巷子里走去,走了几步易铭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个窗户。
自从俩人说话起,易铭路过付小山家的窗户时,总会和她打招呼,偶尔聊上两句话,又或者给她带去冰淇淋,付小山脸上隔几天就会出现淤青和擦伤。易铭问她原因,她一开始逃避不说,再后来就说:“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