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镇候也安慰道:“没事,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
这个时候伊萌的父亲也在外面打完了电话,看到徐镇候就不由缘故的一阵烦,“你现在还在这里干嘛?这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现在弄出的这些破玩意对得起你身上穿的这衣服吗?你爸是将军了不起啊?有时间在这儿腻歪不如赶紧去把凶手找出来,这么没用也就我们家萌萌瞎了眼看上你了。”
“爸,你……”徐镇候拦住伊萌,真诚的对伊萌的父亲说:“对不起,伯父伯母,这件事我肯定给你们一个交代,我也不再允许再有人伤害伊萌。”
“在这儿说得再好听有什么用?”伊萌的父亲依旧脸色不佳。
徐镇候惭愧的低下头,在伊萌额头留下一个吻,“安心养病,我现在就去查。”说完跟伊萌父母道别出去了。门外守着一大堆人,都是伊萌的父亲请来的。
病房内,伊萌有些不满的:“爸,你怎么对他这么不留情面?”
伊萌父亲铁青着脸,“这是他作为一个男的担当。”
徐镇候坐在车里,脑海中浮现着刚刚伊萌父亲说的话,是他大意了,现在处于非常被动,他拿起那支针水,沉思了一会,给杨礼打了个电话。
伊萌这个视频杨礼他们也看到了,第一个看到的是杨豪,当他看到视频里的伊萌口吐白沫的在地上抽搐,赶紧拿着手机去找楼下的杨礼他们。
“哥,那个镇候哥的女朋友好奇怪呀!”
杨礼和黎安然在看电视,“有什么奇怪的,你不是在复习吗?怎么拿着手机玩?”
“这不是重点,你们看。”杨豪把手机里的那段视频点给他们看。
两人看了视频也是神情一阵凝重,“这是……”他们再看了看标题,“癫痫?这看这不像啊,这这病当初怎么入的伍?”
“对呀,哥你们看她这个样子有没有像那种……”杨豪没说完,但是其他两人都懂,因为他们都想到了一起。
“总觉得,候哥真不容易,要是这女的脾气还老这样,以后真有的受的。”杨豪有感而发的来一句,把杨礼和黎安然都逗笑了,“你一个小孩懂什么,快去复习你的。”
就在杨礼刚说完,徐镇候的电话也打进来了,顿时黎安然和杨豪都用八卦的眼神看着他,杨礼无奈的接起电话。
“喂!”
“礼哥,你现在方便出来一下吗?我有个事。”
“行吧!”
杨礼挂完电话,对着还想竖着耳朵听的两人如实汇报,“镇候找我,我出去一下。”
杨豪:“一定是为了那个伊萌的事。”
杨礼:“是不是过去就知道了。”
杨礼来到了徐镇候约好的地点,两人没约在咖啡厅之类,而是在一处停车场,搞得跟低下交易一样。徐镇候让杨礼上了他的车,然后拿出那个注满药水的针管和昨晚那个人落下来的药瓶,“礼哥,你帮我化验一下这个。”
杨礼没接过他手中的东西,“这是什么?”
“你帮我化验一下就好了。”
杨礼:“你连这个是个什么东西都不告诉我,我怎么帮你化验?这是不是跟一萌有关?”
徐镇候愣了一下然后转了回去,“你们都看到了?那段视频?”
杨礼:“难道伊萌是因为这个东西····”
“不是,昨晚有人进了她的病房,准备给她注射这个。”
“镇候,你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那段视频只要是看过的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说个癫痫是忽悠不了谁的,这样了你都不往局里报,你怎么想的?”
“我没有办法,伊萌她不肯去戒毒所,只要一提起这个事她就闹自杀,她那天直接站到窗台上去了,那是个几十米高的地方呀,她太苦了,我不想再逼她。”徐镇候眼里满满都是哀痛。
杨礼要不是亲自听到,他都不相信伊萌脾气这么偏激,“那你怎么办?就一直让她继续吗?那是在慢慢把她消耗完啊!”
徐镇候:“不会的,这两天她都在医院,没碰那东西,也没有异常。”
“只要碰过就都会上瘾的···”
“我刚刚说了,她这两天都好好的!”徐镇候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然后发现杨礼正沉默的看着他,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过于激动了,于是他道歉,“抱歉!”
杨礼收回视线,目视这前方,语气平静的说:“我知道你爱她,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委屈和伤害,但是目前还没有任何药剂能戒掉毒瘾,强制性戒毒才是最好的方法。”
徐镇候:“可能她刚刚沾上,再看看吧,礼哥,我请求你,今天的事不要跟局里的任何人说,小萌她现在比较偏激,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她这样,她已经受不起再多的伤害和刺激了,她是无辜的。”
杨礼有些挫败;“现在事情这么严重你打算怎么办?还有,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沾上这东西呢?”
“这事还得怪我。”徐镇候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边。杨礼听了一脸难以理解,“都这个时候,这么严重了,你就打算单枪匹马?你一个人抵什么用?你在这里按着你自己的猜测查,那个嫌疑人早跑得无影无踪了,这可能是团伙性作案,你哪来的自信一个人行动?”
“可小萌···”
“你们就是都太顺着她了,所以才会有今天的犯罪分子有机可乘,你以为这是宠爱吗?你们这是在害她,东西我拿去给你化验,结果出来就给你,你好多时候在该坚持的地方不坚持,不该坚持的地方却要偏死扭不回来,最后总是会一事无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还是你觉得你的队员不值得你信任,今天我话就说这么多。”杨礼说完拿上东西就走了。留下徐镇候一个人陷入迷茫。
“这药水里有杏香味,是氢酸,它一旦进入血液,让氧气无法代谢,这事你想好了没?还是依着她来?”杨礼把单子给他看。
徐镇候看着单子脸色越发阴沉,“这几天她都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可能之前也只是浅占,小萌之前是个军人,她靠自己的意志力坚持下来了。”
杨礼:“那也挺好的,那那个兰汝嫣呢?就这么让她逍遥法外了?”
徐镇候寒声道:“那只老狐狸,知道事情败露,跑了,她在国内留的所有资料都是假的。”
杨礼:“别让她出国了,到时候就不好办了。”
徐镇候:“迟早有一天,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杨礼下意识的露出一副不赞同的表情,“这种事应该……”他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徐镇候有些不解,“应该什么?”
“没什么。”杨礼其实想说的是,这种事,不要私人解决,交给警察局才是最好的,但说到一半后他发现,其实这句话是他最没资格说的,于是就给憋回去了。
伊萌这件事也引起了局里人的关注,就连林局都亲自打电话过来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被徐镇候用就是她经纪人说的癫痫给打发了,但谁都不信。徐镇候却觉得伊萌只是不小心占了一下,这两天忍过去也好了。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但是慢慢的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
伊萌还是住在医院VIP病房,一直都是她母亲和徐镇候乱流守着的,有一天晚上徐镇候在半睡半醒间听到了伊萌最里好像在念什么,他立马就醒了,他听到伊萌说:“这个好喝,再来……”
一开始他还没太注意,就以为是说梦话,后来伊萌的母亲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第二天问伊萌的时候,伊萌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两人就当是说梦话了,反正一般讲梦话的人是不知道怎么前天晚上说过什么的。
直到有一天晚上,那晚上徐镇候值班,伊萌的母亲守着伊萌,也是半梦半醒中,伊萌突然一下子就坐起来了,这把伊萌母亲吓了一跳,她第一个意识是以为伊萌想喝水了,于是就问:“怎么了萌萌,是不是要喝水,妈给你倒去。”说着就要起身。
伊萌却突然拉住她,幽幽开口:“我没要喝水,外面谁在哭?”
伊萌的母亲愣了一下,她微微侧过身听了一下,外面没声音呀,“没人在哭,你是不是听错了?”
伊萌却坚持道:“有,一个小孩,妈妈你出去看一下,他吵得我睡不着。”
伊萌的母亲一脸奇怪,还是出去看了,她一开门守在门外的那些保镖也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伊萌的母亲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看了一下,没人看,她对门口的保镖问道:“你们刚刚见到有小孩在走廊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