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非得已(25)
来日方长。日久见人心。
他才没这么纠结,一个漂亮的翻身下床。
“怎么起得这么晚?”夏夏。
“嗯,别人家的床,睡不着。”苏晴。
“哦……还以为你们……?”夏夏明知故问。
“怎么会?……跟他?”苏苏红着脸否认。
夏夏看着苏晴耳根处隐秘的小草霉,心里笑了笑。傻丫头还装傻了。
她撇头看向孟亦城,他笑着耸耸肩,这态度可比苏苏实诚多了。
她心里更加笃定了。
孟亦城尽地主之谊,开着他的豪华超跑,带两位美女,看遍上海滩美景。
回江城的前一天晚上,苏晴主动去了他那里,前些天,她可是打死都要陪夏夏住在酒店。
路上经过药店,她做贼一样,半遮面进去买了盒避/孕/套。
也不藏着掖着,在他面前晃了晃:“够么?”
“勉强。”
“用完即止,我可不想再吃事//后//药。”
“说了有了就生下来!”他眸里喷着火:“谁让你吃药了!谁允许了。”
苏晴被他斥的鼻子一酸,也没好气回恁:“自己的肚子,不自己看着点,还能指望男人爱惜吗?”
两个人呛完,都各自望着窗外不说话。
半晌,他回过头来,向她伸出手,她躲了躲 ,没躲开。
“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好,我以为你会……好了,以后听你的。”
还有以后吗?苏晴问自己。
这一晚,她很主动,
“你像是要把八辈子的都做完 !”
“喂,我会……的!”
孟亦城夸张的嚷道。
她不理,埋头啃咬他的下颌他不让她得逞,她就一直啃。
他感觉下颌湿//达//达的。叹口气。翻身。
“好,再来。”
……
直到她累的沉沉睡去,他才用手去摸下巴。
他知道那是她的眼泪。
早上孟亦城起的很早,他打算去公司一趟,处理些事情。回来的时候,他以为她还在睡。昨晚她折腾的厉害,又特别的伤心难过(他还是看的出来的),想着早上让她补补觉。
他还特意给她买了早餐。
不过,人家似乎不领情。
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屋子里她的痕迹消灭的干干净净。
他坐在那,吃着给她买的早餐,体会着人走茶凉的悲嘁感,感觉TM的特别的不爽。
他进到卧室去拿手表 ,看时间的时候,眼睛从床头柜的抽屉缝里,瞥到他们昨晚未用完的避/孕/套盒子上多了几个字。
可能是临走前写的,放进去时,抽屉没关严实。
他取出来看,上面写着:“剩下的便宜你其他的女人呢!祝你早生贵子!”后面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他忽的就笑了,想象着她写这些话时得脑补了多少画面 ,又打翻了多少醋坛子。
傻!说了在这屋,除了他妈,没别的女人来过。他之前只是活在女人堆里,又没说睡了一堆女人。
自做聪明!笨,有一种本事叫万花众中过,片叶不沾身。
可惜,说真话也没人信。
他发了条短信她:“东西留着你下次来用,咱不能便宜了外人。”
苏晴坐在候车大厅里,看到他的短信笑到眼睛疼。但她没回。她说过,他们结束了!
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发送了加为好友的验证申请。她半天没有通过。他追发了条短信:“通过!”石沉大海。
看来,打电话,更不会接罗。小样,决心还挺大!
孟亦城手机往副驾的真皮坐椅上一扔,方向盘一转,便向高速入口一路疾驰。
第22章 真相
非常时期,他喜欢自驾胜过公共交通,这个蠢女人,他早早去公司,就是安排工作了,打算一起回江城。
这个,还真不是苏晴矫情,她真不知道。
她很早就听到他开门出去的声音,因为心情低落,她睡的并不好。想着要是他还在,可能腻畏一会儿,她又不舍的了。所以他一走,她也起身收拾好。回了酒店,同夏夏一起去了火车站。
苏晴回到家的时候,都快累趴了。
铁路部门建设日新月异,现在去哪儿都是四通八达,方便是不错,可是进站出站候站,这些还是会浪费掉不少的时间和精力,现在还是限流期,不限流期间,火车站里到处人满为患。
走航空,第一价格昂贵,网上淘到的打折机票多在让人头疼的时间段,要么太早要么太晚,第二就是机场多半建在距市区较远的地方,出入机场,不甚方便,节省了票价就节省不了出租车费。所以航空对于她这样的劳苦大众,而且还是在大城市单漂的劳苦大众,从不指望有人会来接机的,一般不考虑。
所以从火车站回来的出租车上,她就在想:难怪孟亦城这货,开车往返。难道,他天生就比别人眼光独到,投胎这种技术活,他掌握了也就罢了,后天条件也生的好,不但不是矮挫穷的歪瓜劣枣,还是个智商情商都在线的青年才俊。
她不赶紧有多远跑多远,还等着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她也是有优点的好伐,那就是脚踏实地,不好高骛远。他再好,也不是为她准备的。她心里有数。
到家门口时,夏夏打电话来关心她到了没,她一边耳朵夹着手机,一边翻钥匙包:“马上进门”。
还没等她说完,门忽的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你怎么回来的?”
“开车!”
……苏晴。
这不是重点。
苏晴虽然有短暂的惊喜,但马上垮下脸来:“我已经甩了你了,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
他斜倚在门框上,双手插着兜,看着隔壁的一家三口下了电梯过来。
他突然提高音量:“你不能这样,睡完了我说甩就甩了,你得对我负责。”
苏晴听到背后有小朋友奶声奶气的问:“爸爸,睡完就甩是好人吗?”
“呃……”孩子爸无言以对。
苏晴赶紧腾出手,捂住他的嘴,把他往房里推。”进了门,她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指一下一下戳得他直往后退:“你有病是不是?”
“你怎么不坐□□办门口去?”
“是我睡了你吗?你睡我还少啊?我说什么了。”
……
她坐在沙发上,张着八字腿,气得肩膀都一抖一抖的,眼睛像要喷火。忽然看见手机上,夏夏二字还在屏幕上安静待着在。
她忙拾起,尴尬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夏……”
“太可气了!让孟亦城接下电话。”
“夏夏,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可恶。”
“你还帮他说话?让他听……”夏夏雷霆大怒。
苏晴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机递给了他。
“孟总,你可以啊!千里走单骑啊!我不管,回来的高铁票我出的,您逃不掉了。”夏夏调侃着,态度甚好。
“小意思!”孟亦城邪魅一笑:“那我关心的事?”
“明天下午,我会通知严子其见面地点。”夏夏爽快应道。
“我们之间还用得着中间人吗?”孟亦城明知故问。
“当然,这人情,我是要卖给他的。”
“明白!”
“和聪明人谈话就是痛快。”
“彼此彼此!”
“那,祝你今晚好运!”
“谢谢!”
孟亦城回头看看都快贴到自己身上的苏晴,手机一递。她赶紧接过来,喂喂两声,才知道电话早挂了。
“她,骂你啦?”苏晴小心的问。
“还好!”孟亦城将她的行李放回房间,又去厨房煮了两碗方便面。苏晴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又有些不忍心了。
“算了,刚挨了骂,就让他在客房暂住一晚吧。”
第二天中午,严子其打电话他,下午两点半在西郊的一个农庄见面。
孟亦城如约而至。
中午的阳光正好,白花花的,一大片一大片铺在地上,洒到池塘里。
微风拂面,波光粼粼,池塘一角有几株野生的藕莲,绿肚皮的青蛙在莲上呱呱地叫着,蝴蝶蜻蜓在塘上飞舞。
到了江城最好的季节!
严子其总是本性难改,好为人师,此时正坐在钓鱼竿前教胡夏夏钓鱼。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孟亦城在他们背后吟诗一首。两人不约而同的向后看。
孟亦城叼着烟,阿玛伲的衬衫外,套了一件橘色的清洁工人同款的背心,胳膊间夹着一个小小的塑料防水包。吟诗的时候,烟在唇上一上一下的,真怕它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