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给我分手费[娱乐圈](8)
目测一六/四五的身高,骨架很小,腰又细,还有一对挺翘翘的小屁股与笔直的腿。她只看了个背影就想到了人肯定不会长得太差,最后只需要看个正面就行了。
她们的孽缘,也就是从那夜开始的。她给她画了个大饼,以为她能上道一点的,偶尔对这个圈子里的规则妥协。
可是她完全拒绝!
出去跟投资方吃个饭喝个酒,能怼到人家让她当场滚蛋的地步。但凡是有两张合同的剧本,说干了口水也不签。
别看她心情好时像一只打盹还会朝人讨巧撒娇的猫。但若真正的惹怒了她,会变成一只撕咬人的老虎。
小小的身体,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能量。
所以混了这么几年,也只能演些小配角而已。但她似乎也佛了,反正又不差钱。
正当肖娜想着何尔雅的一堆糟心事时,一回神却发现有个男人正扯着她的胳膊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她想也没想地冲了过去,还没到她身边呢,那个男人却放开她又去纠缠其它人了。
“干嘛的?”
“黄牛党,专家号一张六百。”
肖娜松了一口气又退了回去,何尔雅也继续听着音乐排队。等她浪费了差不多一个钟头时间到达窗口时,却被告知她约的是专家号,不需要在大厅里排队?
何尔雅心里十万句脏话,却又不知向谁骂。她也是第一次病到需要挂这么高级的号,没有任何经验啊。
恨恨地离开了窗口,何尔雅朝前台服务处问明了她预约的科室楼层,拖着肖娜又转移了阵地。
忙忙碌碌了一阵之后总算挂上了号又重新排上了队,好在这次排队的人比较少,不一会儿就轮到了她。
照旧是要先拍脑CT,才能拿到医生那里去问结果。让何尔雅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在检查室里,神奇地碰到了一个熟人。
“阿雅!”
对方惊呀地喊了她,然后又忍住了情绪恢复了工作的状态。
何尔雅心里也扑腾过一阵不小的浪花,但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些年,再多的怨恨也已经消失不见了,留下的只是些充满遗憾的回忆罢了。
检查结果要两个钟头后才能出来,何尔雅挽了肖娜的手准备回宾馆里苟两小时再说。
却没想到,有个穿大白衣的女人,正在医院的大门前等着她。
一见了她,马上就走了过来:“阿雅,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幻想过很多次我们相遇的场景,却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种方式。你……”
肖娜捏了一下何尔雅腰间的软肉:“谁啊?不要引起麻烦?”
“不会有事的,一个从前认识的人。”
于此同时,泰安国际顶楼的空中花园里,林隋洲又换了一个新的心理咨询师。
他交叠着双腿,指间夹着一支烟,冷冷地看着对面的人,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也不抬头,还很忘形地抬起了一只手来想要去摸。
“郑医生,你看看就可以了,我没允许你能碰。”
心理咨询师郑明楚笑了笑地把手收回来,看向了对面,朝他投来危险又放肆目光的男人。
“林先生,在我想碰这幅画的时候,您心里是怎么想的?”
“恶心。”
“是想到了什么,还是……”
“你朝画伸过去的手让我恶心,想折断它。”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画是我的东西,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如果我戴上手套,能允许我碰一下吗?”
林隋洲懒懒地射过去一道不善的视线:“我会折断你的手,再陪给你一笔钱。”
郑明楚也不生气,依旧是笑:“林先生,您深究过您这股占有欲背后的原因吗?您很在意送您这幅画的人,我能问一下这个人是您什么人吗?”
“前女友。”他第一次尝试着交住的对象。
“原来是这样。我能问问您对爱情有什么想法与感觉吗?”
“恶心。”
“那您觉得您前女友恶心吗?”
林隋洲微微僵了一下身体,但很快调整过来朝对面望去:“这是你必须问的,而我一定要回答的问题吗?”
“是的,您必须要回答。”
“她,有那么一点点……”忽然的,那副泪流满面的样子又浮现在林隋洲的脑子里,他一个狠劲掐断了指间的烟:“她不恶心。”
“林先生,这不是您本心的回答,您刚刚明明应该是想说她有那么一点点恶心的是吧?”
“她不恶心,也不幼稚,和她做/爱的感觉我很满意。所以,略过这个话题吧。你只要回答,从这幅画里能看出来她是什么含意就行了。”
“林先生,请回答我先前的问题。”
林隋洲把指间捏着的断烟,弹到了对面人的衫衣上,然后就站起来抓住了他的衣领。
“她会哭。我说了跟她做/爱有点恶心,她大喊大叫疯了似的哭个不停!送她去医院的车里,喂她水喝也不喝,摸她的头也不能停止下来。所以,说了她会哭,我没办法哄好她!我花钱是请你来回答问题的,而不是来逼我又想起不愉快往事的,现在你可以起来离开这里了,钱我会付双倍。”
郑明楚有些被他眼中的不耐与恶意吓到,但也没忘了问出一句:“你为什么执意要哄好她,为什么偏要弄清楚这幅画是什么含意?即然都已经觉得恶心分手了,为什么不能把她彻底的丢到脑后去。”
☆、第六章
“即然都已经觉得恶心分手了,为什么不能把她彻底的丢到脑后去。”
“……”
是啊,为什么总是要执着于她这幅画里的含意呢?这么些年下来,林隋洲也厌倦了。
或许是无法释怀像父亲一样,把一个爱自己的女人,当成廉价品一样伤害了吧。
可时间如果能重回当年,他照旧不会回应她的爱意,或是给出什么有结果的未来。
但……也不会再轻漫地说出那种伤害的话了,会选一个比较体面而平和的方式分开。
这样,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自我厌憎的模样了。
“郑医生,做为一个心理医生,你是不是也太急进了一点。所以呢,我父母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帮他们探听我的心声?”林隋洲松开了他的衣领,退坐了回去。摸出火机与烟,又点燃一根抽了起来。
在长长地呼出了一口薄雾后,他又想起了当年,他缝好手臂上的伤口再去找她时,病床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护士递给他一张用圆珠笔画的画,说是她临走时留给他的。画的是个长头发的女孩,在说谢谢。
是在谢谢他么,他刚刚才伤害了她,为什么还要说谢谢,不能明白。而且他连她在哪所学校里读书也不知道,她应该是有说过的,是他没有听入心里。
所以,存着些欠疚,想补偿一二都找不到人了。
在林隋洲的沉默里,郑明楚有些很尴尬,他的确是收了林隋洲父母一笔钱。而且他们还承诺过如果有好的进展,钱不是问题。
即不用违背他的本职工作,又有钱入帐,他为什么不答应呢,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
但现在他有些后悔了,对面的这个男人,丝毫不允许人碰他的逆鳞。一但碰了,就会露出森森的獠牙。
而且刚才他眼神里的直白鄙视,也让他惊起了一些对职业的愧疚感。
“郑医生,你用不着太难为情的,贪婪是人的本性。”
郑明楚心说,你这毫不掩饰跟看垃级一样的眼神,我能不感到难为情吗。
但他现在处于一个被人揭穿了老底的立场,也只能强行扬起一个不显得太丢面子的笑容来。
林隋洲微垂下视线望过去,又恢复了先前的漫不经心:“他们一定要你跟我转达,人不应该总沉溺在不好的过去里,要放开心结展望未来是不是。还有就是,人都会犯错,不能因为这个人犯了一次错误就把人打入死牢里对不对。”
郑明楚用两声咳嗽掩饰了下不回答的失礼,但林隋洲已经无所谓了。
“郑医生,我明白自己的真正病症是什么,也看过很多的心理医生。我厌烦了他们总这样,今天你会是最后一个了。你可以把我的想法传达给他们,拿到另一部分钱。”
“我六岁时,家里办了个小型宴会,母亲不知怎么的就发现了父亲在书房里和别的女人偷情。她自己没本事去揭穿去撕打,却让我去了。我本来是跟四岁的弟弟呆在房间里玩乐高,可因为母亲哭着来求了,所以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