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的解药(27)

中年人引导禾杏二人往里走,熟练的介绍着他们农庄的业务。一楼是供客人喝茶吃饭的地方,有大厅有厢房。二楼是客栈,玩累了可以住店休息。农庄后面有个庭院,庭院旁边就是潺潺流水的汇梵江,坐在这里垂钓再合适不过了。

禾杏颇为满意,跟着中年人一直走到农庄一楼的大厅。堂里果然坐着三五桌客人,有的闲聊喝茶,有的喝酒吃肉,可真是悠闲得很。

这时候,大堂一侧的厢房走出来一行人,禾杏随意扫了一眼,发现这里面竟然有她认识的一个人。看见这个人她就明白了,为什么刚才秦雀会在此处出现。

那人也很快注意到了禾杏,她马上停下了脚步,脸色变得很古怪。身边的人疑惑她为何突然驻足,她低头向一旁的妇人耳语了几句,那妇人的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千舞当然认得对方,那不正是禾杏大婚第二日,她们在汇雀楼遇见的郡主禹可娴!自那日以后千舞留了个心眼,从府里下人们嘴里多多少少听说了少爷和郡主的事,知道两人是相识多年的关系。只是,少爷与禹可娴同时出现在这个偏僻的城郊农庄,会不会有点不太合适。

若是秦雀未婚配,他与禹可娴男未婚女未嫁,相约见面也无可厚非。可是全汇梵城都知道,他迎娶了坛森来的禾杏,已经是有夫之妇了。如今两人在偏远的城郊农庄里出现,还碰巧被前来游玩的正房妻子撞见了,很难叫人不做他想。

千舞担忧的看着禾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让她好受一些。她成日陪在禾杏身边,当然清楚秦雀对她的冷淡疏离,只是没想到两人大婚未过百日,秦雀就在外面与人幽会,好巧不巧还被禾杏遇到了,这就有些难以启齿了。

禾杏平静的对旁边殷勤引路的中年人说道,“我碰见个熟人,去打个招呼,你先忙吧。”

中年人看到那边厢房出来的贵客也在留意着禾杏,十分识相的退下了。

禹可娴身旁跟着一位中年妇人,看样子像是照顾她的嬷嬷,正一脸警觉的盯着这边。原本身后跟着的两个侍卫,此时越到了前方防备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看样子,禹可娴不仅认出了禾杏,还认出了身手不凡的千舞。

禾杏觉得可笑,她走过去本来就是想打个招呼,禹可娴这副戒备的模样,莫不是心虚了?还没等禾杏开口,禹可娴有些慌乱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禾杏慢下脚步,心中疑惑。这禹可娴真是个怪人,自己啥都没问,她解释个什么劲?千舞记得上回的教训,跟在自己主子身后,没敢贸然吱声。

“郡主,咱们又不亏欠她的,犯不着跟她解释!”一旁的妇人十分不服气的劝慰着,看见步步逼近的禾杏,声音顿时提高了几度,“你有什么不满意,回家找你夫君问去!犯不着大老远吊尾巴跟着过来,我们郡主清清白白,不需要向你解释!”

“什么?”禾杏诧异道,对面这对主仆,难不成以为她偷偷尾随着秦雀,过来抓奸?

禹可娴清楚记得禾杏主仆上回在汇雀楼的厉害模样,连忙拉住身旁的妇人,生怕她惹恼了禾杏吃大亏。

“秦雀要去北境,得从我爹这里拿一个出境令牌,我刚把令牌给了他,他就出发了。你可以等他从北境回来后问清楚,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禹可娴顾不得身份,急忙向禾杏解释了几句。

秦雀要去北境?禾杏之前并没听说此事。不过也不奇怪,秦雀的行踪从不和她提起,两人间的对话更是少的可怜。在这一瞬间,禾杏快速做下决定,她扭过头,用只有千舞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小舞,想办法惹恼禹可娴身旁那妇人。”

哭诉

千舞听见吩咐后脸色微变,她立刻调整了自己的表情,越到了禾杏跟前,用一种显而易见的傲慢态度说道,“郡主这话就奇怪了,我家少夫人什么都没问,您又何必着急解释呢?”

禾杏确实没有表示任何疑问,是她着急否认,显得有些此地无银。千舞的傲慢态度,让禹可娴感到十分难堪。身旁的妇人不干了,她容忍不了一个小小侍女,竟敢对郡主如此无礼!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们郡主回话!”妇人厉声呵斥着,她不能拿禾杏怎么样,但是对付一个黄毛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千舞也不甘示弱,极尽夸张的流出不屑的表情,“这位嬷嬷,我家少夫人从坛森远嫁而来,她不清楚平炎的规矩,可您应该清楚吧!”

“什么规矩?”

“平炎男子如果想要纳妾,必须取得正室妻子的同意。”

“你!你……你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妇人被激得面色涨红,她三两步走到千舞跟前,大声质问着。

周围几桌食客听见这边的动静,纷纷放下筷子,伸长了脖子看热闹。禹可娴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竟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千舞见对方开始上钩,继续阴阳怪气道,“意思就是,想做妾室的人啊,在正室面前就得把姿态放低一点,要不然就别想进门了。”

啪啪!

突然间,妇人迎面甩了千舞两个大耳光,她仿佛失去理智,龇牙咧嘴的怒骂道,“放肆!你这疯丫头好大的狗胆!竟敢如此折辱我家郡主!我看你是活腻了!”

妇人从小看着禹可娴长大,怎能容忍他人这般侮辱自家尊贵的郡主。扇了千舞两巴掌还不解恨,她一手扯着千舞的衣领,另一只手又打了过来。千舞抬起手臂护着自己,死死忍着不还手,她知道禾杏这样的安排肯定有什么缘故。

两个侍卫不清楚千舞会武功,但是看见眼下冲突加剧,更加严阵以待的护着身后的郡主。禹可娴眼见妇人动手教训千舞,急忙出言阻止,她本来就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激怒武功高强的千舞。

这时候,禾杏突然靠近盛怒的妇人,用手指轻轻的碰了碰妇人的脖子,很快,妇人停下了攻击千舞的动作,转而用手抓挠着自己的脖子。接着,从脖子蔓延至脸颊,再到头皮,然后……她开始不停的抓挠自己身上的皮肤,仿佛百蚁挠心般不停的扭动着身躯。

禹可娴当然看见了这一切,她冲上前去抱着妇人,急切道,“乳母!乳母你怎么了?”

“痒啊!郡主……我全身都痒死了!这是怎么了……啊……”妇人边说着,边快速抓挠着身上的皮肤,就连衣服覆盖的躯干也没有放过。

“这……这是怎么了!”禹可娴惊恐的看着妇人,想起刚才禾杏伸手碰了妇人的脖子,加上禾宿女子声名在外,便立刻清楚了原因,是禾杏动了手脚!

两个侍卫冲了过来,警备万分的靠近禾杏,手上的刀马上就要出鞘,在主人没有下达命令之前,他们不敢贸然出手。禹可娴猛然抬起头,厉声质问禾杏,“你对我家乳母做了什么!还不快快解开你的邪术!”

禾杏冷冷的嗤笑了一声,把千舞拉到身边,指着她那被妇人扇得满是掌印的通红脸颊道,“你怎么不说你的乳母对我的人做了什么?人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你们都欺负到我头上了,难道我还不能还击吗?”

“这……可是……”禹可娴看着千舞红肿的脸颊,心中感到理亏,一时竟无法反驳。

“啊……!”妇人吃痛的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桌上的茶具被她撞翻在地,碎片散落了满地。她不停的用身体撞击着四周的桌椅,用以缓解身上的奇痒,只这一会,她已经把身上裸露的皮肤抓出了一道道血痕,恨不能把身上的肉都剜了去。

“乳母!乳母!”禹可娴急得眼都红了,她想去拦着正在自残的妇人,却被侍卫死死拦着。

“郡主,你不能过去!会被误伤的!”侍卫也没见过这阵仗,只是觉得事情变得愈发诡异,他们只能尽全力保住郡主不被伤害。

“我求求你了!你先救了我的乳母!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禹可娴呜咽着对禾杏喊道。

虽然千舞刚才恨不得把那蛮横的妇人踢飞,可现在她也看不下去了,这样下去,那妇人恐怕就得自我了断了。但她不能开口劝禾杏,在这种时候只能听任安排。

禾杏对禹可娴的哀求完全不为所动,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转身拎起丢在身后的渔具,招呼千舞一起去农庄后面的庭院钓鱼。农庄里的其他客人坐不住了,他们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看见这位妇人快要把自己伤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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