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小火看了筷子、看了扶农强,“你确定可以吃?不会和你上次做的榴莲豆豉辣酱咸鱼炒饭一样?”
扶农强一脸自信,“当然了,这次,我是完全按照苏伯说的方法做的,光是给你鸡按摩我就按了半个钟头,每个步骤苏伯都在旁边看着的。”
“哦。”卸小火这才接过筷子,面对眼前的麻油鸡心里还是对上次扶农强做的榴莲豆豉辣酱咸鱼炒饭有阴影,迟迟不敢下筷,转手把筷子给了老十,“老十,你先尝尝。”
老十一愣,“不好吧!你徒弟特意学来做给你的。”把筷子推回卸小火面前,心里捏了把汗,同时想到扶农强那次做的榴莲豆豉辣椒咸鱼炒饭,黏糊糊掺杂着豆豉包含着鱼腥味的浓浓恶臭,不由一呕,捂住嘴,“还是你先尝。”
扶农强受了打击,“不是吧!推来推去。”
坐下来看着麻油鸡,“卖相和苏记的没什么差别,至于这样吗?”
“既然你这么有自信,好,我就尝尝,徒弟第一次这么认真学东西,怎么说现在做师父的也应该支、”卸小火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肉,皱皱眉夹到嘴边,咬了咬唇,一顿,接而就放下了筷子,转身去了厨房,“我还是自己炒菜吃吧!”
扶农强睁大了眼睛,“不是吧师父!”转而目光及向老十,“你不要说你也觉得我做的会难吃?”
老十抹嘴笑摇头,“没有。”放下手坐起接道一句,“不过我很饱不是很饿。”
扶农强一叹,拿起筷子,“既然你们都不好吃那我自己吃算了。”
说着就鸡肉夹到碗里大口啃起,“哇,这也太好吃了吧!比平时在苏伯店里吃的都好吃,回头一定问问苏伯用的什么牌子的油,哇太香了。”
老十看扶农强啃得满嘴流油,伸手拿了张纸巾递给扶农强,而后起身走到厨房,走到卸小火身后,“要不要我帮忙?”
卸小火找了半天,“帮我找一个油放在哪里了?”
老十顺手拿起林太太送给自己的油,“用这瓶吧!”
卸小火拿过来看,“怎么和平时用的不一样?”
老十道,“哦,刚刚出去的时候遇到林太太,她说超市新上了这种油,炒菜特别香,送了我一瓶。”
卸小火哦了一声,打开油瓶口,闻了闻,这一闻实时一惊,转眼再看吃的满嘴满手都是油的扶农强,看向盘子里飘动的油花,走过去凑进鼻子细闻一下,立时脱口一句,“别吃了,有问题。”
扶农强呆了。
老十跟着走过来问,“怎么了?”
卸小火道,“这油不是普通的油,是人油。”
扶农强心里咯噔一下,“什么人油啊?”
卸小火答一句,“死尸炼制出来的叫尸油,活人炼制出来的就叫人油。”
扶农强听了一口吐出来了,心惊肉跳,“不、不会吧!这油是苏伯给我的,苏伯不会那么残忍拿人做油吧?”
老十也惊讶,随之皱眉肯定道,“不会,我从小和师父经常去苏伯的店里,他不会是那种人。”
接而疑问,问卸小火,“你怎么看出来是人油的?”
卸小火坐下来一叹,“唉,玄门各门各派中哪门哪派没出过一个、两个败类。”
扶农强争大了眼睛,“师父你的意思说,我们炼赤派也出过败类?”
“我不想承认,但,现实中的事实又不允许我不承认。”卸小火手捋长发,低眸反复咬了几下唇,才说出事情给扶农强听,“我十岁那年你师公下山去办事,途径我师叔家里,就去小住了几天,我那个师叔向来都是喜欢走捷径,捞偏财,你师公也是担心他利用道术做坏事才多住了几,想不到发现我师叔居然暗下与人交易,利用邪术将活人放入油锅中炸猪油一样炸出人油来卖。”
扶农强目瞪口呆,脱口惊呼,“我的妈呀!”接问,“他炸人油做什么?”
卸小火道,“卖给人吃,这种人油,十桶很劣质的油只要混入一瓶就能变成香味无比,我师叔就是靠杀人炼制人油卖给黑心油坊赚钱的。”
扶农强紧问,“后来怎么样了?”
卸小火道,“后来你师公就大义灭亲了?”
扶农强又有疑问,“那师父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你、见过人油?”
提起来卸小火脸色就不好,“因为你师公发现了你师叔的秘密报了警,警察来抓捕的时候你师叔逃走了,然后、他就绑架了我,要把我丢进油锅里报复你师公,当时没有得逞他就倒了桶人油,点火,想烧死我和你师公。”
扶农强震惊的站起来了,“那、那你和师公不是、”
“我和你师公当然没事。”卸小火叹了声,“老天庇佑,刚巧下了大雨,后来警察也抓到了我师叔,估计这辈子出不来了。”
在卸小火说出童年被绑架的经历的时候,老十的眉目沉了一下,不自觉的捂了下有疤痕的右手。
扶农强一下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惊呆,“那我吃了人油做的菜怎么办?”
卸小火气扶农强反应迟钝才知道问,喊了声,“去涑口的笨蛋!”
扶农强立马跑去了卫生间紧着拧开水龙头扣嘴抠喉咙,卫生间响起了呕吐声。
卸小火听到呕吐声回头看了眼,“想不到还会有人卖人油。”再回头见老十放在桌上的手在发抖,接抬眼见老十似丢了魂儿,轻声问,“你怎么了?”
“啊?”老十一惊抬头,眼神闪躲,笑一笑,“没、没什么。”
卸小火见老十有事不说就没想追根问底,继续说是人油的事,“我觉得,应该通知一下罗警官和苏伯还有林太太他们,把油拿给罗警官去警局化验一下,叫苏伯和林太太不要再用了?
老十失魂落魄的点头,“好。”半天才拿起电话,一一通知该通知的人。
第七十九章 我冤家路窄
火车站出站口。
“扶农强,你要是再跟不上我的话我就把你逐出师门。”
“师父、师父不要啊!”扶农强背着大包小包,拉着两个行李箱紧追慢赶才跟上卸小火的步伐,气喘埋怨,“你两手空空,我拎着这么多东西怎么走的快,你又一点不帮忙。”
卸小火停下脚步,回头,“做人徒弟,哪个不是这样过来的,少废话,这次带你来参加玄集会,多少玄门弟子求不来的机会。”
扶农强叫苦连天,“那为什么我们不和老十一路走,他开车帮手我也不用这么辛苦。”接疑问,“师父,去几天而已,你至于带两箱子衣服吗?”
卸小火随手就是一巴掌拍在扶农强的脑袋,“谁告诉你是衣服,你当我是来玩的嘛!”
扶农强揉着脑袋,“不是衣服,是什么?”
“当然是书和法器,不然会是什么?”卸小火横了扶农强一眼,转身向前接着走,“记住,一会儿见到你师伯公一定不要像上次一样顶嘴。”
扶农强一惊,“不是应该师公来出席吗?”
卸小火叹声道,“你师公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所以就只能你师伯公代为来参加玄集会了。”
扶农强想起来后怕,又担心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神情变得担忧,“师父,上次师伯公和伍前辈一见面就打起来了,那这次玄集会碰面他们会不会像上次一样?”
由扶农强这么一说,卸小火也隐隐发愁,“看着点就是了,所以我才不跟老十一路走嘛!要是下车被师伯公撞见又会和伍前辈打起来了。”
扶农强点头,“师父,你说的对。”
卸小火看着眼前的出站口越来越近,心里升起了不愿意出去的念头,无奈几步就到了出口,又见到了人群中等在门口的丑慕合,叹声一句,“丑师兄等很久了吧?”
丑慕合见到卸小火心里无比高兴,“没有很久,我和师父也刚下车。”
卸小火看了眼四处问,“怎么没看见师伯?”
丑慕合道,“哦,师父在火车上碰见长清派掌门马义马老前辈和他女儿马灵珊,他们一起先走一步去玄集会安排的酒店了,叫我在这里等你。”
卸小火笑声一句,“不只是遇到马前辈和他的女儿吧?”
丑慕合接道一句,“对,还有马老前辈的老婆,就师父和伍前辈打起来时候争的雅兰。”
“这下有热闹看了。”
一转卸小火、扶农强、丑慕合拦一辆出租车,按照玄集会主办方发来的地址来到指定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