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抱走,你留下(35)
旁边同样情况的谢越抱着头,声音沉痛,“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说完,他抬头看了眼正在玩手机的周停,长长的叹气,“人比人,气死人,看来是时候该跟停哥绝交了。”
“不抱大腿还绝交?”
听着鹿辞的话,谢越眼睛一亮,“停哥!有啥快速学懂的秘籍没有,江湖救急!求求你让我抱个大腿!”
周停头都没抬,“没有,不让。”
“太冷漠了吧!”
“你停哥向来如此冷漠,还是我们梨梨可爱。梨梨快救命!”鹿辞苦着脸,“给我讲讲这题呀。”
棠梨转过去,拿过题看了看,很认真的跟她讲步骤。
两分钟以后——
鹿辞茫然的眨眼,“这个哪来的,公式是这样的吗?”
她对上棠梨无辜的眼,挠了挠头发,“算了,梨梨你先把这几天的各科笔记都借我一下,我补补,看完了不懂的再问你。”
不是棠梨讲的不好,是她这几天尽神游去了,知识点云里雾里的,跟不上。
棠梨点点头,把笔记本和记了笔记的书本都找出来给她,然后回过去继续做自己的题。
写完一道,再看下一道。
棠梨读完题目,不自觉的皱起小眉头,揪了揪笔帽。
……这个问是怎么做来着?
她打了草稿,换了几个思路,都不太对。
想起来课堂上老师讲过,棠梨伸手去翻笔记本。
手刚伸出去就顿住。
“……”
都给鹿辞了。
棠梨正打算转过去问鹿辞拿,周停说话了。
“这里不对。”
他指骨分明的手指点在草稿纸上。
棠梨顺着看过去,眨眨眼。
周停放慢语速,慢条斯理地说出她哪个步骤有什么问题,还顺便解释了下考点。
“明白了吗?”
他想了想,探手过去拿笔。
棠梨点点头,露出小梨涡,“谢谢,我知道要怎么做啦,不用写了。”
“嗯。”周停淡笑了下,单手撑着下巴,从书包里摸出一沓试卷和一个笔记本,推到她桌上。
“我发现你不是很擅长这类题型”他语调懒洋洋的,“可以看看这个,大概会有用。”
是她的试卷和在他房间看到过的笔记本。
棠梨眼睫颤了颤。
周停想了想,若有似无的笑,“给你的秘籍。”
棠梨耳根一热,却又忍不住想笑。
.
卧室里开了台灯,棠梨在柔和的灯光下复习。
周停整理的知识点格外详尽,尤其是对于她常出错的题型,注解得很详细,列出来的经典例题也更有针对性。
比她先前看到的时候更完整。
对照着这本笔记,她觉得学习起来进度更快更轻松。
的确算得上秘籍。
写完了一张试卷。
棠梨停下笔,坐在书桌前,捧着杯蜂蜜水,喝着对着厚厚的笔记本发了会儿呆。
笔记本被一页一页的慢慢翻过,笔锋凌厉,力道遒劲的字不断地收入眼里。
棠梨都没察觉到她在浅浅的笑。
良久,她从抽屉里找出一张漂亮的包书纸,剪裁好,特别细心的给笔记本包了个封皮。
这才继续做题。
这天晚上,棠梨复习太久了睡得晚,但起得依旧早。
第二天早晨,她洗漱收拾好,背着小书包出门,又轻轻敲了周停家门三下。
没多久,周停开门出来。
“走吧。”
他开口,棠梨反而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声音听起来不太对,跟平时的干净清澈不同,满是低哑沉闷。
棠梨转过头去看他。
一看就发现周停面上透着点潮红,唇色很淡很苍白,还微微发干,眼周沁着红,狭长的眼没精神地垂着,脸色同样很差。
像生病了。
“怎么了?”
说着话,周停不舒服地按了下喉结,眉头皱起。
棠梨仰起脑袋,“你是不是发烧了啊?”
周停愣了下。
今早起来他头就昏沉沉的,跟塞了浸水的棉花一样,浑身都不舒服。
本就没睡醒,他也没动脑,只觉得可能是没睡好。
她这么一问,他才反应过来。
周停垂了垂眼,在她担心的眼神里抬手摸了下自己额头,漫不经心的说,“不知道,可能是吧。”
毕竟手上温度跟额头差不多。
话音一落,他看见棠梨一张小脸皱成小包子,清澈的鹿眼湿湿软软的。
看得他心头一动。
周停舔了舔干干的嘴唇,烧糊涂了一样,有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他弯下身子,低头凑近棠梨,拉住她手腕引着她抬起手来,原本就哑的嗓音压得更低。
“我感觉不出来。不然,你摸摸看?”
作者有话要说:困到失智,大概还是很狗的狗停吧。
8要急,应该木有多久就能在一起啦。
然后,听说你们都放假了,我咋这么羡慕呢!
快四个月连周末和国庆元旦都没休过的狗灯哭晕了。
晚安。
第27章 小米粥
……摸摸看?
棠梨一时间思路有点没跟上。
接着,手被周停拉着手触碰到了他额头,她瞬间睁大眼睛,下意识地想抽回手。
没抽回来。
周停稳稳地捉着她手腕。
他喉结小幅度地滚动了下,从神色到语调都很自然,“温度高吗?”
……高不高的棠梨感觉不出来。
前一秒觉得他手心大概是特别烫的,但这会儿传过来的温度都融到了她皮肤里,顺着四肢百骸流淌,她都察觉到了自己的耳根又热又痒,哪里还判断得出温差。
棠梨眨巴着眼,跟周停对视。
因为姿势的关系,两人有些近,她隐隐看见他黑漆漆的眼里漾着丝微笑意。
他就这么垂着眼看着她,眼睫低敛,安静又无害。
手掌下压着他额头,还有点碎发,感觉温温软软的,还挺好摸的。
棠梨思绪不知不觉就飘远了,望着他发呆。
“嗯?”
周停抬了下眉。
棠梨肩脊一绷,回过神飞快地抽回手,她眼睛闪躲了下,粉红着脸颊往后退了一小步。
两只白嫩的小手背过去藏在书包底下互揪着,从他那里沾染过来的温度还覆在手上,揪不去,反倒剩了一手的痒意。
她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耳垂,“我、我感觉不出来。?”
周停倚靠着门,再次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不太在意,“那应该没什么,走吧,该去学校了。”
说是这么说着,但他一句话说完还咳了几声,脸色更差了点。
周停揉了下额角。
“可你不舒服呀。”棠梨没动,“家里有没有温度计的,先测一下体温?”
“好像没有。”
“我家里有,去我家吧。”
周停浑身不舒服,不测都知道不是发烧就是感冒,他心里想着没必要再找温度计,脚下就没动,打算叫上她直接去学校。
棠梨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只见面前的人眉眼低垂,一张好看的脸苍白,眉头微微皱着,看起来憔悴惫懒的厉害。
“是不是头疼呀?”她上前扶着他,眼里都是关心。
周停视线滑过她虚搭着他胳膊肘的手,沉默几秒,眼尾一压,声音跟着低下去,“是有一点。”
说着,他微仰头靠了下墙壁,似在抱怨,“感觉没什么力气走。”
“那我扶着你呀。”棠梨对着他露出乖巧的笑容,梨涡浅浅的,“感冒了就是这样,又不舒服又没力气,回去量个体温,顺便吃点药就好啦。”
“嗯,谢谢。”
周停应着,碎碎的咳嗽着,脚步拖沓得活像个重症病人。
.
周停确实是发烧了,不过不严重,三十八度。
吃了退烧药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后,两人打车去了学校。
棠梨规规矩矩地拿出课本早读,同桌桌面上扔了板药,书都没摆,他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手里端着个保温杯,慢吞吞地喝了口水。
“哎,停哥咱们可真是难兄难弟,”谢越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抽了抽鼻子,“早知道就不拉着你淋雨打球了,这会儿遭罪,是我对不起你啊停哥。”
头一天,谢越死磨着周停一起去打球,从阴云密布玩到天空飘起小雨,兴头上的谢越见雨不算大,硬是要继续玩。
本来这也没什么,运动起来的时候浑身热,淋一点儿小雨也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