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依恋(26)
他坐在副驾驶上,岿然不动的模样好像入了定的和尚。
不论詹清芮宽衣解带的动作如何妩媚,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直到詹清芮要爬到他身上来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上次给你安排的人,还满意吗?”
詹清芮即将攀上易宣的腿一滑,失去了重心,她猛地向后跌落,“你说什么?”
他曲肘靠着车边,离她很远。他似乎很疲倦,声音不高,说话时唇角有淡淡的笑。
他就像个魔鬼,明明笑的那样魅惑,眼里却找不到一丝温情。
此时的詹清芮衣襟大开,头发凌乱,红唇模糊,看上去刚刚经历过一番蹂-躏。
“忘了?我以为那张照片你已经看过了。”
易宣的声音很冷,比车里的冷气更冷。
詹清芮打了个寒颤。
事已至此,所有事情都已经明了。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她哭着问。
易宣侧首,饶有兴致地看着詹清芮脸上的颜色由红变白,那双妖异的眼眸里带着讥笑,“我会怎么对你,你心里不早就是一清二楚,你难道不是心甘情愿的么?”
詹清芮红着眼:“你不怕我告诉我爸爸!他会毁了你,毁了承建!”
“是么?”易宣抿唇笑,“他还有那个胆子呢。”
他极淡然的语气,满不在乎的态度,彻底激起了詹清芮心底的怒火。
她从没有这样被人羞辱。
“啪!”
一巴掌打偏。
易宣往后躲了一下,但他背后就是车门,距离不够,詹清芮打到了他的胸口。
她刚做的法式水晶甲,划到易宣领口,在他锁骨上留下一道血痕。
许是感觉到了疼,易宣垂眸看了眼她指甲里的血丝,眉头几不可察地皱起。
詹清芮在出手的下一秒就后悔了。
但易宣没给她说出口的机会。
“草。”
他低咒一声。
詹清芮只觉后领一紧,他竟然直接把她拖下了车。
跑车扬起的尘土在她面前漫天飞扬。
詹清芮衣物凌乱,身上还有擦伤,她蹲在地上捂着胸口,在发抖。
刚才易宣的眼神……
好冷。
在这样的夏夜,她竟然感觉到了透心的寒凉。
如果刚才那一巴掌落在他脸上……
他是真的会杀了她。
易宣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他轻手轻脚地进门,换鞋,径直走向辛月的房间。
他推门进去,空调无声地运转,房间里的温度正好。
辛月睡前没拉窗帘,窗外的天空泛着微微的灰白,床头的台灯也一直亮着,光线静谧又温柔。
易宣身上有烟味,不敢和她靠得太近。他站在床边,弯腰关掉台灯,又将她手边摊开的书本合上,轻放在床头。
视线滑过辛月的脸,她的呼吸很轻。
借着窗外的天光,她脸色稍显苍白,睡颜恬静又柔软。
易宣唇边勾出淡淡的弧度,温柔的爱恋藏在他眉眼间的阴影里,他望着辛月的眼神充满渴望。
像幽灵渴望人间;黑夜渴望光明;他渴望辛月。
替她拉上窗帘,易宣轻轻退出辛月的房间。
房门合上的那一刻,床上的辛月幅度很小的侧了侧身。
彻底隔绝了光线的房间很暗。
辛月蜷起身子,脸埋进枕头里。
枕头上有她熟悉的干净香气,而易宣身上,除了烟味,还有陌生的香味。
香味的主人,会是她熟悉的脸吗?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周天要上夹子,然后明天的话会暂时停更一天,周天的更新会在稍晚的时候,大概不超过十一点。周一开始恢复正常。
然后昨天有两个客串演员!大家竟然没有认出来吗!划重点关键词!元康!B市!夏总!现在有人出来的小宝贝吗?!
如果有,说明你是我的真爱粉!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谢阅读。
第19章
这一个盛夏,辛月过得十分忙碌。
头等要事当然是给易宣找学校。
他想读Z大,她就帮他想办法。
她深刻的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
夏季炎热,辛月又怕热,幸好有邵凯替她跑路,让她省了不少心思。
再就是她自己的学业,再开学她就研一了,如果易宣的事情办得顺利,他会成为她的学弟。
最让她头疼的,是詹志达。
那天搅黄了他和B市大佬的见面,也逼着他吐出了一部分资金和客户,但他却利用剩下的资源重新开了一家公司,办公地点就在承建对面的写字楼,想要跟易宣打擂台的心思很明显。
罗彪那边之前被詹志达压的太厉害,现在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没了这个帮衬,易宣很被动。
辛月对一切了然于心,她不想让易宣为难,所以她揽下了一切。
未免让易宣看出端倪,她也不能直接在承建出面,所以只得在背后出谋划策,而后让刘势光去给罗彪传话,罗彪只需要按照她的指示行事。
这中间罗彪几次都明里暗里的在打听到底是谁在帮忙,他直言刘势光根本不是有这种复杂头脑的人。刘势光得了辛月的叮嘱,所以只笑笑说,他隐退江湖几年,从前会的不会的,他现在都会了。关于辛月,他只字未提。
罗彪原话汇报给易宣的时候,他正在看辛月做饭。
同住一个屋檐下,他们两人各怀心思,各自隐藏。
接完电话,他什么也没说就挂了。
他眼里只有辛月。
她穿着清淡的绿色连衣裙,肩薄腰细,束在腰间的围裙颜色很浅。纤细的手臂翻动着锅铲,动作谈不上优雅,但怎么看都很舒服。
柔亮的长发被她用一根很细的黑色皮筋框住,有些松,散落下来的发丝搔着她的脸。
痒,她偏头在肩上蹭一蹭,露出另一边雪白的脖颈。
白炽灯下,她皮肤薄的仿似透明,易宣似乎能看见下方跳动着的血管。
他心头微动,抬脚过去环住她的腰。
好软。
辛月挥着锅铲的动作一顿,“干嘛?”
易宣手臂收紧,低头,下巴和嘴唇有意无意地在她颈边磨蹭,“还没好么,我好饿。”
他蹭得她发痒,辛月用脑袋抵住他不让他乱动,又腾出一只手来推他的手臂:“别闹,你饿了先喝汤。我煲了一下午,你正好帮我试试味道。”
她肌肤上柔软滑腻的触感让他舍不得离开,他撒娇似的嗯了一声,再开口时声音已然沙哑,“我要吃你。”
辛月身子一僵,脑子忽然一片空白。
他贴着她脖颈的曲线来回辗转,说话时,嘴唇和牙齿不时触碰着她的皮肤。
感觉到她皮肤上细微的战栗,他低声问:“先从这里开始吃,好不好?”
他真的咬了她。
辛月感觉到他的牙齿嵌进自己的皮肤,感觉到他舌尖的湿润,但她没有感觉到疼痛。
被他口腔包裹住的地方传来一阵麻痒,涌到心底,而后传向四肢。
“哐当——”
手里的锅铲掉到地上。
辛月惊醒。
她猛然回身推开易宣,捂着脖子跑出了厨房。
望着她逃走的背影,易宣舔了舔嘴角,唇边的笑意泛着邪恶的水光。
她真的很甜。
哪里都是。
辛月跑回房间反锁房门,她没有开灯,黑暗的空间里,强烈的心跳声在房间里回荡。
她跌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抱着膝盖,捂着脖子,无措的像个刚被流氓欺负过的小姑娘。
诚然,她也确实是刚被欺负了。
她知道她应该出去严厉地教训他,甚至打他骂他。她是他姐姐,他怎么能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这样……这样欺负她?
可脖子上隐约的疼痛和身体里还未消退的麻痒让她六神无主。
她好乱。
晚饭是易宣一个人吃的,他的试探让辛月缩进了自己的壳里。那是她给自己建筑的高墙,是她的自我保护机制。
打碎对他们关系的认知,然后重建。这个过程不是不难,但她必须经历,所以他不去打扰。
这一个夏天,辛月为他做的事他都看在眼里。
学校,罗彪,承建。
她在帮他实现他想要的一切。
如果不爱他,她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他早就明白她的心意,只是她自己还不肯承认。
他已经铺垫得足够多了,他已经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