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他后悔了/他带着儿子来夺爱啦(29)

于是,凌牧野在电话里又慢吞吞地重复了一遍:“开门。”

庄飞扬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她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什么?”

凌牧野很耐心地又重复了一遍,不过这次他多说了几个字:“我说,开门。现在,开你家的门。”

“……”

庄飞扬突然紧张了,她的心跳没来由地开始加快。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几大口水,然后手上用力揉揉心脏的位置,尽力说服自己冷静。

她起身,过去开门。

门口的凌牧野,一身黑衣,压低了帽檐,有点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这身打扮,估计是为了躲狗仔。

庄飞扬侧身,放他进来。

凌牧野轻车熟路,仿佛回到自己家一般,换了鞋就往沙发那边走。走近了发现茶几上没有水,又自给自足地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喝了起来。

庄飞扬觉得眼前的情景有点好笑,但又好像没什么不妥。

她也跟着凌牧野进了厨房,她的厨房相较于一般的户型会显得窄小很多。

她两臂交叉靠在厨房门口,等着凌牧野喝完水后开口说话。

厨房没有开灯,只有冰箱里昏黄的灯光照出来。

他们两个人都没说话,窄小的空间一时就显得过于安静,只有凌牧野喝水的咕嘟声。

庄飞扬模糊地看着凌牧野上下滚动的喉结,突然有点不太自在。她清了清嗓子,说:“我去客厅等你。”说完就要往外走。

凌牧野关上冰箱门,一个跨步,突然走到门口,挤在她身边,他侧着身子低头看她。

于是两个人就以一种暧昧的距离,同时在门口站着。

庄飞扬的身子僵了僵,不敢和他有什么眼神接触。

她机械地侧身,示意凌牧野先走。

然而凌牧野并没有get到她的好意,还是那样侧着身子,低着头看她,一动也不动,手上还若有若无地晃着刚才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

庄飞扬再次败下阵来。

就在她打算直接横着走,离开厨房的时候,凌牧野又是一个大跨步,走了出去,然后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眉眼带笑地看她,等她走过去。

庄飞扬第三次按了按太阳穴。

“和我领证吧。”凌牧野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的话太直接,语气太平常,表情太坦然。

这句话荒唐得让庄飞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但凌牧野的表现却又诚恳地让她不得不回应。

庄飞扬皱着眉头,挤了半天,最终说出口的是:

“领什么证?”

“……”

凌牧野突然笑了起来,他笑得很愉快,笑声是久违的舒朗。

庄飞扬懊悔地抿嘴。

明明有那么多种体面的答法,自己却选择了最画蛇添足的问句。

领什么证?还能是什么证,凌牧野这么说,那肯定是领结婚证啊……

不给凌牧野说话的机会,庄飞扬补救似地开口:“和你领结婚证吗?你是不是疯了?”

凌牧野擦了擦笑出的眼泪,心情很好的样子,也不和庄飞扬斗嘴,他拍拍沙发,示意庄飞扬过来坐在自己的旁边:“嗯对,咱们领证吧。”

庄飞扬站了半天,腰有点酸,索性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坐在了过去。

凌牧野侧过身来,一只腿盘坐在沙发,左胳膊顺势搭在沙发靠背,正好环绕在庄飞扬身后。

庄飞扬的注意力都在对话上,没有注意两个人的姿势已经很亲密了。

“咱们为什么要领证?”

“因为我向你求婚了,接下来就该领证了。”凌牧野很无辜的样子。

“可我没答应你啊!”

“那你也没拒绝吧!”

在领证这件事上,凌大总裁有他自己的逻辑。

庄飞扬觉得凌牧野搭错了筋在无理取闹。

她皱眉,有了不开心的表情:“不要再胡说了!”

凌牧野向前凑了凑,拿出手机给庄飞扬看,手机上的照片是凌牧野在杂志社前,拿着白莲花手链单膝跪地向她求婚的画面。

凌牧野晃了晃手机,又指指庄飞扬手上的白莲花手链,无辜地说:

“有照片为证,你答应了的呀。”

庄飞扬摸着自己的手链,手上带了力气,白莲花的棱角硌得她手心疼。

“当时是什么情况你最清楚!我到底答没答应你不知道么?”

眼看庄飞扬要被逼急了,凌牧野终于直起身,和她拉开了距离。

他收起手机,严肃起来,说道:“和我结婚,三年后阳阳归你。”

庄飞扬的眼睛亮了起来。

像是怕她听不懂,凌牧野又说了一遍:

“和我结婚,3年。3年后,只要阳阳同意,他的抚养权归你。”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凌牧野开出的条件,让庄飞扬无法拒绝。

于是,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去民政局领了证。

一路上,光庄飞扬看到的偷拍记者,就有5、6个人,但凌牧野好像全然不在意,就这样和她大大方方地牵手,然后大大方方地办手续。

一切办妥后两人走出来,在民政局的门口,凌牧野突然放慢了脚步,他拿着刚到手的结婚证,压低了声音歪头对着庄飞扬温柔地笑了下,然后告诉她:“微笑。”

他的声音很轻,但又带着蛊惑的力量,庄飞扬糊里糊涂地就跟着也笑了起来。

咔嚓~快门声响起。

于是,某家记者“刚好”捕捉到了这对儿新人“甜蜜”的瞬间:凌牧野和庄飞扬领完证,还没走出民政局的大门,就开始互相温柔地傻笑起来。

发现被拍,庄飞扬后知后觉地懊悔,她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他利用,又被拍到了貌似幸福的合照。

上次他求婚,媒体也是这样不明所以地抓拍……

想到自己的婚姻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庄飞扬的心情暗了暗。她默默收起脸上的笑容,接过结婚证,然后把证件随手放进包包里。

凌牧野顺着庄飞扬的动作看了看她的包,没有说什么。

“终于搞定了,杂志社有点事,那我先走了。”庄飞扬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经过一个晚上,她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凌牧野要这么急着领证:还有什么辟谣方法能比一张货真价实的结婚证,来的更有说服力呢?

至于凌牧野今天、或是日后的种种恩爱表现,都不过是辟谣的补充罢了。

其实她是愿意帮他的,她不愿意的,只是凌牧野的不够坦白而已。

而且,她真的很想问问他,为什么他会去蓝茨默酒吧那么多次,为什么他一个性取向正常的人,会那样暧昧地在酒吧里和那些男人那样地碰杯。

“我送你。”凌牧野晃晃车钥匙。

“也好。”如果他要的是体贴、恩爱的好老公人设,那她就配合吧。

一路无言。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出口。

杂志社的小姑娘们很懂事,来和庄飞扬汇报工作的时候都是自然的神情,不该八卦的一句话都没有多问。

庄飞扬放下心来。

外面再乱,她也不希望本职工作受到什么干扰。

盼归杂志社,是她最后的底线。

然而,2天后,还是有个不速之客,闯进了盼归。

曾来。

这个人,已经把庄飞扬最初对他一见如故的好感,全都给败光了。

“我都没去找你,你怎么又找来了?”想到曾来那些照片惹的一堆麻烦事,庄飞扬就对他客气不起来,一张嘴,就针锋相对。

曾来随意地往会议室的凳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右手放在桌子上,食指轻轻地敲着,抬起头来看她:“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么,凌牧野这个人,不值得你嫁。”

庄飞扬皱眉,有点意外曾来会是这样的开场白。

她坐下来和他对视,轻飘飘地答他:“嗯。”

曾来等了几秒,见庄飞扬没打算多说话,就接着对她说:“那你怎么还嫁了?”

“关你屁事啊?”庄飞扬实在没忍住,立马爆了粗口。

她好几年没有这么粗鲁过了。

曾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那双平素里无波无澜的漆黑双眼,突然亮了起来,就像是……就像是漫长的黑夜里突然闪过的流星,明亮惊艳但又转瞬即逝。

庄飞扬惊讶于他脸上的明暗变化,再想深究的时候,曾来就换了神情,又回到了最初的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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