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番外(26)
江浔说,“初中题目本就不难。”
“你这么说显得我跟弱智似的。”
江浔不理解,“你只是初一的水平而已,就像让初一学生做高一的卷子,当然会做不对。这跟智商没关系。”
“好了好了,总算做完了,咱们吃饭去吧,我都饿扁了。”
“你不早说,饿就先吃饭。”
顾繁月拉着江浔出去,见顾守锋竟然在家,两人各打招呼:
“小叔。”
“顾大哥。”
顾繁月大咧咧往小叔身边一坐,“江浔你这岂不是比我高一辈。”
“原本我就是你的补习老师。”进入大学后还是第一次见面,江浔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顾守锋那里,顾大哥依旧是往日英俊模样。他们仿佛昨日分别,江浔眼眸含笑,“我总不能给顾大哥叫叔叔吧,他这么年轻。”
顾繁月,“哪儿年轻啊,小叔都三十好几了,一把年纪,叫叔叔正好。”
顾守锋没理顾繁月,对江浔示意身边的座位。虽然只是几个月不见,江浔却是让顾守锋耳目一新,不论头发还是穿戴都清爽的恰到好处,的确是大学生了。
江浔过去坐下,大致说了给顾繁月的补习计划。顾繁月初中成绩就一般,升入高中后开始倒数,尤其数学,150分的卷子只能考个零头。顾守锋问,“每个星期补习八小时够吗?”
“平时可以自学。有不懂的视频问我,星期六星期天我过来检查他自学的进度。”江浔问顾繁月,“自学怎么样?”
“自学倒没问题,可没时间自学啊。白天都要上课,晚上还要做学校的作业,还有语文老师会来给我补习。”顾繁月叫苦。
“平时数学课可以自学,不用听老师讲的那些内容,现在也听不懂,反是浪费时间。数学课你自学初中内容,就不必占用其他时间了。”江浔计划在胸,“自学的速度其实比在课堂听讲要快,有上一两年就能跟上学校进度,不会耽误高考。”
顾守锋看向顾繁月,顾繁月没想到还能这样,当即点头,“那就没问题了。”
“行,那就暂时这样。今天的课本留给你,李姐再准备一份给我,另外,与课本相配套的习题集也要两份。一份给顾少爷平时练习,另一份给我。顾少爷每天晚上把自学的进度与做的习题册发给我,我帮你批改。星期六星期天我过来做测验。”江浔征询顾繁月的意见,“这样的进程能不能适应?”
这是顾守锋第一次看到江浔做事时的态度,从容中也有一丝不容轻忽的认真以待。顾繁月有一些纨绔性情,但他并非不讲道理不识好歹。
他想了想,答应下来。
不过,顾繁月有意见,“怎么你叫小叔大哥,叫我顾少爷,叫名字就好了,少爷少爷的,好怪。”
江浔卡了下壳,顿了下问他,“你叫什么?”
顾繁月深深的震惊了,“你都不知道你学生叫什么?”
“顾大哥没说,你也没有自作介绍。”江浔道。
“顾繁月顾繁月,繁星的繁,月亮的月。”顾繁月深觉不满,他直觉江浔可能根本不在乎他的姓名。真是的,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小瞧他。
“好,我记住了。”江浔对除顾大哥之外的顾家人兴趣不大。
顾家晚餐很丰盛,江浔见到红烧肉、糖醋小排、软炸里脊之类甜甜软软的菜,脸上的笑都深了三分,“好丰盛。”
李姐为顾守锋倒了杯清水,“先生特意吩咐。”
“谢谢顾大哥。”江浔眉开眼笑道谢。
“记得你喜欢苏式菜,还有什么喜欢的,下次告诉我。”
“我第一喜欢吃肉,第二喜欢吃鱼。”
顾守锋说,“现在的螃蟹最肥。”
“螃蟹太难剥了。”江浔是正经北方人,大闸蟹这种时令之物虽然南北皆宜,但老家比较偏僻,江浔以前从没吃过,还是前几天跟同学在餐厅一起吃了一次,琐碎的要命。
顾守锋倒是说,“拆蟹也是一种乐趣。”
江浔完全不能体会这种乐趣,他在生活中有些懒散。孔繁月也很认同江浔的话,跟李姐说,“李姨,下次直接做秃黄油拌饭,那样吃着才爽。”
“那是什么?”江浔问。
顾繁月跟他嘀咕起来,江浔深为赞同。
李姐笑,“明天让厨房做。”
除了讲解课程,江浔都是很随性的模样。顾繁月也喜欢这种轻松的相处,顾繁月干脆让江浔兼职他的其他科目的辅导,他跟江浔相处的好,反正江浔在学习上十项全能,哪一门都能指点他。
江浔一向的态度都是,学习其实是方法的问题。只要沉下心,知道自己要学什么,不盲目随波逐流,基本上都不会很差。
顾繁月并不笨,而且,顾繁月的自学能力也不错,找到自己的学习规律,肯用心,注意积累,成绩提高并不难。
不过,江浔也提前跟顾守锋顾繁月说了,“一两个月内从成绩单上见不到什么起色,一年左右才能看到提高。”
顾守锋没什么意见,顾繁月说,“一年我就能追上班里进度了?”
“自学是很快的。”
顾繁月提醒他,“江浔,我可不是你这种看一眼题目,答案就能脱口而出的类型啊。”
“放心,你能做到。”
据江浔的判断,顾繁月也是基础不好,但在数学上逻辑性比冯溪还是要好一些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一吐槽:
冯溪:做此类比,无语……
小剧场二:
问:繁月为什么学习这么乖?
顾繁月:主要江浔的眉毛太有威慑力。
江浔:眉毛?
顾守锋:很帅。
第18章 徐老师
江浔约好时间去姜教授那里还相簿时,姜教授问起他现在选修的课程都有哪些,指点着江浔做了些课程上的调整,明年三月份A大计科实验班选拔,建议江浔去试一试。凭江浔的实力,问题不大。
江浔说,“我现在选修的课程,也是计算机方面的。”最初选修软件工程方面的课程,当然是为了探寻妈妈的旧事,但江浔是典型的完美主义者,什么事做就要做最好,他对于选修课程也同样用心。何况,江浔好奇心重,计算机的课程学起来并不枯燥。
“实验班不一样,师资课程各方面配置更好,有老师专业指导,学习起来更为系统。”姜教授并没有否定江浔在学的历史专业,“你现在读的历史也挺好,你妈妈那时就常去文学院听课。来,送你本书。我今年新出的诗集。”
“教授你还出诗集啊。”
“小瞧人不是。外头说起咱们计科专业都觉着清一水理工直男,都是误解,我当年在校园组织乐队的时候,比现在这些小鲜肉可流行多了。”姜教授拉来旁证,“小徐都知道的。”
江浔到的时候,徐老师正在跟姜教授说话,江浔有种直觉,应该是姜教授特意请徐老师过来的。
虽然当初他说想自己慢慢寻找妈妈的旧识,并不想大张旗鼓,不过,显然姜教授是想帮助他。江浔不是那种自尊心过盛的年轻人,对于姜教授的援手,他心里唯有感激。
徐老师是A大教务长,四十几岁,正当盛年,瞧着比实际年龄更年轻一些,与妈妈同为95届的大学生,不过是两个专业,但当时两人同在学生会,相当熟悉。
徐老师给姜教授为证:
“小时候我爸来A市出差,顺便带我来A大走了一圈,正好看到姜教授他们的乐队在湖边演出。当时姜老师也还是学生,穿着涂鸦的牛仔裤波西米亚风的衬衣,那会儿姜老师还是齐肩长发,酷极了!等姜老师他们唱完,我激动的立刻从我爸公文包里把他做会议记录的本子拿出来跑过去找姜教授要了签名,你知道姜教授给我写的什么?”
“如果是普通签名,徐老师肯定不会记这么久,应该是一段祝福的话吧?”
徐老师点头,“姜教授写的是,小子,来A大吧!完全不夸张,我当天晚上激动的一宿没睡,恨不能立刻长大来A大加入姜教授的乐队!”
“那时我就下定决心要读A大。”徐老师说到少时事满是怀念,“我到A大后也跟同学组织了乐队,我们还定期到酒吧演出哪。”
姜教授吐槽,“那酒吧是你们冯教授开的。”
江浔哈哈大笑。
姜教授问江浔喜不喜欢音乐,江浔点头,“我特别喜欢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