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喜欢(72)
她干脆就不掩饰了,直接发问:“你是谁?”
令她恐慌的是,对方并没有再回答她,而是沉默的继续开车。
车窗外面一片漆黑,郝矜什么也看不见,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是条山路,大半夜的,他带自己来山上干什么。
求财的话还好,劫色的话……郝矜觉得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为了保命,她试探性的继续跟劫匪沟通,“如果你要钱的话,我马上叫人给你汇钱,只要你别伤害我就行。”
郝袁平听到郝矜说钱,心里还是心动了一下,可他这次来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郝矜这个人。女儿可是一棵巨大的摇钱树,只要她肯认自己这个爸爸,那他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根本不需要过多的发愁。
郝袁平没有回答,此时离他的目的地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二。
郝矜等了半响,对方都没有继续再回答的意思,她庆幸自己的手脚都还灵活,但也不敢贸然的去抢方向盘,这荒山野岭的,方向盘随手一打,这车上的几个人都得同归于尽。
她仔细的观察起这个劫匪来,中等的生才,帽檐遮盖住了他几乎整张的脸,身上散发出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都得狠劲。
郝袁平特意考察过这里,山上是茂密的森林,第一次去要没有向导的话,根本就走不出来,里面复杂的小径实在是太多了,而郝袁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下车吧。”郝袁平虽然语气很软,但态度确实不容商量。
郝矜没动。她不知道贸然下车等待她的会是什么,这外面黑漆漆的林子,看着着实让人恐怖,她现在怀疑助理已经被劫匪用迷药给迷晕了,所以这些恐惧,此时此刻只能全部由她一人承担。
“你最好自己下车,不要让我来帮你。”郝袁平耐着性子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郝矜象征性的动了一下,穷途末路,她的心里一直在打鼓。
她还没有结婚,还没有生小孩,怎么可以这么早就挂了,尤其是自己的未婚夫还那么极品,现在想想他其实也挺好的,自己明明动了心,但是由于顾虑太多,丧失了很多机会。
如果这次还能活着回去,郝矜可能就要重新考虑一些事情了。
郝袁平的耐心已经到达了一个顶点,要不是看在她是他的亲女儿,又是自己的摇钱树的面子上,郝袁平早就动手了。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也没有那么多的功夫跟她一直耗着。
他转过身,帽子仍然压得很低,轻声说了句:“你不动,那只好我来帮你。”
郝矜赶紧避开,生怕他伸出手来碰到自己,也就是这个瞬间,郝矜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有种莫明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胳膊就已经被拽住了。
下一秒,郝矜的胳膊被人松开,车门也随即打开,郝矜感觉自己就像个即将任人摆布的玩偶一样,被粗鲁的拽下了车。
四周很黑,郝矜虽然平时胆大,但此刻也已经吓得语无伦次,想发出声音都发不出来,嘴唇上下打颤。
郝袁平感受的到郝矜的紧张,他本来是想感化郝矜,让她明白什么叫血浓于水,可是郝矜不配合,所以现在她吓成这个样子,也是自己自找的。
他准备把郝矜拽到林子里去,那里有个小木屋,可以先把郝矜放到那里去关起来。至于之后的事情,再慢慢的商议。
郝矜知道,自己一旦被这个人拽到荒郊野外去,那可就真正的完了,所以她使劲的往后退,她眼疾手快的抓起一把沙子打在了劫匪的身上,迅速的往后跑,可是荒郊野外的,天又黑,郝矜根本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只能本能的朝着前面跑去。
郝袁平见郝矜跑了,立马爬上车,开着车去追。
车身的大灯照亮着郝矜前方的路,可是郝矜感觉,怎么跑都跑不掉了,车甚至离自己越来越近。郝矜惊恐的回头,眼看着自己马上就要被撞上了,突然之间,出现一个人影把自己扑到在地。
疼,郝矜感觉自己的脸都火辣辣的疼,一股巨大的惯力把她扑倒在了地上,双手双脚都重重的甩在了石头路上。
郝矜觉得,自己今天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过,这个突然把她给扑到的人,好像并不是劫匪,而是另外的人。
郝矜仔细的辨认,护在她身上的人是谁,这个人不是顾随之,还有谁,他怎么又会跟来这里。
郝袁平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居然被人发现了,还一路跟随到这里,一时之间他的怒火滔天,急步的朝着他们两个人走了过去。
“别怕。”昏倒之前,郝矜听见顾随之对自己说。
第77章
郝袁平没想到,居然会有人一直跟着他们上来。
路上没有车,这个人是怎么跟这上来的。郝袁平看了一眼四周,在远处的草丛看到了一辆摩托车。跟这么远,既没被跟丢,也没有被他发现,郝袁平不禁佩服起这个男子的毅力。
他走上前看了一眼,这个男孩字好像就是上一次他在停车场看到过的那位,看来眼前这个男孩子对自己的女儿也有意思。长得标标致志一表人才的,上次好像是和郝矜同一个节目的,好像是个青年才俊,拿国家奖金的那种。
郝袁平感叹自己女儿的命还是挺好的,长得好事业好,还有好男人爱她。
不过今天晚上这个男的就没这么幸运了,郝袁平从车里的后备箱找出几节长的尼龙绳子,细细的将郝矜和顾随之的手脚都绑了起来,又使劲将顾随之拖到了车上,顾随之一米八几的个子,郝袁平拖起来还是有点费力,他目光阴鸷,有一瞬间想直接把顾随之给办了,但他刚从牢里放出来没多久,不想这么快又再一次进去,所以在拖的过程中,他也只是狠狠的踢了顾随之几脚。
顾随之感觉自己的腹部有些痉挛,额头上豆大的汗冒了出来,同时他也十分的担心郝矜的安危。自己在上来之前,悄悄的跟朋友说了,要是半个小时之后,他没有打电话过去,就让朋友帮忙报警。
看现在这个时间,朋友应该早就报警了,只希望警察能够快点过来。
郝袁平解决了顾随之这个麻烦,开始专心对付郝矜,他对郝矜还是稍微温柔一点,只要郝矜肯乖乖配合他,听他的话,他也不会怎么样,毕竟虎毒还不食子呢。
郝矜惊恐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戴着口罩,看不清楚脸,但郝矜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这个人,“你是谁?我们是不是见过。”郝矜壮着胆子问。
郝袁平因为郝矜的问句顿住了,从她十几岁开始起,郝袁平就去坐牢了,郝矜小的时候,郝袁平还没有沾染上那些恶习,和陈美枝的关系也算还不错,那个时候郝袁平还抱过郝矜。
郝矜应该不记得了,郝袁平倒还记得,在牢中特无聊的时候他还总想起这段时光,虽短暂,却是他一生之中为数不多回忆起来幸福的时刻。
他没有回答郝矜,闷声拿绳子去绑她,郝矜不配合,还试图用脚将郝袁平踢开。可她的力气哪有郝袁平大,一下子就被抓住了双脚,郝矜眼看着自己马上也要被束缚起来,迅速的用手往前一抓,没想到就这么将郝袁平的口罩摘下来了。
路上很黑,郝矜看不清楚面前这个人的脸。
不过郝袁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罩没有了,只是专注的想要把郝矜捆起来。郝袁平一扭头,车灯的灯光打在了他的脸上,郝矜一瞬间看清楚了。
她吓得脑袋一片空白,没想到这段时间她一直所担心害怕的人就出现在她的身边。
“是你?”郝矜颤抖着声音出声。
郝袁平盯着郝矜的眼睛,他后知后觉的伸手摸了一把脸,本应该带着口罩的地方空空如也。他一下子也有点慌,眼神狠戾起来,受伤的劲也变大了,郝矜痛的叫出声。
一种绝望的心情从郝矜的心里蔓延开来,荒山野岭的,天黑的像一口锅,猎猎的风吹进了她的骨子里,地上冰凉冰凉,手脚被捆着的地方已经红了,她觉得自己今天死在这也是有可能了。
但是其他人是无辜的,顾随之和助理不应该陪着她一起受罪。
她觉得喉咙里好渴,好渴。郝矜已经放弃了挣扎,不会有人来救她们了,她的双眼看向了黑乎乎的远方,“你把他们放了,我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