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温柔蚀骨灼心(114)
这句话,让我脸颊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人无形之中打了一巴掌。
我妈愤怒的看了我一眼,问我,“怎么回事?”
李妈淡淡一笑,“还是我来说吧,我是宫氏集团宫泽的奶妈,你家女儿想尽办法到我们宫家来做兼职,哄老先生开心,又想尽办法勾搭小泽。可你要知道,小泽跟奇妙是要订婚的,这种不要脸的事,是一个心理医生能做的事吗?”
“林子涵。”我妈吼着的叫我。
“妈,我回去跟你解释。“我拉着我妈离开超市。
我妈甩了我一个巴掌,我愣愣的看着我妈。
我妈颤抖着手的摇头,“涵涵,你到底做了什么,是因为这个才从医院辞职的,对吗?”
“是被辞退的,她现在啊,名声都臭了,不配当心理医生了,看来以后是要转业的,人啊,就是不能太贪心,会栽在自己手上的。”李妈火上浇油的又道。
“林子涵,你倒是给我解释清楚啊,立刻,马上。”我妈吼着我。
我瞪着李妈,她真是心思歹毒。
“妈,我跟宫先生什么都没有,是别人误会了,我是被误会的。”我解释道。
李妈却丢出几张照片,那是在宫家,我喝醉的时候……
“这是误会?这么主动的误会啊。”李妈咯咯的笑着道。
“那,那是我喝醉了,断片了。”我解释。
我妈扬起手,啪的一声,又给了我一巴掌,她愤怒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我妈羞愧的跑出超市门口。
聚集过来的人都指指点点。
仿佛就坐实了我勾.引宫泽的罪名,我就是个不要脸的女人。
“李妈,你等着瞧。”我放下狠话,我大跑的去追我妈。
我妈跑到了马路上,她被来往的车辆慌了神。
我惊恐的冲了过去。
砰,我妈撞到了一个车头上,倒在了地上。
我脑子里的血液倒流着,脑袋空白了,耳边是嗡嗡的,绝望的响声。
“妈……”我哭着扶起我妈,撕心裂肺,像是要失去什么。
我妈绝对不可以出现什么意外,绝对不可以,不可以。
我慌慌张张的拿出手机,拨通着急救电话。
急救室门口,我瘫坐在地上,直盯着那闪烁的红灯,都不敢眨眼。
一件西装外套落在我身上,我木然的扭过头。
竟然是宫泽。
我抓起肩膀上的西装,恨恨的甩在了地上,猩红着脸的盯着宫泽。
“宫泽,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恨你。”
这次的事是因他而起的,如果不是他,就不会有李妈的歹毒。
矜贵的宫泽蹲下身,蹲在了我面前,他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有些惨败之色,他伸出手,想要抱我,我避开了,冷眼瞪着宫泽,“上次李妈找人要强我,你说,她不容易,让我原谅她,好啊,我原谅她了啊,可这次呢,她刺激我妈,导致了这场车祸,又该怎么收尾,你说啊!”
“她也很自责,回了宫家,就去跪祠堂了。”宫泽言语苍白道。
我仰头大笑的盯着他,“跪祠堂?很搞笑,她伤害的是我妈,应该跪我妈吧。”
“林子涵,这结果是谁也料想不到的。”宫泽的眼底是浓浓的无奈。
我愤怒的伸手推了一把宫泽,他跌坐在地上,我绝望的笑看着他,“昨晚你来我家,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下楼吗?是因为上官奇妙打我电话,她说,她重度抑郁症了,没有你会死,让我把你还给她?可是呢,我的退让,我的成全,最后苦的全是我自己,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发疯似的问。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宫泽伸手要来拉我。
我张嘴往他伸过来的手咬过去,用尽了我所有力气。
是陈言过来拉我。
宫泽的手背被我咬的流血了,还有深深的牙印。
陈言连忙去叫医生过来,我发疯的笑着,我真的疯了。
那种心被掏空的绝望,那种末日来临的黑暗,那种,站在了悬崖边缘,风很大,随时要跳进无底深渊的无助。
我妈绝对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手术的时间,是要夺走人呼吸的漫长,一分钟,二分钟……
我直盯着那闪烁的红灯,就那样,坐在地板上,抬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
宫泽怎么样我不想管,也不想理。
如果不是我跟他一起的孽缘,是不是一切都很正常。
一件西装外套又落在我身上,我麻木的没有去看。
“涵涵,我来迟了。”是陆北的声音。
我木讷的扭过头,看着陆北那担忧的目光,瞬间,干涸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不会有事的。”陆北轻柔的顺着我的后背,在缓解我内心的惊慌。
“以后,我保护你们母女,绝对。”陆北承诺着。
宫泽没有出现的时候,是陆北在保护着帮助着我和我妈。
那段日子,过的很平静也很幸福。
就再回到以前吧,不再为谁心动,努力的工作。
我头一歪,朝着陆北的肩膀上靠过去。
他会看到吧,从此,我们绝无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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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见我就扎
手术室的灯灭了。
我妈被推了出来,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我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饿了吧,我去买点什么吃的。”陆北道。
“给我来个鸡蛋饼吧。”我疲惫道。
陆北摸了摸我的头,温和一笑的走了。
傍晚我妈才醒来,她看到我,扭过了头,我碰了陆北。
陆北给我解释道,“阿姨,涵涵真的跟那个宫泽没有任何关系,是大家误会的。还有医院那工作,也是误会的人太多,医院受不了压力,才辞退的涵涵,那是医院的损失。总之,她是您的女儿,您应该相信自己的女儿,对吧。”
我妈伸出手来,她摸着我的脸,轻声又愧疚的问我,“疼吗?”
我又哭又笑的摇头,“不疼。”
阿南包裹着全身的送来了饭菜。
我拍了下陆北,出了病房,顺手把门一关。
“他到底是谁?”陆北问我。
我摇了摇头,“对他的治疗一点进展都没有。”
“既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你这样让他住在你家,是不是危险了?”陆北担心道。
“别说这个了。”我朝陆北伸出手,笑着道,“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林子涵,如果想成为我的朋友,就不可以欺我,骗我,利用我。”
陆北脸上荡起灿烂的笑容,伸手握了过来,“我是陆北,愿意成为林子涵的朋友,从此,护她,绝不骗她。”
我和陆北相视笑了起来。
应该是陆北通知田地的,田地来了之后,陆北说有事要处理走了。
我赶紧问田地,“那块怀表你查的怎么样?”
田地往脑门上一拍,“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告诉你啊,那块怀表是一对情侣表,限量版的,在三四十年前,应该挺昂贵的,不是一般人买的起,所以拥有者,一定是大富大贵的人。”
情侣表?
阿南有一块,另一块是宫泽爸爸拥有的。
他们不可能是同性恋。
但是无从查证,宫泽爸爸那块是怎么来的。
当时阿南去陆北的姥爷家,阿南会和陆北的妈妈有什么关系吗?
我郁闷了,好像又陷入了死胡同,宫泽的爸爸和陆北的妈妈是殉情的,他们都不在了。
阿南的病情,也进展不下去。
我妈吃了饭之后,阿南拎着食盒就走了。
“你也去忙吧,别耽误你了,记得明天带点水果过来。”我把田地推出病房。
田地郁闷了,“林子涵你这是赶我走吧。”
“疗养院的事,够你忙的焦头烂额吧。”我道。
田地叹了口气,“好吧,我真想自己有三头六臂,那我先走了,明天送水果过来。”
“行啦,去忙吧。”我挥了挥手。
晚上,病房来了不速之客。
宫泽带着李妈来了。
我冷眼看着他们,我妈也淡淡道,“你们来干嘛。”
“对不起,是我冲动了,你说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来,真是不应该。”李妈叹着气道。
却不见她的愧疚,她拿自己上了年纪说事,倚老卖老罢了。
“还请你们原谅我这个老太婆。”李妈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