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尔(19)

盛予正道:“我是酒后乱性,你呢?”

宋韵转头看他,似笑非笑:“我?当然是ons,女人有*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只不过你的酒后乱性倒是值得商榷。我听说酒后乱性从来就只是个伪命题,男人要真的醉得人事不知,根本硬不起来。酒精只是乱性堂而皇之的借口而已。”她顿了顿,“你何不跟我一样诚实点,就说想来一场一夜,情,不是挺正常?”

她不是话多的女人,但时常尖牙利嘴。

盛予正轻嗤一声,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淡淡道:“你这样说,我也只能承认。”

宋韵下床,将散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去穿。

她稍稍背着床上的男人,玲珑的身躯,在晨光中显得异常白皙。

盛予正目光瞥到这一幕,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身体有清晨熟悉的骚动。

他闭了闭眼,低声道:“你就准备这么算了?”

宋韵边穿衣服边道:“你放心,你睡的不是处女,不用像上次那样负责。”

盛予正被她这语气弄得有了丝怒意,讥诮道:“上次?你上次是故意割破的手指吧?”

宋韵对他的嘲讽不以为意,耸耸肩:“我是不是故意不重要,你是男人不至于吃亏。虽然你对我负了责,但并不是我非要缠着你,况且我跟你离了婚,没有要你的一分钱,对不对?”

盛予正冷哼了一声,眉头轻蹙:“你这么理直气壮地利用我去气你前男友,利用完毕就一脚踢开,真的就没有一点愧疚?难道你不知道,就因为你的草率和随便,我便成了一个离异身份的男人!这对我来说,绝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宋韵转头看他,不知为何有点想笑,她当真觉得他在这件事上小题大做。她道:“现在都已经是什么年代,你还在乎这个?你们有钱男人离婚不是很常见的一件事?再说,我们结婚的事你连你父母都没有说过,你有什么好在意的。要是觉得身份上留着离异两个字,花点钱找人抹去不就可以。我觉得你要因为这个不高兴,那真是有点好笑。”

盛予正微微皱眉:“所以你还是在因为我没有告诉父母这件事耿耿于怀?”

宋韵摊手:“那倒算不上。你不愿告诉父母,肯定有你的考量,我不能强求。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对我们那段婚姻并不确定,而我也觉得没必要继续下去。至于你说的我利用你报复前男友,这确实是我当初爬上你床的动机,但跟我们的婚姻关系不大,更不是因为报复了前男友才决定跟你离婚。”她舒了口气,“好了,这些话我曾经就说过,以后不想再说。昨晚的事,短暂的男欢女爱而已,我们都没必要放在心上。”

盛予正沉默片刻,忽然似笑非笑道:“既然你这么不在意,大家也算轻车熟路,不如以后我们就维持这种关系,反正都不需要负责。”

宋韵微怔,旋即摇头笑了笑:“偶尔放纵我不排斥,但我不愿意将这当成生活常态,也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你要是真想找个不谈感情的床伴,我想还是很容易的。”

盛予正脸色一下垮了下来,冷声道:“你可以走了!”

☆、第16章 画廊冲突

因为重新定做面料,李安玉的两套衣服,宋韵加班加点赶工,终于在画展开幕早上全部做好。她匆匆赶去画廊送衣服,李安玉见到新装,表示很满意。

宋韵也很满意。

李安玉做了豪门阔太后,深居简出,多年未开画展。但每次出来,从头到脚都会受关注,别说是穿的衣服,就连头发上别个什么发卡,媒体都会大肆报道一番。

她这次画展和拍卖会穿了宋韵的衣服,肯定比俞乔在他们杂志社帮她做十期软广告效果都好。

画展中午开展,因为并非开放式画展,受邀的观众自然都是有身份的人士。除此之外,便是几家分量颇重的媒体。

宋韵看到媒体采访李安玉,给她拍照,夸奖她的穿着打扮,问她衣服出处,不由得觉得有点欣慰。这几天赶工的劳累也抛之云霄。

宋韵学设计出生,也有几分绘画功底,对这种纯艺术品算不上感兴趣,但也还算有点鉴赏能力。

她送了衣服,自然是留下顺便欣赏画作。

李安玉的作品是油画,但多是中国风光,颇有点水墨画的风韵。

宋韵走了一圈,在一副小小的画作前停下,这幅画在一众浓墨重彩的画作中,显得不太起眼。但是宋韵一眼就被吸引,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风光是她的家乡。

画中小河上的拱形小桥,她再熟悉不过,那是她童年时的乐园。

“喜欢这幅?”李安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宋韵微笑开口:“李老师到过我家乡?”

“哦?宋小姐是来自云镇?”

宋韵点头:“这座小拱桥十年前被洪水冲坏,已经重新翻修,早不是这个模样。画里的风景是我童年的记忆,所以看到有久违的亲切感。”

李安玉道:“这幅画是多年前的画作。当时我一个朋友总跟我说起她的家乡,小桥流水人家,说的我心动,就专门过去写生,然后就有了这幅画。”

宋韵问:“这幅画待会儿会拍卖吗?”

李安玉道:“宋小姐想买下来?”

宋韵笑:“我很喜欢这幅画,正好也算有机会为慈善做贡献。”

李安玉嗯了一声:“这幅画在拍卖之列,价钱不贵。应该想拍下的人也不多,宋小姐待会留意一下就是。”

宋韵道:“谢谢!”

两人正说着,一个娇俏的女声传来:“李姨!”

李安玉循声看去,眉眼弯弯笑开:“小诗,阿正,你们来了!”

宋韵转头看到陈若诗笑成花骨朵的脸,两人短暂的对视间,已经刀光剑影一片。只不过陈若诗很快将目光移开,笑嘻嘻拉着李安玉的手寒暄:“我和盛大哥来看您的画展,盛大哥说了,待会要多拍几幅您的大作收藏。”

“阿正有这份心就够了!”

盛予正道:“李姨的大作难得,好不容易有机会,当然要赶着收藏几幅,都是无价之宝。”

他说话间,目光瞥到几步之遥处的宋韵,她像是没看到他一般,面无表情地欣赏面前的一副画作。

盛予正笑着的脸,微不可寻地僵了一僵。

李安玉道:“你父母最近怎么样?也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正想着找个时间聚一聚呢!”

盛予正笑道:“还不错。我父亲已经把大部分工作交给职业经理人,多了很多时间享受生活,两老口近期一直在各处游玩。”

李安玉流露出艳羡的模样:“你父母真是我们数十年如一日恩爱,弄得我都好羡慕。”

盛予正点头笑:“是啊!他们感情确实很好。”

李安玉像是想起什么的道:“对了,我这有幅画还是去多年前去你父母家乡写生画的呢!”她说着转头,却没看到宋韵的身影,咦了一声,“刚刚还有位宋小姐说自己也是云镇来的,想拍下那幅画!”

“哦?”盛予正跟着她走过去,看着墙上那小小的画作,笑道,“确实画得很好。我母亲看到肯定喜欢。”

李安玉挥挥手:“信手画的,哪里称得上很好。”

陈若诗笑嘻嘻道:“李姨的水准,信手拈来的也肯定是佳作。”

“你这丫头,嘴巴就是甜。”

盛予正不动声色地去寻找刚刚走开的身影,但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此时的宋韵,正待在卫生间思考人生。

画廊的卫生间堪比星级酒店,除了芳香剂的味道,没有任何其他异味。这给宋韵提供了暂时独处小憩的地方。

她倒不是故意避开陈若诗和盛予正,只是见到这两个人在一起,总还是影响她欣赏艺术品的心情。

画展持续时间不长,重头戏还是拍卖。

宋韵从厕所出来转了一圈,跟着众人去了拍卖厅。

画廊的拍卖厅不算太大,她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只稍稍抬头便看到了坐在前排的盛予正和陈若诗。

此时的盛予正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男人,那男人宋韵认识,正是曾经去她店里帮盛予正拿过衣服的助手,好像是叫周凯。

虽然不是在拍卖行,但拍卖行也算正式。专业的拍卖师在上面主持,宋韵就等着刚刚那幅小画亮相。

拍卖一直都持续地很火热,到了宋韵想要的那幅小画出来,大概确实不算太出众,并没有引起多少人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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