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入心扉(60)
“快睡觉吧。”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傅司砚从背后抱过来,“阮阮,你还没回答我呢。”
阮欣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的胸膛,“傅司砚,我困了。”
傅司砚:“你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
阮欣闭上眼睛,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傅司砚突然翻身到她身上方,阮欣吓了一跳,睁开眼,推他,“傅司砚,你要干嘛?”
傅司砚笑了笑,眸光灼热,语气一本正经道:“阮阮,恋人是可以接吻的。”
说完,不待阮欣反应,唇凑到了她唇边,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在她唇上来回摩挲品味。
阮欣的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浑身紧绷,他的手掌轻轻抚着她的黑发,声音带着蛊惑,“放松。”
意乱情迷间,静谧的卧室内,响起唇齿交缠的声音,阮欣听得脸红心跳,傅司砚的手撩开她腰间衣摆,手掌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轻抚,阮欣腰不自觉的向上颤抖着挺了一下,傅司砚呼吸一沉,喉结滚了下,手指沿着她的腰线向上。
阮欣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猛然清醒,按住他作乱的手,深深吸了口气,脸色滚烫,提醒道:“傅司砚。”
傅司砚顿了下,压抑着情动,把她衣服拉好,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对不起,一时失了分寸,晚安。”
他从她身上下去,重新躺回他自己那边,闭着眼,睡姿笔直端正。
阮欣身体里被他撩拨起来的感觉还没有消失,见他一副睡着了的样子,有些懵,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做梦了。
“傅司砚。”
她试探的小声喊他,他睁开眼,眸中含笑,“还想继续?”
阮欣:“......”
“流氓,以后不许随便亲我。”
她转过身,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头。
她觉得自己被傅司砚忽悠了,这个确定恋爱关系,对她来说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对傅司砚来说好像更方便他吃自己豆腐了,偏偏情侣之间做这些又很正常。
阮欣摸了摸自己发麻的唇角,更加确定自己上当了。
这个流氓,居然卖惨装可怜,亏她还为他发烧的事内疚。
她对他毫无防备,他居然算计自己。
心机婊。
阮欣磨了磨牙,她记住了。
翌日是周六,不用上班,阮欣没订闹钟,本以为能睡个好觉,结果一大早就被嗡嗡的电话铃声吵醒。
她闭着眼睛,任由手机在那边响了停,停了响。
阮欣有些烦躁,正要抬手去找手机的时候,一只手臂从她肩膀上环过去,从她枕头旁边摸到手机。
阮欣心安理得的继续闭着眼睛,埋头在枕头上,嗡声问,“谁。”
傅司砚看了眼来电显示,说:“是岳父,要接吗?”
阮欣嗯了一声,说:“接吧。”
“喂,爸,是我,欣欣还在睡。”
“哦,是傅总啊。”阮德业语气瞬间冷了下来,“你工作这么忙,居然也会睡到现在。”
阮欣听着阮德业阴阳怪气,话里有话的样子,问道:“爸打电话给欣欣有事吗?”
阮德业不悦道:“欣欣是我女儿,没事我就不能关心关心她了吗?我问你,欣欣前天去医院的事你知道吗?”
前天他发烧,阮欣陪他去医院,下午又跑去陪她那个闺蜜。
傅司砚淡淡道:“知道。”
阮德业:“那欣欣怀孕了你知道吗?”
傅司砚:“......”这他还真不知道。
砰一声。
阮德业一掌拍在书桌上,气势汹汹道:“傅司砚,你当初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你说你会好好对欣欣,一辈子爱她呵护她,我才放心把宝贝女儿交给你,可你居然让她一个人去医院产检,不要用忙做借口,你让欣欣怀上你孩子的时候怎么不说忙,没有时间。”
傅司砚被阮德业劈头盖脸一通骂,捏了捏额角,“爸,您是听谁说欣欣怀孕了?”
阮德业:“我在医院的妇产科看到欣欣了,我的好女婿,你不会连自己做爸爸了都不知道吧?”
傅司砚:“......”
阮德业又在那边大发脾气,指责傅司砚对阮欣不上心,傅司砚拿着手机侧身拍了拍阮欣的肩膀,温声问,“能跟你爸说句话吗?”
阮欣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道:“说什么?”
傅司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爸说你怀孕了,还说你一个人去产检了,我怎么不知道你怀孕了?”
阮欣:“......”
我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傅司砚:有点慌了
第48章
四目相视, 阮欣一脸茫然。
傅司砚把手机扬声器打开,那边阮德业情绪渐渐从愤怒转为无奈,“傅司砚, 我只有欣欣一个女儿,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们整个阮家还有她妈妈就围着她, 所有的事情都以她为主,你要娶她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必须把我女儿看得比工作重要, 是你毫不犹豫的答应我,我看你态度真诚, 才同意把女儿嫁给你, 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 孕育小生命,要经历多少痛苦, 这个过程你代替不了,你能做的不过是多付出一点关怀。”
阮欣听到阮德业教训傅司砚, 在傅司砚意味不明的目光下,慌忙接过电话,解释道:“爸, 我没怀孕。”
阮德业怔了下,“欣欣,爸爸知道你还在生爸爸气, 但我是孩子外公,我会和你一样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爸爸求你,不要让孩子不认我这个外公。”
阮德业以为阮欣不告诉自己怀孕的事, 是不想让孩子认自己。
阮欣心里五味杂陈,“那天我只是到妇产科检查了身体,真的没有怀孕,。”
阮德业不信,“你从科室里出来后,我进去问了医生,医生说你怀孕了,而且还说你孕前期没有休息好,疲劳过度。”
因为手机开了扬声器,傅司砚也能清晰听到阮德业说的话,他非常自信没有让阮欣怀孕,但听阮德业说的有理有据,想起阮欣最近叮嘱黄姨熬鸡汤,早上还用保温桶把鸡汤带走的行为,半眯着眼睛,打量的瞧着阮欣的脸庞。
阮欣知道医生说的是夏依彤,她爸可能是问的时候没问名字,才误以为是她怀孕了。
“每天那么多人去妇产科看医生,基本都是孕妇,医生可能是忙得弄混了,以为你问的是别人。”
阮德业默了片刻,说:“就算没有真的怀孕,你去妇产科也是身体不舒服,傅司砚这小子让你一个人去医院,就是不关心你,你把电话给他,让我跟他说。”
阮欣心虚的看了傅司砚一眼,这事可真跟傅司砚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不要乱猜我们之间的关系,司砚对我很好,很照顾我,那天他也在医院,但是他发烧了在病房里打吊针,我去妇产科也不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是我想给他生个孩子,才趁他睡着了去妇产科让医生帮我检查身体适不适合要孩子,你不要没弄清楚状况就骂我老公,而且我觉得对于夫妻关系,你没有资格指责任何人,毕竟你可以在外面养情人,为了情人抛弃妻子,又凭什么要求别人对你的女儿好。”
阮欣原本是想心平气和结束和阮德业的通话,但说着说着就忍不住讽刺阮德业。
“不要以为你自己虚伪,违背了对妻子女儿的承诺,就觉得全天下男人都跟你一样,我告诉你,就算傅司砚出轨在外面养小三,那也轮不到你来指责他,谁让他有一个你这样的岳父,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在外面风流快活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你的女儿也会被别人那样对待吗?”
阮德业叹了口气,声音苍白的辩驳,“欣欣,我和你妈之间的事你不懂,爸爸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变。”
阮欣冷笑一声,“这些话,还是拿去哄李瑛华肚子里那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吧。”
“欣欣,无论你阿姨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影响不到你在达衡的地位。”
阮欣无所谓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阮德业一阵无言,阮欣直接把电话挂了。
傅司砚一直默默坐在旁边,没有插话,等她挂了电话,才搂住她的肩膀,手指捏了捏她脸颊,无辜道:“这可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因为上梁不正就给下梁定了罪,我真是比窦娥还冤。”
阮欣噗嗤一笑,抬起微红的眼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