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苏联美女的悲欢离合(8)

“那是自然……”刘大槐一摸头顶上那几绺稀疏的头发,意气风发地说,“什么活儿我们没干过……伊戈尔还想挑刺……简直是开国际玩笑!……混凝土都做不好……我们还建啥工厂?!”

“老刘……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河水你就泛滥……”潘达志鄙夷地看了一眼刘大槐,笑出声来,“你就不能谦虚点?!……”

姚文明和杨新军也都忍不住笑了。

“有他们自己的专家认可,也是件好事……”姚文明慢条斯理,文绉绉地说道,“免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我们做这些工程好多年了……正如老刘所说的,工作经验丰富,质量没有问题……”杨新军一脸自信地看着有点尴尬的刘大槐。刘大槐马上振奋了,笑嘻嘻地张开大嘴,露出几颗暴牙……

车间角落的铁皮屋房门被推开了。

斯拉瓦从标注着俄文的电气图纸上,抬起头,侧着脸往门口望去。

李兰站了起来,笑盈盈地看着来人,“潘厂长……”

“坐坐坐……”潘达志抬手示意,“啊……是这样……”他看着满脸涨红的李兰,“谢苗身上发生的误会,你们都听说了吗?”

李兰还没开口,就先捂着嘴笑了一阵,只是点了点头。

斯拉瓦忍不住咧开嘴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无声地笑起来。他在山城宾馆当晚就知道了谢苗的糗事,今天一早就用英语给李兰讲过了。现在,他听到了谢苗的名字,看到李兰的表情,就大致猜到了他们在说什么。

“你懂英文……平时,如果有必要,应尽量多陪陪斯拉瓦、娜塔莎……我会让江翻译陪着其他几个不会英文的苏联专家,免得再闹出什么令人啼笑皆非的笑话……”

理发店里,下班后的李兰坐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披着黑色围衣的斯拉瓦。

“这是你的外国老公?”正在唰唰唰剪发的理发师问道。

“不是……”李兰的脸红了。

“别那么不好意思……”理发师右手的不锈钢剪刀轻轻敲了一下左手枣红色木梳,震落梳齿间夹着的发屑,“自从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现在跨国婚姻也逐渐多了起来……”

“真的不是……”李兰的脸更红了,“我只是完成工厂交给我的任务……给苏联专家当翻译……”

“生个孩子肯定好看……混血儿……金发碧眼……看起来像洋娃娃……”理发师根本没把李兰的窘迫当回事儿,也没听她所说的话,继续调侃。

“说什么呀!”李兰的脸上,一阵阵发烧。

“你可真矜持!”理发师转到前面,细心地剪着斯拉瓦的前额头发。继续笑着说,“我大哥在上海就找了个洋媳妇,他们生的小孩……啧啧……看见那洋娃娃,我就想多亲几口……”

“这真是来我们厂工作的苏联专家……”李兰着急了。

“那好呀……没女朋友的话,就追他……”理发师笑了,“有女朋友的话,就把他撬过来……”

“你们在说什么?”斯拉瓦看着脸愈来愈红的李兰。

“没说什么……”李兰迎着斯拉瓦疑惑的眼神,笑着又加了一句,“在说你长得很帅……”

郊外出游

小山沟里,流水潺潺,清彻见底。松树林中,苔藓遍地,绿枝相拥如拱,鸟儿在愉悦地歌唱,松鼠在快乐地嬉戏。四处弥漫着一种祥和、恬静、超然的气息。

这里山清水秀、景色迷人、奇石怪树,令人目不暇接。

新的俄语翻译还没有来,潘达志厂长让我们周末带着苏联专家到郊外游玩,统一行动,免得苏联专家再惹出什么笑话、弄出什么收拾不了的乱摊子。

阳光透过枝叶,在山间小路上,稀稀拉拉撒下斑斑驳驳的光斑。迎着这些光点,让人有些眩晕。

山上的荆条,散发着醉人的芳香。路边的青草上,还凝着昨晚晶莹的露珠,星星点点,亮闪闪一片。

斯拉瓦、娜塔莎两人走在最前面,伊戈尔拿着相机和谢苗、瓦洛加跟在其后。

刘大槐、曹轲和我分别扛着一箱汽水、面包、火腿肠,也从弯道处慢慢现身。我慢腾腾地走在最后。

“坐到荫凉里来吧……刘主任,”曹轲开起了玩笑,“免得把你的几根头发晒化了……”

刘大槐,鼓凸的双眼充满无奈,只得尬尴的笑了一下,露出几颗暴牙。这小子,成天不正经!自己虽然是车间主任且长相凶恶,但是平时平易近人,员工们一点也不怕他。

坐到路边的木条椅上,大家都贪婪地呼吸着林间的新鲜空气。

在更远一些的木条椅上,伊戈尔在给谢苗、瓦洛加展示刚拍的照片。

“窝禽克拉西瓦亚!”停在路边的娜塔莎,躬身盯着山涧旁的一朵小花,情不自禁地赞叹道。斯拉瓦笑着,点头表示同意。

大家走到一处开阔的地带,大家都围坐到周围的大石头上。我们3个人开始向苏联专家们发放食品。

响起一阵“死吧睡吧”的声音。

刘大槐拿过两个面包,递给曹轲。

“可怜的孩子……饿得都像猴了……”他总算是找着了报复的机会。“多吃点……”

曹轲拿过面包就咬,一边微笑一边吃,懒得理他。

清清的泉水,在山石上潺潺流淌,升腾的雾气像朦胧的轻纱。沟边的梨花,在静悄悄地开放着。

欣赏着美丽的风景,补充了身体的能量。大家的情绪高涨。

“买四个萝卜,切吧切吧剁了。放几块豆腐,它就咕噜咕噜吧。没有花椒大料,你就加几滴醋吧。酸不啦叽,让我们一起喝了吧……”忽然响起了曹轲搞怪的声音,几只灰喜鹊吓得腾空而去。娜塔莎、斯拉瓦、瓦洛加、伊戈尔、谢苗纷纷停止了吃东西喝水的动作,笑嘻嘻地看着这个快乐的中国小伙子。

刘大槐深吸一口气,底气十足地唱出了另外一种版本,“……萝卜切吧切吧剁啦……加上豆腐……它就咕噜咕噜吧……”

我也立即用俄语唱起来,“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三重奏透过山沟沟里茂密的树林,向远处飞去。

“窝禽哈拉绍!窝禽哈拉绍!”曹轲指了指自己,对自己一阵赞美。

“哦噫哟哟……你们都是歌唱家……”娜塔莎感到既惊讶又可笑。

“苏联美女……给我们唱首歌吧……”曹轲望着娜塔莎色/迷迷地喊道。

“娜塔莎,来一首……来一首……”刘大槐也在一旁鼓噪。

“娜塔莎,来一首……来一首……”我们有节奏地鼓起掌来,斯拉瓦、瓦洛加、伊戈尔、谢苗也加入了进来。掌声更大了。

我传达了中国同志们的愿望,娜塔莎站起来,仰起因运动而潮红的脸蛋,右手拂了一下披肩的金发。

一首苏联歌曲《红梅花儿开》,顿时在寂静的山坳里响起。优美的歌声,在空谷中回荡。

Ой, цветёт калина в поле у ручья, парня молодого полюбила я.

Парня полюбила на свою беду: не могу открываться, слова не найду!

Он живётне знает ничего о том, что одна дивчина думает о нём……

У ручья с калины облетает цвет, а любовь девичья не проходит, нет!

А любовь девичья с каждым днём сильней.

Как же мне решиться рассказать о ней

Я хожу , не смея волю дать словам……

Милый мой, хороший, догадайся сам!

刘大槐、曹轲轻轻地用汉语一起哼唱:

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

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心爱

可是我不能对他表白

满怀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

满怀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

他对这桩事情一点不知道

少女为他思念天天在心焦

河边红莓花为他已经凋谢了

少女的思念一点没减少

少女的思念一点没减少

田野小河边红莓花儿开

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心爱

可是我不能对他表白

满怀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

满怀的心腹话儿没法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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