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入心扉(17)
明天她就让人来重新换个锁。
拿着衣服去浴室洗了澡,夏依彤发了条消息给她,问她进展怎么样了。
阮欣仰躺在床上,心情郁闷的回:【零。】
夏依彤:【你今天不是见到韩任彬了吗?怎么进度还是零,当面说他都一点面子不给你吗?】
阮欣:【韩任彬今天心情不好,躲阳台上抽了一晚的烟,我和他都没说上话。】
夏依彤:【什么?他心情不好,为什么啊?】
【他出什么事了?】
【他还好吗?】
夏依彤连环三问,注意力已经完全被韩任彬吸引,阮欣的事已经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
还没等阮欣发消息,她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声音像连珠炮一样,“喂,彬彬怎么样了?”
阮欣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说:“你的彬彬只是心情不好,明天就会出国游玩散心,什么事都没有,现在有事的是我,他走了,我找谁给我拍杂志。”
夏依彤拍拍自己的胸口,“没事就好。”
阮欣:“……”
夏依彤:“对了,咱们刚刚说到哪了,你和韩任彬没说上话,那你老公呢,你没让你老公帮你吗?”
阮欣叹了口气,“别提他了,当他死了吧。”
夏依彤:“发生了什么?”
阮欣把刚刚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愤忿道:“你说他还是个人吗?前一秒还老婆老婆的叫,后一秒听到我要请他帮忙,立马翻脸。”
夏依彤:“我想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翻脸了。”
阮欣:“为什么?”
夏依彤:“当然是因为你方法没用对啊,你之前对他态度一直都很冷淡,突然之间对他嘘寒问暖,体贴入微,他肯定有些不适,但据你所说他并不排斥你的主动讨好,说明他心里也想对你亲近,可你这还不到一晚上就露出了你的狐狸尾巴,让他帮你忙,他当然知道你突然讨好他是为了让他帮忙,你知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伤自尊的是什么吗?”
夏依彤又开始用她拍偶像剧的经验脑补了。
阮欣麻木地问,“什么?”
夏依彤:“当然是一个女人讨好他,图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为了利用他了。”
阮欣拧眉,“我只是想请帮个小忙而已,谈不上利用这么夸张吧。”
夏依彤:“这与你要让他帮什么忙没有关系,重点是你讨好他就是为了让他帮忙。”
阮欣:“难道我请他帮忙不该对他态度好点?”
夏依彤:“讨好他是没错,但是你操之过急了,刚刚氛围那么好,郎情妾意,你们俩往床上一滚,事后再不经意在他面前提起阮书雅和你公司的人勾搭到一起恶心你的事,都不用你开口说什么,你老公分分钟就把那两货给解决了。”
“……”
“喂,欣欣,你在听吗?”
阮欣:“你可以闭麦了。”
挂断夏依彤的电话,阮欣捏着手机坐在床上。
窗外夜色浓重,一幢幢大楼闪耀着璀璨的灯光,这座经济繁华的城市,好像每时每刻都很热闹,却又透漏着股异样的孤寂。
她打开微信,看到消息最上面一条联系人是夏依彤,紧跟着的是傅司砚。
再之后便是公司同事,合作伙伴,她往下翻动许久,才在最底下看到备注为“爸爸”的微信。
后面显示上次发消息的时间是三个多月前,她和傅司砚结婚那天,阮德业想要一张她和傅司砚的结婚照,被她拒绝了。
她看着阮德业微信头像用的还是自己小时候的照片,心里涌上一股委屈,喉间酸涩,她曾觉得南城是生养自己的城市,是自己的家,只要待在这片土地上,她就是幸福的。
可是现在,家在哪里?
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拉上厚厚的窗帘,深吸了口气,把想哭的冲动压下去,她才不要为了那个虚伪的父亲伤心。
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翌日,阮欣闹钟没响就醒了,看了眼时间,才六点,闭着眼继续在床上躺了会,怎么都睡不着了,肚子有点饿,昨晚为了和韩任彬搭上线,饭都没怎么吃。
掀开被子下床到卫生间刷了牙,没洗脸直接下楼找吃的。
傅司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见她那么早就起了,有些意外,抬头看了她一眼。
阮欣昨天的气还没消,视线对上,她偏过头,装没看见他,走向厨房。
一股浓郁的奶香味弥漫在厨房,傅司砚做了三明治和牛排,阮欣犹豫片刻,很有骨气的打开冰箱,找到一包吐司和果酱。
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吐司片有些凉,涂了一层果酱也还是干巴巴的没什么味道,她嚼了两口艰难的咽了下去,看到傅司砚还坐在沙发上,惬意的喝着牛奶看报纸。
想了想,她拿着凉吐司片和果酱,坐到了他旁边。
她用勺子挑着果酱往吐司片上抹,不健康的饮食果然引起了傅司砚的注意,他的头从报纸上抬起来,淡淡地说:“厨房里有三明治和牛排。”
阮欣没理他,甩了下自己挡住眼睛的头发,咬了口凉吐司。
傅司砚放下报纸,起身走向厨房,回来的时候手里端了盘子。
阮欣漫不经心的扫了眼盘子上的三明治,傅司砚把盘子递到她面前。
她傲慢的哼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不用了,谢谢,我心情不好,没什么胃口。”
她决定选择性的听从夏依彤的意见,不经意间说出心情不好,如果傅司砚问了自己为什么心情不好,她就把想请韩任彬拍杂志的事说出来。
傅司砚站在她面前看了她一会,然后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的吃起了三明治和牛排。
作者有话要说:阮欣: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第13章
阮欣安静地看着傅司砚用叉子吃牛排,嘴里的吐司片更难下咽了。
居然当着她的面吃的这么香。
过份,太过份了。
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傅司砚吃完饭上楼换了身西装就去上班了,在他走出大门的那一刻,阮欣用力的把手里的吐司捏扁丢到垃圾桶里。
阮欣上午请了假,没去上班,找了个换锁师傅来把卧室的锁换了,密码锁,没有备用钥匙,还可以随时更改密码。
换完锁,她给夏依彤发了条消息。
【你现在有空吗?】
夏依彤:【直接说什么事。】
阮欣:【我想去你那里住几天。】
夏依彤:【大小姐,你不会是和你老公闹脾气要离家出走吧?】
阮欣:【总之我现在一刻也不想和他共处一个屋檐下了。】
夏依彤:【可你不是说家里的保姆是老宅那边派过去的吗?你要是住我这里傅家人不就知道你们的婚姻是假的了吗?】
阮欣:【黄姨的小孙子生病了,又请了几天假,而且我问了万祺,傅司砚最近都在南城,不出去出差。】
夏依彤:【这不挺好的吗?你们可以培养培养感情。】
阮欣:【我和他没有感情可以培养,我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等会就让司机送你那里去,下班后我直接过去。】
夏依彤:【你别冲动。】
阮欣:【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
夏依彤:【那请韩任彬拍杂志的事呢,你不要他帮忙了吗?】
阮欣:【他一听我要请他帮忙脸都变了,我觉得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门铃响了,阮欣去开门。
“太太。”
司机站在门口打了声招呼。
阮欣嗯了一声,把行李箱推过去说:“你帮我把这个送到夏依彤家里。”
司机上回送过夏依彤回家,知道夏依彤家的地址。
阮欣没告诉他自己要搬到夏依彤家里住,司机接过行李箱的时候眼睛里带了一丝疑惑。
司机提着箱子到地下车库把箱子放到后备箱,给傅司砚打了个电话。
傅司砚坐在办公室,万祺站他旁边,听他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家里司机的名字,就知道,这个电话是要接的。
他默默的退到门外等着。
傅司砚摁了接听。
“傅总,太太刚刚给了我一个行李箱,让我送夏小姐家里。”
傅司砚捏了捏眉心,“多重?”
“十斤左右。”
傅司砚顿了片刻,“知道了,帮她送过去吧。”
万祺再进来时,傅司砚面色紧绷,一张脸沉得像腊月里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