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布鲁斯这么要求。
斯塔克很不喜欢布鲁斯·韦恩的存在, 不仅仅是因为撞人设那么简单, 更多的是蝙蝠侠的冷血深入人心, 对于斯塔克来说, 蝙蝠侠实在不是个好人。
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能否认, 在心理观测和推理方面, 布鲁斯比他强多了。
“行吧……”
斯塔克纠结之后还是选择相信布鲁斯一把, 抬步往前走。
作为话题的中心, 斯塔克一开始移动，所有嘎多恩都齐刷刷的看过来，隙缝一样的嘴蠕动的, 漆黑的眼洞盯得斯塔克胃部抽搐。
斯塔克大佬当然不会怯场，可这个前提是他没被一群不明生物盯住, 用的还是那种看至上美味一般的目光。
斯塔克怀疑自己即将呕吐出来。
“就当它们都是南瓜。”布鲁斯试着安慰一句？
可惜这种安慰小学生的方式只会让斯塔克想要把他的头给拧下来。
好在布鲁斯的判断没有错，当斯塔克足够靠近的时候, 这些嘎多恩反而退开了, 让出一条通道, 供他们三个离开。
“这么好哄的？”
斯塔克意外了，本以为自己露了破绽要玩完, 没想到这群生物完全没有意见。
“恐怕在它们的原本的计划中, 从异界找来的城市之灵就该上祭坛。”布鲁斯已经有了想法, “要通过这祭坛才能与这里的土地产生链接。不过显然，不是所有城市之灵都能成功进行链接的。”
哥谭认同了布鲁斯的推论。
“伦敦的反应就比我好一些。至于我, 之前来的时候还能呆一会，现在排斥感更强。”
“你们感觉到了什么？”
斯塔克难得虚心请教，准备之后装模作样一下，免得那群生物产生什么误会，转头就开开心心的把他推上祭坛。
“疯狂。”哥谭走在最后一个，“它们的脑子里没有任何信仰，只有执念和疯狂。”
说到这个，哥谭的情绪就有些复杂了。
他不确定嘎多恩是太蠢笨，还是归根究底完全不在意城市的感觉。城市正式诞生后确实不依赖人类的信仰生存，可这只有疯狂念头的环境，从最浅显的角度来说，它压根不利于城市的身心健康。
“执念不是信仰的一种？”斯塔克不太懂这个。
“相信科技和把科学当做信仰一样吗？”哥谭微笑，“就算后来知道了魔法存在，也不见得你就承受不了。”
“我为什么要承受不了？我只会用科学继续打他们的脸。”斯塔克没听懂，换了个问题：“你觉得它们还有救吗？”
哥谭：“你猜？”
语气里是显然意见的不看好。
以现在的情况来推算，这些嘎多恩的信仰崩坏很可能来自于战争，要知道信仰多种多样，并不一定要跟某种教义搭钩，就算是单纯的祈祷和平和安宁，也算是一种信仰。
然而它们都没有。
哥谭只能从它们的血脉中感觉到疯狂的偏执。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可能有救吗？
理论上是有的，可是哥谭并不看好。
就算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其中的“放下”也不是单纯的动词啊。
发自内心的信仰，哪里是说有就有的东西，一个人能欺骗别人，却不一定能欺骗自己。哦，当然，如果真的能把自己都给洗脑了，倒是也行。
哥谭的眼底多了一些漠然。
这就是属于高智慧物种的末路吗？
回到居住处，那些尾随的视线逐渐消失，斯塔克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发现嘎多恩对他们各种行为的包容度足够高之后，一群人干脆聚到了一起，开始讨论之后的事情。
“你去睡觉。”
座谈会开始之前，克拉克拍了拍布鲁斯的肩膀。
不等布鲁斯开口反对，哥谭就走出来表示自己站克拉克那边。
“32个小时了，你是该睡一觉。”
“不如说你必须睡觉了。”作为医生的华生自然不可能站布鲁斯，“何况你不是失眠，你是在强迫自己不睡觉，这对人脑有很大的负面伤害。”
在家里的时候，就算是大家长的阿尔弗雷德也是把蝙蝠侠当做“Master”的，顶多用不赞同的目光压迫一下，不太可能真的上手强迫布鲁斯去睡觉。
然而这些人可不是蝙蝠家的鸟崽子，对于蝙蝠侠的目光完全是无所畏惧，大有他不睡觉没关系，他们可以“手动”帮他关机的架势。
布鲁斯还能怎么办呢？
睡觉去呗。
“2个小时。”并给自己调了一个闹铃。
这TM跟没睡有什么区别？
华生第一个跳出来反对：“8个小时，至少7个小时。”
“……”
布鲁斯开始默默运气。
讨价还价的最后，哥谭出面把时间拍死在4个小时，布鲁斯这才冷哼着去睡觉了。
大都会自告奋勇去“□□”。
并不想参与座谈会的哥谭也过去了，觉得自己留下也帮不上忙，不如去“看护”病人的华生默默跟上。
关于科技的N种讨论让哥谭犯困，他干脆也去了另一个屋里。
难得看到蝙蝠侠吃瘪，斯塔克心情愉快的很。
“好了，我们来讨论刚才的发现吧。”
斯塔克消耗了3成电量，还真给他扫描出来不少东西。
“祭坛的下面是个万人坑。”为了节约电量，斯塔克没有打开装逼用的投影，而是选择口述，“你们自己体会一下，整个下面都是。另外，旁边的墙壁有一侧可以打开。”说着斯塔克用现在的房间做参照物，指了指入口左侧的墙体最中间的位置，“后面是向下的盘旋通道，垂直距离大概20米，下头有大量金属反应。”
“知道我在怀疑什么吗？”斯塔克一摊手，一脸的“老子我是上帝”。
“看来那些仪器就在下面。”纽约干脆的打碎了斯塔克的嘚瑟。
旁侧的伦敦接话：“城市能和祭坛产生共鸣性感，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哥谭和祭坛的共鸣性最高，也许他能打开那扇门。”
“也许我就能打开。”斯塔克抗议。
纽约用复杂的心情看着斯塔克：“如果你能，现在你就已经进去了。”这孩子才不知道什么叫做“下次再来”呢，今天能探索的地图，绝对不会留到明天。
斯塔克噎住了。
没错，他还真的试过了，但是那里根本没有门，只有一些奇怪的纹路，显然需要某些特别的手段才能打开。
就是那种不怎么科学的手段。
要不然是那种生物才能打开门，要不然就是需要城市的某种特性。
反正人类是属于“非请勿入”的范围。
另一间屋子里。
布鲁斯一脸面瘫的着看着跟进来的两城一人。
“你们是幼儿园的保姆吗？”布鲁斯觉得自己心情不好。
“那你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吗？”
最后一个进来的哥谭熟练的怼着自己家的骑士先生。
布鲁斯对哥谭的擅自行动很不满意：“你应该在外面帮我盯着他们。”
“你不需要随时随地盯着所有的人或者城。”哥谭微笑？怼的非常熟练：“就算我将他们的所有行为都收入眼底，也不能百分百确定他们内心的想法，你还不如专心休息，之后自己亲自去盯梢。”
不过，布鲁斯显然吃这种说服方式，闷哼一声乖乖的躺下了。
还很体贴的表示自己睡觉不怕吵，他们可以聊天的，别靠近自己就行。
好在这些生物的习性也跟人类差不多，睡觉在床上，也有椅子之类的基础家具，避免了他们滚一身灰的惨剧。
哥谭和华生分别落座，大都会一屁股坐到了哥谭的大腿上。
华生在看大都会。
大都会回以温和的笑容。
“所以，是真的？”华生试探的开口，“关于间谍的事情？”他说话声很轻，避免吵醒布鲁斯。
不用哥谭开口，大都会自己就承认：
“没错哦，我确实很早就跟它们有关系了。”
“有关系不等于是间谍，也许是被动关系呢？”华生在这方面很警惕，大概是被福尔摩斯坑多了，“要当间谍，你需要先出卖些什么，不是吗？”
“我觉得如果蝙蝠侠这样的侦探，都选择相信你，那么你一定不是间谍。”
大都会发出轻轻的笑声，在哥谭怀里拱了一下：“你怎么想的？”
“？”哥谭冒了一个问号，“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