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给我分手费[娱乐圈](24)
无声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江凌叹了叹气地妥协了:“好吧,不过别硬撑。如果病症加重了,一定要急时就医,生命比什么都重要。整晚没吃东西饿了吧,我定了一品粥的鲜鱼粥,应该快到了,你先梳洗上个厕所吧,需要按铃让护士进来帮忙吗?”
何尔雅忙拦下了他:“别,被她们盯着我还能好好上个厕所吗,又不是伤在腿上与手上。”
说完,提了药袋下床往厕所里去。等弄完一切重新回到了床上后,就开始向江凌打听起她昏迷之后的情况。
“江哲伤得怎么样,他爸妈闹成什么样了?”
“跟你一样,正住着院呢,有点脑震荡,但问题不大。他妈能不闹吗,一哭二闹三要死给人看的闹了一通,还说要找记者报警,大哥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没安抚下来,我爸妈正从山上往回赶呢。林隋洲没有露面,让他的秘书送来了一张三百万的支票。”
“他爸妈收下了吗?”
“起初不肯收。”
“嫌少?”
“可能吧,后来林隋洲的秘书说是江哲先用酒杯袭击了他的老板。如果他们不拿这笔钱,那就一毛都没有了,还要等着接律师函。”
“所以他们收下了?”
“嗯,收了。但大哥觉得太丢人了,又签了张三百万的支票给我,让我转交给你,由你代为还给林隋洲。”
何尔雅咧嘴浅笑了笑:“这钱大概是还不回去的,林隋洲会嫌它脏手。不过如果我还能再碰到他的话,估且试一下看看吧。”
江凌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支票递过去,何尔雅看也没看地收进了枕边的包里。
江凌沉默了数秒,忍了一夜的疑问终于找到机会提出来了:“阿雅,为什么要替林隋洲挡那一下,你们究竟有什么关系?”
何尔雅的心跳微微快了一拍,但面上佯装坦然道:“江家处理家务事的场合里,如果让一个外人受伤了也太说不过去。再者,林隋洲可是个狠人。他要是被惹毛了,我怕会牵连初云集团。就这么立一个敌人起来,多冤枉倒霉啊。”
江凌盯着她略显回避的眼神,眉头紧蹙:“还有呢?”
何尔雅扭头对上了江凌逼迫的眼神,心说,都到这地步了,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吧。
“留学的那几年,我们交往过一段时间。后来发现合不来,就分开了。”
短暂地沉默了几秒,江凌从意外里回过神来:“你……那个时候你才多大,是被他……骗了吗?”
何尔雅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是我主动纠缠追的他。”
江凌又皱紧了眉头:“那他现在是重新纠缠上你了吗,他究竟想对你做什么,还提出了那种过份的要求?”
何尔雅瞬间爆红了老脸,心头飘过大大的尴尬二字,又不得不撑住了脸上的笑容:“可能男人对甩了他的前女友,总有那么些意难平吧。不过没事的,他不是那种会乱来的人。”
江凌满是不信地看向何尔雅,质疑道:“是吗,你这话可没什么说服力,江哲还在离你不远的病房里躺着呢。”
这事儿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再说何尔雅也不喜欢把这种太私密的事拿出来跟别人说,就算是一起长大的哥哥也不行。
她一把拉了棉被盖住了眼睛,闷闷地说:“哥,我没什么要紧的,你去忙吧。”
看她这么回避,江凌也不好再过份逼她:“要是有什么麻烦的,一定要说。”
“嗯。”
“要打电话让邱家的姐妹团过来陪你吗?”
何尔雅一把又拉开了棉被:“千万不要!我需要安静的养病,而不是要一屋子的麻雀来吵我。再说,现在江哲的妈妈知道是她儿子先砸伤了我,没去闹我舅舅他们都算好的了。万一把我邱家大表哥招来了,江哲只怕要伤上加伤了。”
江凌难得露出了一个浅笑,吐出了一口长气的起身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嗯,那我先去忙了,记得粥来了要喝,等查房时我再来。”
江凌离开病房后,何尔雅也松了一口气。呆呆地躺了一阵,又摸出手机爬上微博看了看娱乐圈的最新动态。
等粥来了,像饿了几天似的十分钟内就解决了,然后就又咸鱼躺了。
没什么时间是玩手机打发不了的,如果不行,那就再玩一阵。
巡房时江凌果然又过来了,替她全面接手了主治大夫的问话,以及肿瘤的问题。
下午又闷头玩了一下午的手机,等傍晚时才见到了从山上赶回来的姑妈姑父。
但江哲的父母说江衡连合外人打伤了自家兄弟,还在闹个不休。因此,姑妈姑父没坐多久也急着离开了。
消炎的点滴还要过两个小时才会再挂上,何尔雅吃了个医院套餐就外出消食了。
等她从楼下花园上来时,护士站的一群姑娘们,叽叽喳喳的有些过于激动。
何尔雅好奇地听了两耳朵,全是些眼神好苏,腿好长,走路都好看到爆之类的迷妹言论。
难道是来了哪个当红的男艺人,没看见有新闻说哪个当红男星受伤啊?
只是当何尔雅走到自己的病房门前时,不解得出了答案。
她的病房门口,分左右两边立着四个人高马大肌肉发达的黑衣黑靴壮男。
“啊,这……”她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一个黑衣壮男拧开了:“何小姐是吧,请进去吧。”
“哦,好的?”
走进病房里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房间的床上与地面,堆满了果篮补品甚至是珠宝衣服的包装盒。
而林隋洲,正坐在沙发上,穿着一身黑衣黑裤。随意地往上翻卷着袖子,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
他正低埋着头,十指在键盘上飞快地上下移动。
见他忙于工作,何尔雅动也不敢动地站在原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打扰。
犹记得在一起的那两年里,她有好些回过份地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趁他正工作时跑过去挨着他坐下来盯着他看,结果无一不是得到一双冰冷不耐的视线侧望过来。
“你可以识大体一些吗,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所以你能不能自己一个人呆会儿,并保持绝对的安静?”
他是个可以把肯求的话,说成命令式语气的人。而正沉溺在爱恋中的女孩,总是格外的卑微。
病房里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何尔雅觉得一对已经分手多年的男女,这样频繁见面有点不太好。
但对方前不久才救过她一次,昨晚又为护她伤了人又破了财的。她现在要是说话太刚,难免有点过河拆桥,爽完就提裤走人的无情感。
是以,飞快地转动脑子,想怎么才有礼又不失尴尬地先来个开场白感谢一番,等过一会再找个借口把人给弄走。
当她拿定主意刚想开口时,林隋洲也正好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对上。
“你站在那里多久了,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何尔雅低头笑了笑:“从前在一起时,你总是说我不够识大体,喜欢在你工作时去打扰,要我一个人呆着并保持绝对的安静。刚才我见你在认真工作,一时不敢弄出声音……”
在她笑笑的低语中,林隋洲也想起了过去。因母亲的关系,他厌恶女人满脑子装的全是对男人的依恋。
每次他正工作时,她总喜欢坐来身边望着他傻傻地笑。
他厌恶女人为了所谓的爱情,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去。可却似乎忘了,大多数时候正是男人的残忍才把女人变得卑微低下。
那些年,他每次工作完记起她来,找过去时,总能看到她红红带着委屈与泪水的眼。
他厌恶这样沉重的眼神,仿佛在谴责他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所以总是戾气十足地朝她说:“我就是个这样的人,你想爱就要接受我的全部。如果忍受不了觉得委屈,大可以现在就离开。”
时隔多年,又听见她提及了这个,林隋洲的心脏深处钝痛了一下的有股窒息感在蔓延。
他难以缓解这阵郁气的烦燥起身,压抑着情绪朝那动也不动的人低喊:“我们都已经分手了,你不必再这么小心翼翼地顾及我曾说过的某些话!”
作者有话要说:每章才二三十个点击,好想知道都有哪些人陪着我,炸炸炸出来!!!
☆、第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