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前夫他失忆了(36)
“陈董这么早?”
陈芸没有回答他,快速离开了。
骆向北向阮清宴投去询问的目光,阮清宴摊手说,“她儿子被人给打了,她怀疑是我做的,来兴师问罪的。”
可他看陈芸的样子不像来问罪,倒像是来挨巴掌的。
骆向北没多问,开始说正事。
“您让我查的赵纾沅有结果了,她确实被人收买了,但出面的人是陈董身边的吴亮,吴亮很谨慎,给赵纾沅的钱都是现金。”
阮清宴点点头,示意她知道了,现在赵纾沅已经被拘留,翻不出什么浪来。
随后骆向北又说:“小季总那边的人给我传来消息,这次揍商律承的人和上次偷袭季总的人是一伙的,季家已经查清那伙人的底细。”
阮清宴轻蹙眉头,骆向北继续说下去,“他们是一家保安公司的人,老板叫周耀,他有一个弟弟叫周瑾,偷袭季总的那几个人是周瑾悄悄安排的,季家找上门以后周耀才知道,他向小季总保证一定会给季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然后商律承就被揍了。”
这样的结果显然并不能让阮清宴满意,她觉得季家也不满意。
周瑾那个人她有印象,那次商律承请她和米小蛮吃饭带去的那个男人就叫周瑾。
“季凌衍被伤成那样,就这么算了?”
骆向北说:“小季总说这事没完,等季总回来亲自报仇才算完,周耀说到时候他会把周瑾和商律承绑了送到季总面前,要杀要剐他都没意见。”
阮清宴哂笑:“那个周瑾是周耀的亲弟弟,到时候季家真要杀要剐,他可能就不是这套说辞了。”
面子上的话谁不会说,不过是畏惧季家才这么说的,当然,周耀现在最希望的就是季凌衍平安归来,如果季凌衍真出什么意外,季家不会善罢甘休。
骆向北点了点头,然后欲言又止。
阮清宴看他的样子,不禁失笑,“到了现在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你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骆向北走近些,压低声音说:“之前您和信和谈好的合作,原本今天约好签合作意向书的,可是刚刚我接到信和那边的通知,那个项目负责人换了,他们总部派来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接手,听说是个女的,郑总也办法,而现在那位新负责人提出的要求是季总亲自去和她谈才有的谈。”
阮清宴听得很是无语,现在季凌衍不知道在哪家医院的病床上躺着,怎么去谈。
她问骆向北,“以前季凌衍去谈合作都是靠刷脸吗?”
“怎么会,季总从来不靠颜值,他靠的都是实力。”骆向北坚决拥护前上司。
阮清宴不可置否笑了笑,而后叹了口气。
“你再和信和那边的人联系看看,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好的。”
骆向北应声后准备离开,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
“阮总,您说会不会是季总的某位前女友或是爱慕者啊……”
阮清宴抬眼,一本正经说:“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或许你可以问一问你的季总,让他回忆一下他在外面到底惹了多少桃花。”
骆向北又折回去,神神秘秘的样子。
“阮总,我向小季总打听过了,季总的情况很不乐观,明天就要进行手术,手术风险很大,有可能就回不来了,您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
阮清宴正在签字的动作顿住,而后抬眼看骆向北,像看一个傻子。
“你心心念的季总昨天下午才离开的,怎么着也得今天才能做检查,你口中的小季总是神棍还是医生,还没检查就知道结果了?”
骆向北‘啊’了一声,尴尬地摸摸后颈。
“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原来小季总是骗我的啊,我都没反应过来,阮总您可真聪明。”
阮清宴:“……”
骆向北好奇地问:“您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去看望季总?”
阮清宴咬牙道:“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要去看他了,他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骆向北往后退了几步,又不怕死地说了一句。
“就算您和季总离婚了,你们好歹也算是同居两年的室友关系嘛,去看望一下很正常的。”
阮清宴手中的笔飞向骆向北的脸,骆向北惊呼一声立即转身,抱着头往外跑。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这两章是过渡章节,可能大家觉得很枯燥乏味,下一章男主回归,后面就以言情为主啦,毕竟这就是一本狗血言情嘛~
看文图一乐,心情愉悦最重要,祝大家开心每一天!
第29章 善变的男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 好不容易谈拢的合作项目出现变故,公司的财务在这时又出现问题,阮清宴一个刚入门的新手忙得焦头烂额。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她过的是悠闲舒适的日子,从没像现在这样手忙脚乱过, 让她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她不是一个有毅力的人, 怕累怕苦, 以前做某件事时要是遇到困难让她不顺心,或许她就直接放弃了, 可这一次不一样,就算又苦又累她还是得一个人撑下去。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明白她爸也许才是最了解她的人。
所以早早替她谋划后路, 找了季凌衍来替她承担一切。
现在她突然有点佩服季凌衍了, 他一直在做他自己不喜欢的事,在为别人而活。
反正她做不到像季凌衍那样为别人而委屈自己。
骆向北进来时发现阮清宴目光放空看着前方走神, 连他走近了都没发现。
他试着叫了她一声。
“阮总。”
阮清宴惊了一下,回神了。
“你怎么还没走?”她边问边看时间,竟然已经十点半了。
说起来, 这段时间骆向北比她还要累,她是临时赶鸭子上架什么都不懂, 是骆向北手把手教她,名义上骆向北是她的助手, 实际上是她的老师。
她笑着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等事情告一段落,给你放个长假, 带薪休假的那种。”
“谢谢阮总。”
骆向北受宠若惊,还不忘拍一下马屁,“您比我们都辛苦,每天晚上加班到半夜,就连季总在的时候也没您这么沉迷工作。”
这话听起来一点怪,骆向北赶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您对工作太认真了。”
阮清宴听得好笑不已。
“我知道,是因为我没有季凌衍厉害,很多事我现在根本做不来,每天在公司待到深更半夜也改变不了我什么都做不好的事实。”
拍马屁拍在马腿上的骆向北尴尬地笑笑。
“您已经做得很好了,时间久了您也能像季总那样厉害。”
这种话也就听一听就算了,就当是前辈对她的鼓励了。
她虽然是有那么一点自负,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阮清宴收拾好东西,听到雷声,她看看窗外,蹙了蹙眉。
“好像下雨了,一起走吧。”
且不说这么晚了骆向北难打到车,下雨天开车她心里没底,电闪雷鸣她有点害怕。
骆向北看着她欲言又止,她没发现,率先往外走,走了门口她突然想起车钥匙没拿,她折返去拿。
然后她直接把车钥匙递给骆向北,“今晚还是辛苦你给我当司机了。”
骆向北接过,微笑摇头,“是我该谢谢阮总才对,每天让我蹭车。”
两人相视一笑,一前一后往外走。
阮清宴说:“我记性不好,车钥匙给你更方便些,我家里还有备用的。”
骆向北想到现在坐在他办公室的人,顿时觉得手里的车钥匙有点烫手,可是上司的好意他不好拒绝。
“好的。”
骆向北所在的办公室与阮清宴的不在同一层,走到电梯间时他灵机一动找了个借口开溜。
“我突然想起有东西落办公室里了,我去拿一下,阮总您先下去。”
阮清宴不疑有他,独自进了电梯。
她到一楼大厅等骆向北。
雨下得很大,偌大的办公大楼静悄悄的,只有大厅里的灯光亮着,她一个人站着总觉得背后有冷风吹,不禁打了几个寒颤。
听到脚步声,她下意识回头往电梯间的方向看去,却看到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一时之间她忘了做出反应,愣愣地看着季凌衍走近。
“你怎么在这儿?”
他从暗处走来,在这样的夜里,她觉得有点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