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青山入梦来+番外(53)

想到这里,徐伯镛回忆,怪不得余仲总是将晨跑路线隐藏,只把晨跑公里数对外开放。

哥哥的训话

复试面试后第二天,徐伯镛又把余仲叫到501办公室。

年后兄弟俩第一次单独见面。

余仲敲门刚进来,就听到徐伯镛一声吩咐:“关门。”他盯着进来的弟弟,神态严肃。

余仲顿住脚,愣了一下,转身关上办公室门。

莫名的,余仲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徐伯镛坐在办公椅里,身体后倾倚着,根本没让余仲坐下,犀利的目光带着不满,盯着站在他办公桌前的弟弟,问:“回校为什么没来找我?”

语气不善。

明明年前告诉余仲,年后回来讨论论文,结果年后余仲一直没联系他,甚至在复试面试之前,徐伯镛联系弟弟,想面试前指导一下余仲,结果余仲都没来找他,徐伯镛还以为余仲一直没回校。

昨天才知道,余仲早回校了,就是不找他。

徐伯镛昨天面试后反思,为什余仲不过来,他又哪里触碰到余仲逆鳞,想了半天,也没个合理解释。

最后,徐伯镛明白了,这又是余仲那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小心思导致。

徐伯镛不信,还改不了余仲小心思这毛病。

也不用再等余仲信任他再根治弟弟这毛病,再等,余仲科研学习都耽误了。

余仲站在办公桌前,虽然一肚子理由,面上也是“我有理”的哏着,心里却比以往来501都紧张。

余仲喉结滚了滚,不知具体怎么答好。

“嗯?”尾音上扬,简简单单一个字,已足以暴出徐伯镛的不耐烦和火气。

“不想来。”余仲想了想答。不知如何措辞,和徐伯镛也不想多说,最终倔强的消极抵抗般如此说。

徐伯镛倒是气笑了,勾起嘴角问:“有情绪?”又问:“这么禁不起批评?昨天当着外人说了你两句,今儿就闹情绪?”

余仲不答。

他确实有情绪,昨天复试面试,徐伯镛当众要求他抬头答话的,让好学生余仲面子很挂不住。

徐伯镛一点没顾余仲此刻情绪,脸沉了下来,眼神犀利盯人,手“啪”一声拍着桌子,铿锵有力的说道:

“有情绪也给我在收起来,别说面试时候我没说你什么,就是说你什么你也给我忍着,面子都是自己挣的,你在人前丢人,就别怪我在人前教育你。”

说着,徐伯镛又“啪”的啪一声桌子。

余仲心都被震的,停跳了几拍。

徐伯镛认为,他昨天让余仲抬头说话,顶多算说余仲两句,根本不叫批评。如果这都叫批评,那余仲以后不用读书、不用工作,批评得比这狠多得多,他怎么接受?再者说,学习这事哪里轮得到余仲有没有情绪?

余仲现在一身矫毛,都是小心思太多闹的。

如果是以前的余仲,转身走人。但今天的余仲,在徐伯镛说出“教育你”时候,竟然有几分相信,徐伯镛是为他好。

余仲现在也分不清,徐伯镛这么大火气真实原因,是过年时候没和徐母通话的迁怒,还是单纯为他好。

或许都有。

徐伯镛目光逼人,余仲面上冷漠回应,实际屏气敛息心惊肉跳。

他从不知道,徐伯镛严肃起来,能这般吓人。

不给余仲胡思乱想时间,徐伯镛再次拔声质问:“讨论论文是你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的?论文翻译完就算完事了?也没好好学习一下?”

徐伯镛目的明确,在余仲学习问题上深究到底,绝不姑息。

他和余仲秋后算账。从昨天余仲面试时表现情况,余仲不仅只看他给的一篇论文,这一篇论文还看得不够深入,研究不够透彻。

余仲返校这么久,没找他讨论,竟也没自己学。

这不行,徐伯镛认为余仲在养父那过年时可以放宽要求,但返校后不行。

徐伯镛一副你说不出个一二三要吃人的样子,强大的气场袭击着余仲灵魂,余仲一边惧怕,一边安慰自己徐伯镛也许是为他好。

偷吸一口气,余仲顶着逼迫和惧怕答:“学了。”

“学了昨天问你学到什么,你还答不上来?”徐伯镛紧着问,一针见血指出问题。

昨天面试时候,徐伯镛问余仲看完论文后:“你从中学到了什么?”余仲没有答上来。

别说余仲,就是把古人管仲抬来,在徐伯镛如此严厉目光审视下,也能紧张到坐起来,死人吓活。

余仲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别说回视徐伯镛,就是低头眼睛看桌角,都能感觉是徐伯镛视线撞上,两只手更是冒汗的拧在一起。

他放假回来后,把那篇论文仔细看过学过,涉及到的文献也找来学习,但如果让他把看到内容说出来,余仲说不出来,他哪里是个侃侃而谈的人,更何况是在下面一排老师面试时候。

现在,徐伯镛一人比一排老师还可怕,余仲更是解释不出来。

这时,一声呵斥传来:“抬头、手放下、站好!”

徐伯镛呵道,训兵般的纠正余仲姿势,还加了句不满训斥:“做学问讨论问题,总低个头干什么。”

余仲下意识地跟着徐伯镛要求,抬头,垂手而立,还自觉的收拢双脚后,安静的一动不动。

徐伯镛上下扫视着余仲。

作为老师,学生紧张,徐伯镛当然看得出来。考研复试面试时候,每个学生都紧张,余仲当时紧张的除了背书式回答外,没其它。

但徐伯镛没想到,余仲和他这么熟,单独在一起,余仲还会紧张到如此。

得了,他知道为什么余仲看了论文还答不出问题。余仲,一紧张什么都忘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稍缓,几秒钟余仲已感觉被徐伯镛扫视脱层皮。度秒如年身心煎熬时候,徐伯镛下命令似的告诉余仲:

“以后每周在我这拷一篇英文论文回去翻译,每周跟着师兄师姐们开周会,开会前早来半个小时”,徐伯镛指着余仲现在站的地方说:“站这给我读论文原文,我指哪里你读哪里。”

余仲震惊。

徐伯镛为什么这样。

徐伯镛是这样,他压根没征求弟弟想法,也不信余仲忙起来还有时间胡思乱想小心思,周周来练习读英语还会紧张到无法呼吸,更何况翻译既能提升专业水平,又能弥补余仲英语弱项。

他还需要征求什么弟弟想法,弟弟做不到他教他、教育他就是了。

这事,在徐伯镛这再简单不过,所有学习都是下功夫,勤能补拙,天道酬勤。

看着余仲震惊表情,徐伯镛没点歉意的继续说:“今年,滕教授只收了你一个硕士,我这会来两个硕士,你们三个人我一起带,你从现在起参加周会。”

余仲眼中震惊更多一些。

不是滕教授是他导师,怎么会是徐伯镛带他?

徐伯镛扫一眼余仲,不以为意,“怎么?我刚当上副教授,资格不够教不了你?”

余仲稍愣,又摇摇头。徐伯镛学问不浅,他早知道,在实验室兼职这么久也有所耳闻。

徐伯镛看着余仲沉默的摇头,勾勾嘴角。

在余仲看来,仿佛徐伯镛表达的是:“怎么,想逃离开我啊,那你别想了,这三年我都会带你。”

海洋学院院长滕教授因为工作关系,今年只招收几名博士进站,并不计划招硕士,还是因为徐伯镛打招呼,余仲成了滕教授今年唯一招收的硕士。

徐伯镛副教授职称已下来,能招收两名硕士,不可招收博士。只是因为和余仲血缘关系,徐伯镛并没当余仲导师。

现在滕教授团队,徐伯镛早已成带头人,年后,滕教授团队周会都是徐伯镛在负责。

两名亲学生和余仲,徐伯镛更是计划从零开始,好好带。

刚问余仲问题,还没得到余仲明确回答,这根本不能让徐伯镛放心,较真又认真的徐老师问:“前面说的事情,听到了没有?”

开周会、每周拷贝一片英文论文翻译、周会前来徐伯镛办公室读半小时英文原文。

“听到了没有?”这话,余仲以前听过,这是要他明确答话。

余仲心中紧张、惧怕、拒绝、无奈交杂,缓了好一会,下定决心般,答:“听到了。”

余仲心理,开周会没问题,但要来这读英文原文有问题。徐伯镛抽检般的指哪里读哪里,他就要提前把整篇文章读熟练,才能过了抽检那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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