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喜欢(19)
“这男人啊,还是找个让着点你的好。不然他就算再优秀,不让着你,也是白搭。我告诉你,你非得活活给气死。”
陈情在电话的那边噼里啪啦的诉说着自己的怨气,结了婚的女人,哪有几个不同自己的老公拌嘴的,郝矜一只耳朵听进去了,另一只耳朵就出来了,没把陈情的抱怨放在心里。简单的安慰了她几句,并表示今天自己还有别的安排要去做,婉拒了陈情的邀请。
不知道怎么回事,郝矜在陈情说要找个让着自己的男人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任沅生的脸,那天在吃韩国部队锅的时候,他不就是一直在让着她吗?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转瞬即逝了。
郝矜今天是私人的行程,放了助理一天假,自己开着新买的奔弛c200,穿了身简约的衣服一个人去了一趟学校。
记不清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回过这里来了,毕业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她悄悄的把车停在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带了帽子和墨镜在校园里走。学校的商业街好像已经拆了,路线也有很多发生了改变。
不得已,郝矜只能拉住路边的一个学生问路。
她想去礼堂看一眼,这个点没什么人,礼堂估计也不会有人。
郝矜问的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女同学,果然找人问路要找起来可就容易多了。随着那个女生手指的方向,郝矜走了大概几百米远就走到了学校礼堂的门口。
礼堂的大门是关闭的,郝矜用手用力的推了一下才推开。
大学的时候郝矜经常会来礼堂里排练,所以对礼堂里的一切都无比的熟悉,她熟练的找到礼堂的灯,开关按下去之后,整个礼堂都亮了起来。
郝矜的视野里全都追随者那方小小的舞台。
她慢慢的走到前面去,一步一步,仿佛完成某种仪式感,最后慢慢的登过梯子走上舞台。舞台的中央有一束追光,她就站在光里。
忽然想起了很多的事情,那一年顾随之弹琴,她就在光里翩翩起舞,经常跳了一曲又一曲都不觉得疲惫。
她突然也在那束追光里跳起舞来,没有音乐和伴奏,节拍全凭记忆来支撑。她已经很久没有再跳过舞,步伐有些慌乱,但还是坚持着把舞给跳完了。
本来大学的时光一直都是她最无忧无虑的象牙塔时光,直到顾随之的离开打破了她的象牙塔,那一年她也一夜之间长大,一步步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不知道是该感谢过往的经历,还是应该遗忘过往的记忆,郝矜蹲在地上想了半响没有想出结果,默默地坐在了舞台的边缘上。
第18章
郝矜敏感的察觉到自己即将陷入不好的情绪里去,她赶紧止住回忆,把思绪抽离到现实中来。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往回看也没有用,只会徒增悲伤而已。
郝矜是一个不擅长表露悲伤的人,有时候她也很羡慕妹妹在家里的时候,能够随心所欲的跟父母撒娇,像只小狗一样的跟父母黏糊在一起,而她连想要什么,说出来都是硬梆梆的。
得不到的糖果宁可不要,即再难过也会强迫自己不去喜欢。
曾经顾随之也是这么一个人,是他选择离开自己的,她尊重自己的选择,从大学毕业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她绕着礼堂又走了一圈,从前感觉到很大的礼堂现在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很大,郝矜没走多少步就绕了礼堂一圈走到舞台边的小角落里。
在这个角落里看着舞台的感觉很特别,如果有人在上面表演的话,一定会认为表演的人是专门为他一个人而做的表演。
郝矜不知不觉的背靠着墙壁,礼堂里经常开着空调,门关着所以里面的温度比外面的温度要低很多,背靠上墙壁的时候,一股凉意猝不及防的透过背部单薄的面料传递到整个身体,郝矜一个激灵,身子抖了一下。
怎么这么冷,郝矜狐疑的转过身观察墙壁,手指轻轻的在墙壁上触碰了一下,冰凉的触感再次缓慢的遍及全身的毛细血管。
不过这么仔细一看,墙壁上好像有东西。
是涂鸦,郝矜用微弱的手机屏幕灯照了一下,发现墙上有各种各样的涂鸦还有人名,夹杂着一些祝福语。
郝矜内心一喜,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墙壁上有这些东西呢。郝矜干脆打开手机的背灯,细细的照着看了起来。
这些涂鸦或精致或粗糙,都承载着主人的一份心意。
“卢镇堃和小明要好好在一起哦,永永远远。”11月17日。
“林玫和熊宝宝毕业了就结婚!”04月05日。
“昭狗和她爱的男人会幸福的对吧。”09月20日。
郝矜看着这些留言,内心涌起了很多的温暖,不知道这些人的祝愿有没有实现,能留下这样的留言想必当时也很幸福吧。
出乎意料的,郝矜还在这面墙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这个人似乎很受欢迎,因为几乎都是不同的女生和这个男生联名在一起。
“方淮喜欢任沅生。”
“汶苹果今年和任沅生在一起了吗?”
“任沅生真的很帅。”
……
郝矜有些无语,不过令她欣慰的事情是,她的人气好像也不赖嘛,也有不少是她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其中有一条,郝矜的名字和任沅生的名字挨的很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情侣呢。
她怔了一会,拿着手机拍了下来,想给某人发去微信询问一下,下一秒又怕尴尬,只是个名字而已,有什么好问的,遂打消了这样的想法。
也有顾随之的名字,不过被她自动给忽略了。
有时候你在想着谁的时候,那个人恰好也在想着你。
每过多久,任沅生就给郝矜打来电话,问她在哪。郝矜犹豫了一下告诉了任沅生自己在学校的事,下一句任沅生立马说他要过来,语气不容质疑。
郝矜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等他还是不该等他,就这么一走了之的话很没礼貌,但是任沅生也没说自己来这边需要多久。
她回了个电话过去:“你过来大概要多久?”
任沅生看了一下大概的距离,耐心的回复:“要半个小时左右。你戴帽子了吗?无聊的话可以在学校里多转转,学校这几年变化挺大的,只是你要注意不要被人给发现了。”
郝矜听了他的话更是不好拒绝,她只是有些不明白,自己现在这样和任沅生到底是什么关系,是朋友吗?还是别的什么?
在任沅生没有主动开口解释什么之前,郝矜绝对不会让自己有其他的想法,这是一种出于对自己的保护。
更何况现在,她想的更多的是要拼拼自己的事业,至于其他绮丽的想法,郝矜暂时还没有。
郝矜也没出去转悠,自己一个人坐在礼堂的舞台上,光滑雪白的小腿垂在舞台的外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着。
还没有到半个小时,任沅生就给她发了微信要具体的地址。
郝矜微信定位给了任沅生。
“吱悠”一声,礼堂的门被人推开了,外面的光线和空气一齐涌入进来,礼堂里稍暗,所以郝矜视线里出现的门口是亮的。
任沅生穿着一件白衬衫,站在光里,郝矜一时半会没有认出来,还以为是哪个长得不赖的大学生闯入了进来。
他一步一步的朝着郝矜走过去,郝矜有些近视,她用手微微的遮住了一点光线,努力的辨认着来人的模样。
“在看什么呢?”任沅生不解的看着郝矜的动作。
光影里的人脸渐渐的清晰起来,任沅生已经走到了郝矜的面前站定,他很高,郝矜坐在舞台的外围,只能仰起头来看着任沅生。
两个人的目光直直的撞在了一起。
郝矜差点就脱口而出:“在看你呢。”但她很快的就反应过来了,立马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任沅生也在郝矜的旁边坐在,他的脚已经踩到了地板上,腿还需要微微的屈着。
其实要说有什么事,也没有。就是看她今天放假,一时冲动就跑过来了,任沅生也不知道该怎么跟郝矜解释,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讲话,就是这么坐着。
礼堂里很安静,除了他们两之外再也没有别人。任沅生想起几年前,自己还在舞台前的一个角落里看到过郝矜在舞台上跳舞,那个时候没有想过两个人能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即使不说话,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