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给我分手费[娱乐圈](38)
现在想想,当初多傻气啊。一个男人而已,何必闹到刀子见红的地步,好聚好散就行了。
或许那时过于气愤,有些迁怒与叠加的恨意吧。
而今天,这个男人一听她出事就赶了过来,于情于理她都该跟人说声道歉与谢谢。且不管这事,究竟是冲谁来的。
“林隋洲,对不起,谢谢你。”
林隋洲有些意外她突来的感激,心底的失落与烦燥加剧,却也把握刀的手收回,朝见到他就离远了些的肖娜看过去,“把人带远些去,再弄杯热水给她。”
先前在公司里,肖娜明显是出卖了这个帮过她们的人,此刻多少有些心虚和躲闪。都不敢对眼的走过来,一把拉起何尔雅,“我都说了也许不关你的事,这不就让我说对了。走,咱去外边好好松松紧绷的神经。”
何尔雅还有些话想对林隋洲说,可又唯恐过界了引发些不好的,便也随肖娜去了。
少了个会扰乱他思绪的人,林隋洲这才转面看向了周獠,又恢复了危险而放肆的目光,“周队长,好久不见了。”
周獠啧啧两声,叹道:“是啊,林总可是贵人事忙。从前我们怎么也请不来,今天当真是个配合我们警方办案的良好公民呢。”
林隋洲神色轻蔑,带着左右两名律师,在周獠对面坐下,略带嘲讽道:“我本来是个对事不对人的性子,耐何周队长总是做有罪推论的想往我身上按罪名。今天我带了律师来,除了说与今天威胁相关的事。其余的,也请周队长警醒自己的身份,别总做些与你身上这身制服不符的事。如果有一句惹我不痛快了,我身后的律师可不是白来的。所以,你出口的每一个字,最好都要好好斟酌一遍。”
说完,摸出烟与火机,偏头点燃。
周獠觉得自打他从警以来,忍气功夫与脾气已经变好了很多。可是林隋洲这个人,好像总是在考验着他的忍耐力和道德操守。
他原本以为把他请到了自己的地盘里,好歹也算小胜了一局。可谁能料到,这家伙反而更嚣张的压着他的脸打。
周獠紧了紧拳头又松开,慢慢吐纳了几息,终于扬起了个僵硬又公式化的微笑:“林总,既然来都来了,能不能稍微对人尊重些。”
“呵。”林隋洲抽了口烟,才从呼出的烟雾里看他一眼:“我尊重别人,是建立在别人也会尊重我的同等前提下。而周队长,似乎不怎么懂礼貌。”
周獠喉结滚动,心里有一万句妈的却又无法宣之于口。不单只不能骂,还得陪上笑,任对方一幅轻描淡写的看尽自己的狼狈样子。
然而林隋洲根本不欲同他浪费时间,“周队长,能不能请你专注于你的工作,我来这里的时间有限。”
周獠微垂着视线,一声不吭地忍了片刻。再抬起头时,终于摆出了正经的表情,拿出了纸笔,“林总,请问你最近有与什么人发生过不愉快的冲突吗?”
“上个礼拜在本市鸿运楼教训了一个对女人动粗的人,最近这两天跟隔壁市的一群村民在打官司。除了这两件,没有了。”
周獠抬头望向林隋洲,心说,按你林总怼破天际的性子,不可能才得罪这么点点人啊。
他虽没说话,但眼神太直白。林隋洲又不瞎,当然看懂了他这眼神所表示的含义。
周獠可不管他,反正他没用嘴说出来,有律师在也拿他没办法。
“那周队长认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林隋洲出声打断了对面人幼稚的眼神,“杀人放火无恶不做?我们林家的创基金一年帮助三千多残障人士,偏远地区的学校建设,一些孤儿院的资金缓助,敬老院的药品缓助。还有些其它,我就不一一说了。想必这些,你们的资料里都有。所以周队长以为,每年固定重复着这些事情的我,该是个怎么样的人?”
周獠猛然怔住,愣了一会儿,才压下了心底的难堪,是他一叶障目的偏见了。
于是轻咳了咳,重新摆好了心态,“鸿运楼那件事,何小姐与肖女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说说你对人村民做了什么,惹得一整群人联合告你。”
“是我告了他们。”
“什么?!”
林隋洲又重复了一遍,“我是原告。”
周獠忍了忍,“那些村民怎么你了,弄到要走司法程序的地步。”
林隋洲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更舒适了点,又抬手抽了下烟才开口:“前两年我经过当地政府的批准买下了隔壁市一块临海的地皮,准备开发成渡假旅游地……”
周獠一时没忍住,“你不是卖药的吗,怎么又玩上房地产了?”
林隋洲斜晲他一眼,继续往下说:“那块儿水域不深,也无鱼可打,海水又浑又腥。所以我重新铺了沙上去,一边找人设计一边打算让海水静养两年。谁知道前阵子去视查,那里的村民居然在我买断的地皮里私自养殖起了海产品。”
“所以你没经过调解就把那些村民告了?”
“他们侵占了我的土地,为什么不告。”
周獠又是一哽,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但他有出于刑警的直觉,“如果是村民们怀恨在心,大多会群体闹事,必竟还有条法不责众呢,现在的人都精明着,不会这么傻。所以,应该干不出把猫分尸寄送这样的事情。我还是偏向个人恩怨这方面,林总不如好好再想想哪里有跟人起冲突的。当然了,鸿运楼那个事主我们也会去排查的。”
林隋洲一边抽着烟,一边漫不经心道:“我很忙的,不是什么人什么事都能上心。保护人民的财产安全,不是你们这些人的职责吗?该来的我来了,该配合的我也配合了。所以,能走了吗?”
话说完,不再理会某个人的不满嗳声起身。带着两名律师,大步出到了外边。
天色已经大黑了,他看见她和她的经纪人,在靠墙的椅子里埋头盯着一部手机,时不时的说上两句。
“才上了热搜第六名一会儿,怎么就撤下来了?我还以为,能趁着这个机会小火一把呢。”
“公司发的图没打码,有传播血腥暴力的行为,肯定会撤的。不过要是打了码,谁又会相信呢。再者拿这种事炒,也不是什么好事,咱们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回头,我跟老总他们说说,别再来什么后续了。”
何尔雅嗯了声,摸出了自己的手机开机,赶紧给姑妈跟大舅舅去了通按抚的电话。之后,又接了好几通电话,表妹表弟们的,表哥们的。
费了好一番力气安抚好各人之后,她的手机总算是清净下来。
一个深喘气的抬头,她看见了不远处昏黄灯光下的林隋洲。
他单手插袋单手夹着支烟正抽着,眼神朝她这处望定,也不知在那里站立有多久。
“林隋洲,问完了吗,有什么结果?”不论事情究竟是冲着谁去的,都不是何尔雅所希望的。
“嗯,完了,事情是冲着我来的,你只是无辜被牵连。”林隋洲边走边说,几大步就来到她面前。
其实他也不确信,事情到底是冲谁去的,总之揽过来就是了。
见她仍是怀疑,不由出声阻断,“这么晚了,找个地方边吃边说吧。”
这事是得说个清楚,何尔雅扭头去看肖娜,“娜姐,要一起吗?”
肖娜尴尬笑了笑,“我还另有事,你们去吃就好。别喝酒,回家后记得给我来个电话。”说完,心虚转身,逃一样走掉了。
等目送肖娜的身影不见,何尔雅才看向林隋洲,“这顿我请你可以吗,今天你能来,我很感激。”
林隋洲没说话,领头往外走去。等进到了车里,不禁又想起先前她接电话时努力安抚人的样子。
“明明需要安慰的是你,为什么却反过来是你在安慰他人。”
或许是今日同林隋洲共同遭遇到不幸,又被他赶来江湖救急了一把,何尔雅把心里的戒备暂时放下了。
“他们打电话过来是担心与爱我的表现,我安抚他们是因为我也同样爱他们。”
林隋洲有片刻怔神,又想起接到电话便立即动身赶来的心情。
转而,又烦燥的不愿深想下去。
“虽说事情是冲我来的,但这阵子你还是跟你父母住着吧。”
暗夜里开着的车,越过一道道闪烁的灯光。
何尔雅无声静默了几分钟,才笑着开口:“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父母了,我是在姑妈身边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