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给我分手费[娱乐圈](92)
她原是想让她上有点格调的钢琴小提琴或是大提琴,才选了这身很称肤色的家居服。
没想到,她却想上国乐。
看着肖娜一脸的为难,何尔雅笑笑道:“在我心中,音乐不分国界。但我先要向自己本国的致敬,向我的老师致敬。跟着之后的,再听你按排吧。”
肖娜沉默几秒,点点头,就去看选地与布景连线预热的一系列事情了。
何尔雅在乐器堆里找了个地方盘膝坐下,有些伤感。不是对乐器本身,而是对音乐这种飘忽填不饱肚子的东西。
在国内的目前,人们还太匆忙的奔波在养家糊口赚钱的路上,没有太多人愿意好好聆听琢磨一番,某个乐器流传至今已有多少年历史,它奏出来的声音是多么的悦耳动听。
她不止一次的为此感到寂寞,可比寂寞更痛苦的是放弃,她也只好在这寂寞中继续坚持了。
正当她动手把古琴从盒中取出来擦拭时,放在腿边地面的手机响起。
来电显示是姑父,何尔雅小心放下古琴接听,“喂,姑父,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雅雅,你、你住到隋洲家里去了吗?”
何尔雅顿了下,回道:“嗯,暂时是。”
江临在电话里急道:“雅雅,我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他不是个脾气好的,你们马上分手。至于我和他的事情,你表哥江衡已经知道了,他会处理的,你不要因此委屈自己去求他。我跟你姑妈商量了,马上介绍几个年轻人给你相亲。在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多起来毁了你名声之前,赶快定下来个好的。”
何尔雅一时半会也对姑父说不清她与林隋洲的关系,只淡声哄着那头的人,“好好好,我知道他不是个脾气好的,我会马上跟他分手的,亲我也会去相的。只等您找好人就去,所以您别急坏了身体好不……”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从身后一把夺走了手机。
被吓了跳的何尔雅忙转过头来,却看见一身正装的林隋洲已拿着她的手机放在耳边,与电话里的人通上话。
“江老师,我脾气很好,您不用担心我和阿雅的事。”
“我并没有担心你,你哪里脾气好了,别担误我们雅雅……”
“嗯,就这样了江老师,您保重身体,挂了。”
电话挂断后,林隋洲把手机朝前递去。何尔雅有些尴尬的看了看满地的乐器,与厅中吵吵闹闹搭台布景弄机器的工作人员,朝他低声道了句谢谢。
林隋洲满目平静的低头给自己点了支烟后,才回道:“不谢。”
默默抽了口烟后,又看向她,“邀请我。”
何尔雅有些不太懂他这句话的意思,“邀请你什么?”
缓缓吐出口薄雾,林隋洲终是妥协让步道:“邀请我听你的演奏会。”
何尔雅嗓子哽了几哽,努力忍住心口的酸涩冲击,对他扬起个笑脸,“不了,林隋洲,我只是个凡人,会胆小会害怕。”
冷冷斜晲她一眼,林隋洲什么也没说的抬腿朝外走去。
何尔雅庆幸自己刚才稳住情绪的拒绝了他,转而又自嘲了瞬,才从古琴盒里摸出把指甲钳来。
古琴属于弦乐类,与需要辅助的弦乐大为不同,是用手指来弹奏的,当然也有用义甲的。
但何尔雅喜欢用真甲,所以每次弹之前都必会修甲。
一个多钟头后,何尔雅坐在搭好的布景前,把古琴放在矮案上试了试音质与手感,又上网搜索熟悉了一阵琴谱。
因为衷爱乐器,所以她学的乐器很杂乱,可若要说全都精道,也压根谈不上。
现场的工作人员把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后,便各就各位的安静下来对肖娜比了个OK的手势。
肖娜则上前拍了拍何尔雅的肩,把她从闭眼弹奏里惊回神来,“阿雅,都准备好了,开始吧,好好弹。”
何尔雅深吸一口气,把双手放在琴弦上。有些声音,人在弹奏它时,是寂寞的。如果能得一二知音,那便不枉动指一场。
但很显然,今天现场无一是她的知音人。肖娜在不错眼的盯着手中平板电脑,手指飞快在上边移动。或许又在给她的这场直播弄虚作假,又或在忙其它公事。
而工作人员,已在拍完两首曲子的间隙里,或在休息或在低声聊着些别的。
何尔雅不可谓不失落,起身同头也没抬的肖娜打声招呼后,朝厨房的方向走去,想找点水喝。
在经过楼梯时,发现有个高大身影,一手插袋一手夹着烟的靠在墙上。
他不是早就出去该在公司里上班的吗,怎么还会在家里?
何尔雅的脚步僵住,嘴巴动了动,分明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呆呆看着人。
靠在墙上抽尽最后一口烟后,林隋洲把烟头摁灭在楼梯扶手旁的灭烟柱里朝她走过去。
“不知道说什么就听我说。我听了这么久,也还是觉得我没什么欣赏这方面的天赋。但还能入耳,没有厌烦恶心的感觉。人总是会成熟改变的,我想尝试接受一下从前抗拒的东西。音乐也好,其它的某些也罢。别急着拒绝我,让我努力一把可以吗?”
这应该是林隋洲第一次听她弹奏的音乐吧,何尔雅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感觉。酸酸涩涩的,为从前拼了命想让他听一回的自己,有些想哭。
谁知,林隋洲忽地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摁住她的后脑勺,把头也贴了下来,“抱歉阿雅,以后记得邀请我,我会试着培养下对这方面的鉴赏能力,好不好,嗯?”
何尔雅觉得,林隋洲的这张嘴,不仅在生意场上吃得开。用来哄女人,应该也很适合。
只可惜,她被狠咬了一回,实在疼怕了。不回应的沉默,应该是很明显的拒绝了吧。
然而林隋洲却不当回事,揉了两把她的发顶后退开距离,“我该去公司了,你也好好忙自己的事。”
说完,就再次抬脚朝外离开。
何尔雅喝了水后又回去拍了几段直播,就结束了今天的工作。
这几天剧组在赶拍三位主角的戏份,她可以好好休息几天。
可这几天里,肖娜并没有放过她。天天上午带着人来搞直播,弄得何尔雅没意思极了。
这天结束了上午的直播后,下午何尔雅颓废地打了会游戏后就睡下了。
差不多五点半时,慕蓉打来电话,说那个代替她堂哥被杀的孩子的父母,已从国外回来,并来到她们警察局在做DNA验证,问她要不要去看看。
何尔雅飞快地从被窝里起床喊上人就往那儿赶,她到时已经六点半。戴好口罩后,何尔雅就下车站在警局门口的某路灯下等着。
秋风瑟瑟的幕色里,她因心怀愧疚而情绪低落。
不多时,一个年轻的眼镜女孩与个白发男人,搀扶着个抽泣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女人一边低声哭着,一边隐忍地喊着妈妈的小诺诺,妈妈的小诺诺……
这三人就这么从何尔雅面前缓缓走过,然后站在街边,似乎想要打车离开。
避着绝对会没事,但上前去很可能会挨一顿哭骂或是一耳光。
可何尔雅还是一步步的,朝路边等车的一家三口走去。
与此同时,林隋洲正带着特助许瑞,在一家小有名气的琴行里练钢琴。
这几天的每个晚上,他都会抽两个钟头来这里练琴。林隋洲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排斥抗拒的呐喊着让他停下来,可每每想到那双期待他能去听去看她演奏的眼,就仿佛又可以坚持下去。
他想给她一个惊醒,让她的眼中能因他的改变而扬起不一样的光亮与色彩。
这时,琴行的一个女钢琴老师,推开门走进来。她先是看了看在门边桌上对着电脑埋头十指飞速的男人一眼,脚步未停的朝钢琴那儿走去。
林隋洲正十指僵硬笨拙地按在黑白色的琴键上,忽然眼角余光扫到一只细长柔软的手,落下游走在他手指边上的琴键上。弹着弹着,又碰了碰他的尾指。
而且因这个姿势,女人的长发就坠在他肩上,他的背稍微再往后靠少许,就能碰上她胸口。
心底憋了几天的狠话,终还是不愿再忍的吐露出来,“怎么,就这么的欠男人操么。我是来练琴的,不是来女票的,滚!”
女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成惨白又怒红,“我是教你弹琴的老师,你别污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